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进到院子里,喊了一声师父,九叔看向他,他眉头皱着,对牧云点点头说道:“阿云,你回来了。”
牧云也来不及关心白切鸡带着廖静出去溜达,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牧云问道:“师父,师叔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这就去找她。”
师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院子里的石桌边,对牧云说:“你先别急着去,你先过来。”
牧云云急忙走过去,师徒俩面对面在石桌边坐下来。
九叔没有说话,牧云也只是看着师父,没有说话。
随后九叔伸手从自己斜挎在腰上的包里掏出一张纸,打开,里面竟然包着几根头发。
这头发稍长,反正不是九叔,秋生和文才的都长。
不用猜,这一定是蔗姑的了。
牧云看到九叔掏出这头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抬头看着停尸房门口站着的莫琴说了句:“莫姐姐,给我拿个碗来。”
莫琴不多说话,只是点点头,便转身走进了身后的正屋中去了。
一会儿就从里面拿了一个青花土烧瓷碗过来,牧云接过,端端正正放在桌子中央。
九叔一看,里面还盛了半碗多一点的清水。
他抬头看了一眼莫琴,看来徒弟这义庄,谁都不是吃素的。
莫琴看牧云也没有别的事,就没有过多逗留,转身就回后院去了, 留下师徒俩。
九叔又从袋子里掏出一张符。
牧云趴在桌子上看着,见师父将那几根头发卷进那道符中,心里默念咒语,包着头发的符便无火自燃,瞬间烧了起来。
九叔在符烧到手指之前,他将符丢进了桌子上的碗中。
符掉入碗中之前已经全部化成了灰烬,剩下一层灰白色灰烬,漂浮在水面上。
这种灰烬极轻,浮在水面上才是最正常。
但是牧云看到,灰烬入水之后,渐渐的竟然开始簌簌的从水面坠落下去,落到了碗底。
牧云虽然知道九叔这是在干什么,做这事的意义,但他却是第一次见,可他也完全懂得。
不大一会儿,漂浮着的灰烬就全部落入到了碗底上,水面反而一丝灰尘也不剩,十分的干净。
牧云再看向碗底,这些灰尘在落下去之后,竟然形成了一个弯弯曲曲的图案,看上去像一条弯弯曲曲的路。
九叔见此,刚想问牧云,有尺吗?
抬眼就已经看到牧云手里已经拿着一条软尺,就等这个灰烬沉底。
他手里拿的软尺好像裁缝用来量腰的,看着很像。
只有牧云才知道,这东西同样来自鬼域。
而做这种软尺的材料,说出来才更让人瞠目结舌。
这种软尺也是用人皮制成的,人活着的时候整条从背上切割下来,切到脚腕。
一帮犯了重罪的人,死之后才会受到这样的待遇。
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不过这样的惩戒也无济于事,作恶的永远在人间,死后如果还有机会再世为人,那前世所受的罪也早就忘记了。
牧云拉着软尺往口上比划着量了一下,量的是碗底的灰烬长度。
量完之后对师父说:“师父,一寸三分。”
九叔点点头。
牧云接着说:“一千三百多里,师父,秋生说师叔是从昨天晚上十二点多钟出去的,准确么?”
现在大家都讲什么洋玩意儿了,连时间也是,说的是几点几分,用申时,卯时等等计算时间的只有那些老人了。
九叔肯定的说:“准确,就是那个时候出去的。”
牧云沉吟片刻之后才说:“到现在也不过就几个就十来个小时而已,人要想出现在多里之外,除非有洋车。”
师徒俩都知道这个结果,但牧云更偏向于相信是邪门的东西在作祟,他觉得跟洋车没有半毛钱关系。
师父背着手踱了两步,看着牧云说:“不管怎么说,总要把人找回来。”
“嗯,师父,那我们现在就走。”牧云知道师父着急,抛开别的不说,怎么也是同门师兄妹,他肯定着急。
牧云再一看九叔,身后背着木剑,其余所需的东西大概也都已经在身上斜挎的包里了。
牧云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全部家伙都在自己的袋子里 ,随要随掏。
他连猫都能往里揣,还有什么事不能往里放的。
牧云稍微的思索了一下,是不是也要把白切鸡带出去历练一下,或者培养一下感情?
他还没试过能不能把它往自己的袋子里塞 如果能塞进去,那就方便多了,走哪儿都能带着。
按理来说是可以的,他这个袋子的空间是无限的,装多少东西在里面都不成问题。
总要找个机会试试才知道。
师徒两人不敢耽误,急忙就往大门外走。
家里的几个鬼仙也已经习惯了牧云的来无影去无踪,他们会照顾好义庄 牧云也放心。
两人来到门外,牧云说道:“师父稍等我一下。”
九叔不解的站住脚步,但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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