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赤炎也将打听到的消息,告知楚临沛,“殿下,属下听闻昨日皇后在养心殿哭求皇上,希望他能救寒王一命。”
楚临沛搭在轮椅上的手,轻轻在半空中点了点,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
不过,他一张口,语气倒是十分沉痛,“母后对九弟向来视如己出,九弟如今重伤至此,她身为人母岂能不伤心?”
说到这里,他朝外头看了一眼,“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一早本宫便要进宫宽宥母后,以免她伤心过度。”
“殿下对皇后娘娘一片孝心 娘娘定能明白!”
明白?
呵!
皇后膝下无子,叶世蓉工于心计,知道临死前把儿子托付给皇后,而皇后这些年一直偏心楚临潇。
他这个太子身体不好,皇后巴不得他早点死,早点让楚临潇成为储君。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
皇后恐怕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
翌日,楚临沛进宫后,便直接去了皇后的住处,“儿子给母后请安,看母后脸色不好,可有请太医过来瞧瞧?”
“难为你有这份孝心,本宫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担心潇儿,他……”
赵韵芝话还没有说完,就捂住嘴巴悲痛得不能自已。
楚临沛见状,连忙驱动轮椅,来到她跟前,“母后,您仔细自己的身体,儿臣听闻父皇也在催促太医配制伤药,医治九弟的伤,儿臣相信九弟一定不会有事的!”
赵韵芝昨日听楚鸿弈的口气,已经在准备楚临潇的葬礼了,现在听楚临沛这么说,哪里还压得住心底的悲痛?
她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深深呼了一口气,“你说得对,太医院人才济济,潇儿这次定能逢凶化吉!”
楚临沛又安慰了她几句,便提出告辞,“儿臣还要去向父皇问安,那边若是有什么好消息,儿臣必定会第一时间告诉母后。”
楚临沛离开后宫,便直接前往养心殿,跟楚鸿弈交谈了近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久病的脸上竟多了几分神采。
“九弟伤重,不仅母后伤心,就连父皇最近忧思过度,头疾也发作得更频繁了!”
赤炎推着轮椅开口道,“殿下,皇上和皇后身体欠安,您要好好保重身体,为他们分忧!”
“那是自然。”楚临沛想到刚才楚鸿弈对他说的话,后脊背都坐得更直了,“父皇以前从来不与本宫讨论朝堂上的事,刚刚却说要将礼部的事都交于本宫,可见父皇终于认可本宫了!”
他的话刚说完,突然听到前头有脚步声,他下意识地抬头,一眼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高大男人。
当看清对方的脸,楚临沛脸上顿时露出见鬼的表情,“你、怎么会……怎么会?”
楚临潇对上楚临沛惊恐的表情,微微一笑,上前走了几步,离他的轮椅更近了些,“原来父皇也召见皇兄了?”
“是父皇召见你的?”楚临沛动了动唇瓣,目光将楚临潇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觉得不够,又把他从脚到头看了一遍,“你不是重伤卧床吗?怎么突然就、好了?”
楚临潇顿时笑了起来,一脸庆幸,“说起来,还得多亏父皇!”
楚临沛心底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父皇又不是太医?难不成是父皇治好了九弟?”
楚临潇神秘一笑,“之前让玄虚真人的炼制丹药的事,皇兄应该有所耳闻吧?”
楚临沛听得眸色一紧,急急追问,“耳闻什么?”
“臣弟原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不曾想父皇给了臣弟一颗回春丹。皇兄猜怎么着,父皇竟然有玄虚真人炼制的丹药。他说这颗丹药能让人起死回生,一开始臣弟也是不信的,服下丹药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谁曾想这丹药竟是真的有用!所以,今日有了精神便立刻进宫向父皇谢恩。”
说到这里,楚临潇像是想到什么,又一脸歉意地对楚临沛道,“皇兄对不住,臣弟一时口快,好像说得有点多,父皇说过回春丹的事是秘密,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皇兄就当不知道此事吧。”
楚临沛抓着轮椅扶手的那只手用力收紧,就差把轮椅当场捏碎。
一直以来,父皇对楚临潇都是不温不火,他还以为父皇心里只有他,谁曾想楚临潇才是父皇真正放在心里的人。
只怕父皇当初立他这个残废当太子,也是想利用他替楚临潇挡去所有明枪暗箭。
他的好父皇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亏得他对父皇掏心掏肺,甚至还因为自己身体不中用而愧对父皇的恩宠,却没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筹划多年,竟是为他人做嫁衣!
楚临沛气血翻涌,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
下一刻,他头一歪,狠狠吐出一大口鲜血。
“殿下!殿下!”
赤炎站在轮椅后头,看到楚临沛吐血,连忙从怀中掏出急救药。
不过楚临潇却比赤炎更快一步。
男人长指捏着一粒血红的药丸,递到楚临沛唇边,“皇兄,这颗药也是玄虚真人所制,虽然药效不及回春丹,却能护住你的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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