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耗子大搬家。”
“老鼠搬家,五个铜板一大包。”
“哟,还真不便宜。”程咬金说着:“这样骗庄户们的辛苦钱,也不怕遭雷劈了。”
五个铜板,对于他们来说,随手丢了都不心疼。
但是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也是一笔钱。
“就是。”程处弼附和着:“当时还有庄户问,说买了他这个老鼠大搬家,管用不管用。”
“那商人说,当然管用,耗子大搬家,今天买了明天就搬。”
“有庄户一听这个,就买了,结果呢,不买还好,一买,晚上耗子更多了,这不就来找这商人理论了。”
“那假耗子药,都不知道是些掺了什么玩意儿的黄土,往家里,粮仓里一放,这不是更招耗子吗?”
程处弼滔滔不绝的说着。
“那商人也是胆儿肥,头天在交易区卖,当天晚上他还在客栈住下了,这不第二天让我和尉迟宝琪给遇上这事儿了。”
“庄户找他理论来了,问他买了这耗子药了,耗子大搬家,怎么不搬呢?怎么还越搬越多吗?”
“那商人说,没错啊,我卖的就是耗子大搬家啊。”
“那人家买了,耗子越来越多,这怎么说?”程咬金好奇问道。
“爹,就是耗子大搬家,指不定哪儿搬到哪儿去呢,这也许是打别处又搬到家里去的,越搬越多,你说,这不是坑人吗?”
“偏偏人家这话,说的也就是这么回事,耗子搬家了吗?搬了吧?”
“嘿!!!”程咬金气得直拍桌子。
要是他搁哪儿听到这等混账话,也得揪着那奸商的衣领子,好好收拾他一顿。
“没错!打的好!!”程咬金说道:“不愧是我老程的儿子,好好好,打的好啊,特奶奶的,什么混账话?这不就是用话坑人吗?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
“不光是我和程处弼,还有其他几个同学,我们一块动的手,回去跟先生解释过后,先生们夸了我们,但是该夸夸,该罚也要罚,毕竟我们跟人家动手了,动手的人,打扫了一天的食堂,先生们让我们好好想想,以后遇到这种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处理办法,我们毕竟是学生,是孩童,都不知道那商人有没有同伙,贸然出手,万一人家还有很多同伙,我们吃亏咋办。”
“那我就寻思着,在泾阳王殿下的庄子上,交易区里那么多人,我们还占理呢。”
“再者说,庄子上有巡逻的卫队,泾阳县有官府,我和尉迟宝琪,也粗通一点拳脚,要功夫有功夫,要身份有身份的,就没想那么多。”
“后来先生跟我们说,不能这么冲,万一遇到江湖上那些要钱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但凡失手一次,那就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尤其是,我跟尉迟宝琪,都是国公府的孩子,平日里可能性子也是张扬惯了,让我们改改.......庄子上安全,可是以后离开庄子,离开长安城,总有一天要到外面去闯荡的,脑子不转弯,只靠着蛮力,早晚会吃大亏的。”
程咬金前脚说自家孩子这事儿干的好,提气!
再一听孩子转述的先生的话,也不由得点头赞同。
对对对,先生说的对。
不愧是书院的先生啊,考虑的就是周到。
这长安城外,不比长安城内,国公府就在长安城,有点什么事儿,报上身份,那都好使,哪怕是外面的亡命徒到了长安城,天子脚下,那也得收敛着,得罪权贵,连长安城都出不去。
可是在外头,还是要按照先生说的做。
哪怕是在泾阳县庄子上,有官府,有卫队,人家赶过去,也需要时间。
交易区里,不是所有人都认得他们俩,知道他俩是国公府的孩子。
出手相帮,也得有个计较,有个考虑什么的。
可不敢赌。
“恩。先生们考虑的有道理,要听先生的话。”程咬金故作深沉的说道。
“张扬的性子,是要改一改了,不过,你跟尉迟家的老二,出发点是好的,你们也有一颗仁义的心,知道为受骗的庄户出头,这一点,爹要夸赞你。”
程咬金的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就这事儿,以后特娘的谁敢在老子面前提儿女的教育.......
那咋了,老子的儿子就是有种,就是有一颗仁义之心,就是知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不仅豪迈仁义,还知书达理呢!
你自己见了卖假耗子药的都不一定会出手,我儿子,见义勇为了!
“爹您说啥?我没听清。”程处弼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家老爹。
老爹刚才好像说,要夸赞自己?
程处弼回过头去往门外瞅了一眼。
今天,这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出来啊。
这是咋了嘛。
“恩?”程咬金眼睛一瞪:“老子说,你做的不错,该夸。”
“没听错啊。”程处弼喃喃说道:“您,是我爹吗?”
“混账玩意儿!!!”
程咬金大怒,一拍桌子,忽的一下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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