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别喝这么多你不听。
酉时秘书省就来人把他叫回去,说逮着偷书的老鼠了,听说秘书省年年鼠患年年抓,不知道今夜是抓着多少了,可把他高兴坏了。”
“那就好那就好。这不今儿高兴嘛,下次,下次不了。”
晋国公夫人不想搭理他,他的话就像放屁,味散了就当没放过似的,侧身道:“今晚多麻烦二位了。”
“你麻烦他们什么,想当年……”
“马车来了,上车上车,就你话多。”
阮青宣和苏远弋相视一眼,心下了然。
陆霆曾经把陆清文弄丢过,这才会在不清醒的时候一激灵,四下找儿子,这么多年一直这样。
阮牧心和苏如是见晋国公一行人走了,这才上前去。
阮青宣见着阮牧心就劈头盖脸一顿斥:“你这丫头,这么晚还出门做什么,还不赶快回马车里呆着去,病着了怎么办,又要耍脾气不喝药,你你你,真气死我了。”
这些话,阮牧心左耳进右耳出,淡定地从知夏手里将披风拿过来给阮青宣披上,全然无视阮青宣吹胡子瞪眼。
“诶诶诶,我自己来,你爹我还没老到要人伺候。”
“是呀,我爹身强体壮,早知道就不承锦王的情了,不过,爹……”
“打住!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二哥回来后,也别问。”
阮牧心盯着阮青宣看,看得他心虚,摆起侯爷的谱:“马呢!还不将本侯的马牵来。”
看来今夜发生的命案不简单啊。
阮牧心也不逼自己老爹了,朝苏如是使了个眼色,就搭着司秋的手要上马车。
“两位侯爷,还真巧在这碰上。”
阮牧心回头,是一个没见过的男子,身边跟着的仆人数量……三、四、五……
六个!
有拿衣服的、有打伞的、有手捧锦盒的、有拎着茶水的……
阮牧心和苏如是都在想,这是哪来的傻子,长得不错,可惜了,脑子不好。
“这两位就是二位的千金吧,果真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长孙泓毫不避讳地上下打量阮牧心和苏如是,让人觉得受到了冒犯。
阮青宣直接站到阮牧心面前,一点也不客气:“五皇子,今夜出宫就这一个宫门口,在这碰到算不上巧,夜已深,我等先回了。”
长孙泓倒是一点不生气,不自找没趣,改继续缠着苏远弋唠嗑:“听说武安侯的千金自小习武,武安侯战场上骁勇善战,想必女儿也是巾帼英雄,可惜了,已经婚配。”
阮青宣拍拍屁股走人,但碍于两国邦交,苏远弋也不好跟阮青宣一样直接驳了人家面子:“五皇子谬赞了,夜里寒露重,五皇子早些歇息”
送走怀渊五皇子,苏远弋从仆人手里接过缰绳,吩咐下人扶夫人小姐上马车。
田容从宫里走出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些消息是封不住的,她在等待被搜身的时候,就听其他贵妇人小姐在说今夜的命案,各种说法的都有。
她害怕地看着自己女儿,担心苏如是也会遇到危险。
这是她身为一个母亲的直觉。
田容犹豫好久才开口叫住苏远弋:“老爷……”
“别多想。”苏远弋一脸严肃,随后觉得自己有些过了,安慰田容:“有什么事,回府再说。”
苏远弋是希望苏如是能和韩卿安完婚的,纵使韩卿安现在还没洗脱嫌疑。
在他看来,以韩卿安的能力,不会留下这么大的漏洞,所以多半是被设计了。
由此也能解释陛下只是让韩卿安自囚于府,而不是直接入狱关押。
只要能和韩卿安完婚,至少苏如是就不用远嫁怀渊联姻,苏远弋在心中祈求着。
可苏如是不解,她觉得苏远弋看她的眼神情感越来越复杂,让她越来越摸不透。
现在大街小巷都在疯传太子妃妹妹惨死东宫的事,各种说法说得都好像是亲眼看到似的。
令人奇怪的是,皇家任由流言蜚语传播,没有派人干预。
阮牧心荡着秋千,越想越不对。
事关皇家声誉,却又不阻止流言扩散,只能说明这是皇家故意而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掩盖其他事情。
越是遮掩越挠得人心痒痒,但阮明哲已经一夜没回来了,阮牧心在想探探口风也无处下手,若用听风楼未免大材小用了些,思来想去的,她最后还是将目光锁定韩卿尘。
他好歹是王爷,一定知道点什么。既然亲事已成定数,她也没有扭捏的道理,正好也方便了她,交流交流感情。
锦王府里,卫羽苦着一张脸,屋子内每传出一声东西碎掉的声音,他的心就颤抖一下。
那得多少银子啊,这姑奶奶真难伺候!
邹隐亲自过来送饭时,见卫羽身子一哆嗦一哆嗦的,笑了,向卫羽招招手。
“邹叔,怎么了,你这表情搞事啊!”
“年轻人啊,心疼钱?”邹隐故意吊人胃口。
“嗯嗯。”卫羽用力点头。
“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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