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烛领命去了,剩下画屏伺候清欢洗漱完毕,奶娘在她睡前,将孩子抱过来给她看看。
现在孩子已经取了名,就叫李稷。或许就是这个名字,让李剡相信了她的话。
过几日,清欢在院子里无所事事,便喊上小桃一起,在府里散散步。
正巧碰到李总管,清欢想起要还孟雨一个人情,便对他说:“我看守门的孟雨还比较老实能干,或许可以调到袁朝手下。”
李总管道:“老奴也做不了主,不过夫人说的话,老奴会转告给袁侍卫的。”
“如此,就有劳了。”清欢想的是,让孟雨能升任侍卫,去保护李剡。
可谁知道没过几日,孟雨直接到院子里来求见。
清欢一边摆弄院子里的花,一边听孟雨说明来意:“夫人,昨日袁侍卫召见我,派我管理夫人院子里的护院队,特此来向夫人请示。”
“不必了,既然袁侍卫这么安排,你就这么做吧。”这事情定不是袁朝安排的,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会请示李剡。
这是李剡的主意。
为什么要这么做?清欢有些想不明白,难道李剡还是怀疑她?
或许,她还应该做点什么事,证明一下自己,对李剡有利才行。
可是她身边没有可靠的人,小桃毕竟还小,胆小怕事,不能委以重任。银烛和画屏才刚接触,也不知道她们是否可靠。
孟雨,清欢想到刚刚来过这里的孟雨,从前面几次的接触来看,还算沉稳。
不知能否收为己用?
但是她也不着急,打一开始,她就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只要最后成功了,多久都没所谓。
接下来,还是要先和李剡达成和解才行。
她在外流浪这么久,多多少少也是学到一些的,为了表示自己对李剡的善意,她决定之后多去找他。
王府里曾经还有一批门客,后来李剡被贬之后,大多数都散了,但清欢这几日在府里走动,竟然见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人名叫舒谟,曾经也是众多门客中的一位,李剡重回朝城之后,曾经的门客都没有再回来,唯独舒谟一人,又重回了王府。
如今府里面,好像只有他一个门客。清欢前几日在府里散步,远远望见舒谟和李剡在一处亭子谈事,她虽然避开了,但仍旧留了个心眼。
舒谟这人如何,清欢一点都不了解。她不过远远地瞧过几次,眼熟罢了。但上次见李剡和他相谈甚欢,可知这人,目前是深受李剡信任的。
李剡目前信任的人,除了李总管和袁朝,恐怕就只有这个舒谟了。
要想和李剡真正和解,清欢可能不得不从舒谟入手。
这之前,必须要先了解这个人。清欢询问过画屏,但她是新进来的,甚至根本不认识。
这天旁人都不在,唯独银烛跟着她,她便碰运气似的问银烛:“府上的舒谟公子,你可听说过?”
银烛道:“回夫人,奴婢才进府来,并不曾听说。”
清欢不再言语,但银烛见状,继续说:“夫人若想知道,奴婢可以去打听。”
“不必了。”要说打听,清欢还不如直接去问李总管。
谁知银烛继续说:“旁人定不会知道,奴婢会将事情办妥。”
清欢心里震了一下,银烛这话的意思,是要为了她去打听舒谟,同时还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银烛十分想争表现,如若这件事让她去办,她定会办好,以给清欢留下好的印象。当然,清欢也乐得如此,有人愿意去,也省去了自己的烦恼。
清欢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第二天夜里,正是轮到银烛侍寝,她竟然已经打听出来了。
“夫人,昨儿的事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银烛跪坐在床下,凑到清欢耳朵边说。
清欢“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舒公子曾经也是府里的门客,半年前重新又回来。舒公子的来历很神秘,没几个人知道,据说是来自西北。舒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时常和王爷在湖边吟诗作乐。”
虽然银烛给到的信息,对清欢来说没多少用处。但她毕竟考虑周全,将能打听到的,都打听了一遍。
表现欲太强了,清欢不喜欢。但现在是用人的时候,她顾不得许多。
“做得不错,银烛。”清欢口头上给了一些表扬,“下个月的月钱,我给你多加一百钱。”再加上一点实物上的奖励,至少暂时能稳住银烛。
“奴婢谢过夫人。”银烛果然很高兴。
随后她们就熄灯睡了,银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清欢也不困,一直在床上躺着思考。
银烛说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脑海浮现,该怎么接近舒谟,她一定要找到切入点。
……舒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时常和王爷在湖边吟诗作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琴棋书画……
清欢突然想到这一点,或许可以试一试。
第二天,她就唤上银烛一起,去找了李剡。李剡仍旧在书房办理公事,她进去之后先客套了一番,然后直接说明了来意。
“曾经我练过一段时间的字,后来渐渐荒废了。如今闲来没事,我想正好可以重新练字,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李剡头都没抬,道:“夫人既然想,让李总管再找一个夫子来就好了。”
“我听说,府上有一个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可否劳烦他来教我?”
李剡终于抬起了头,眼睛里有看不清的深意,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欢轻轻一笑:“当然,一切听从王爷安排。”
“你想做什么?”李剡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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