段红兰到了陈杏儿屋里,见陈杏儿正在吃饭。
“娘,你怎么过来了,吃的这么快?”
段红兰摆手:“哪里吃得下!”
说完看了红袖添香一人一眼,两人立马躬身说去厨房看看。
“娘是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段红兰点头,可还没有开口,陈杏儿就说道:“我知道娘要说什么,放心吧娘,我没事的,待会吃完饭,我就准备回去了,娘去前面陪客人吧。”
“人都走了。”
“走了?”
段红兰点头:“一口饭都还没吃,你弟弟在饭桌上说你已经许了人家,他就起身走了。”
陈杏儿在桌子下面的手紧了紧。
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来:“走了就走了。”
段红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你没事吧?”
陈杏儿一脸无事的说:“没事啊。”
接着抽出手来继续吃饭,只是吃着吃着这眼眶就红了。
陈杏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段红兰:“娘,这今天烧的鱼,有些太辣的,味道还辣眼睛。”
段红兰坐到她身边去,搂着她。
陈杏儿顺着就把头埋在了她肩窝子里面,只听得见闷闷的哭声。
段红兰心疼坏了,伸手拍在她肩上:“下次我们做酸菜鱼,再也不做这红烧鱼了。”
陈杏儿嗯了一声。
段红兰拍着她又说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等陈杏儿哭好了,段红兰说道:“若是你想退了这门亲事,也是可以的。”
陈杏儿摇头:“不用娘,宋遇白他真心待我,就这一点,就好过了许多的人。”
她这样说,段红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看今天顾少华那模样,也不是没有心的。
下午段红兰和陈杏儿就回去了。
回去以后,陈杏儿就天天在屋里绣被子绣嫁衣,再没有把心思往别处想,也没有去打听过顾少华的消息,尽管他现在就在县里。
顾少华倒是让人送来很多的小玩意儿,本想自己亲自送来可是上次听说她定亲之后,心想陈杏儿应该也不会见他,就让人送来的。
东西送来的时候,陈杏儿正在绣枕巾,一看两箱东西抬进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谁送来的?”
红袖答道:“是顾县令派人送来的,说是以前答应过大小姐的,等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的东西,说一箱是吃的,一箱是玩的。”
是啊,当初他走的时候,她给了他风干牛肉,他似乎是这样说的,等我回来也给你带一些京城那边的好吃的好玩的。
放下手中的绣品,陈杏儿到了箱子面前,低下身,摸了摸箱子。
“大小姐,奴婢给你打开。”
陈杏儿微微摇头:“不用了,都放到库房去吧。”
说完,又回头去绣那绣品去了。
两个丫头都有些意外,可看她又开始绣绣品了,只得抬着东西去库房了。
顾少华在衙门里等了一天,时常朝外望去,可天黑了也不见来人,脸上也流露出失望。
柳师爷走过来:“少爷,老将军的来信。”
顾少华接了过去,打开一看,又放在一边。
“少爷,老将军说什么?”
顾少华摇头:“没什么,关心我身体而已,你去帮我回一封信吧,就说我一切安好。”
柳师爷点头,可是回信的时候,忍不住的又多说了几句。
宋遇白三月中旬参加的举人考试,这考试结果四月初才出来。
不过,失望的是,他并未一举高中。
因此有些颓废。
甚至在学院看见陈树,还有意避让。
还是陈树逮着了他:“宋遇白,你躲什么躲啊!”
宋遇白有些无奈:“我没有考上举人,都不知道如何向你姐交代。”
陈树翻了个白眼,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我姐给你的,自己看吧。”
宋遇白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打开信来看,里面只有寥寥几个字:“失败乃成功之母,不要灰心,下次继续努力!”
失败乃成功之母,是段红兰以前对陈杏儿说的。
宋遇白一看,顿时眼眶一热,回到房里,抬笔就给陈杏儿写了回信。
陈杏儿看着他的回信,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陈树在旁说道:“他都没考上,你还笑得出来。”
陈杏儿收起信:“如何笑不出来,这科考多难?好多人考一辈子都没能考上个秀才呢。”
陈树摇着头:“他这没考上,就只能继续读书,就他娘那个宋氏定是不会让你伴读的,到时候你就只能待在洼洼沟替他孝顺父母了。”
“他不会让我委屈的。”
陈树恨铁不成钢:“要我说,他真的不是良配。”
陈杏儿刚想问他,为何宋遇白不是良配了?陈树已经转身从她屋子里走了。
段红兰当然也知道这事,又听下人复述了陈树在陈杏儿面前说的话。
心中顿时计较起来,自己既然占了这个娘的身份,那么就应该处处为子女多打算多谋算。
想到这里,段红兰心想,等回到村里,势必要去探探宋氏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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