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刚才那位出去后门口有人等他，看着相貌有点像，像…”出门盯梢的人回来汇报说。
“想什么直接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老领导皱眉呵斥道。
“像是文化局秦局长家的姑娘。”汇报的人说道。
“秦局的姑娘？确定没看错？”旁边的负责人听到这皱起了眉。
市文化局严格上来说不算是他们的直属上级机构，他们刊物的级别是受上级团委垂直领导的，但是仔细论起来文化局肯定能有交叉管理他们的地方。
别的不说，就在广告招标上对方要是想上点眼药肯定是能做到的。
“旁边还有谁？”老领导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没别人了，两个人坐的是一辆出租车走的。”下属回答道，随后又补了一句“我听两个人还说起晚上作业的事，还穿着一样的校服，应该是同学。”
老领导挥手示意对方不要说话，独自思考了一阵。
“没有大人来，说明秦局起码不愿意正面表态帮这小子，很有可能只是小孩子之间互相帮忙站个场子，那姑娘甚至很懂分寸的没有自己进来。”老领导分析道。
“您的意思是我们不用担心？”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们抓紧时间把摊子铺开，把小说的名字改一下，然后内容上稍稍调整一些，就算秦局那边真有什么意见也说的过去了。”老领导拍板定下调子。
车上，听到沟通经过的刘静秋轻声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我们可以再想办法。”
方子奇倒是早有心理准备“他们早就打好算盘了，我今天来就是走个形式，之后也好先礼后兵。”
“方子奇！你可别胡来！回头我可以找我妈妈帮说说话。”刘静秋以为方子奇想犯混，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手，随后又感觉不妥收了回来。
“你想哪儿去了，我们都是文明人，会按规则办事的。”方子奇坦然一笑安抚道。
当方子拿到下一期的《狐言》的时候，原来“诛仙”的题目已经被改成了“青云志”，内容上只是象征性的调整了几个字。
看来最对方是吃定自己没有反制手段，打算直接欺负他这个没有关系的穷学生了。
既然撕破脸皮那就没有什么好再说的了。
方子奇直接授意夏菁，下一期的绿版《雨过天晴》开始连载诛仙最新一期内容，倒是把夏菁和宋学文吓了一跳，他俩没想到现在港城和湾湾最火的小说竟然也是出自方子奇的手笔。
《狐言》是抄袭港城那边已经发表的部分，而《雨过天晴》则有最新一期的稿子，谁是正版一目了然。方子奇授意夏菁在文末发表了一篇措辞严厉的声明，指责国内不负责任的单位公然抄袭未授权的作品，手段恶劣。
这几乎是直接指着《狐言》的杂志社鼻子在骂。
结果对方面对气势汹汹的指责来个“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直接当起缩头乌龟，你该骂骂我该抄抄，连载诛仙的稿子刊登在3块钱的杂志上还是有很多图便宜的小年轻去买的，一时间《狐言》还真有起死回生的意思。
正当《狐言》编辑部以为方子奇不过如此的时候，杂志社的上级单位直接来函，点名直接指向《诛仙》，询问是否有盗用版权的情况。
仔细一打听，《诛仙》的作者利用天晴公益联盟直接把作品交给中青出版社，宣布无偿在国内发行。
中青社可是国内官方顶级喉舌，《青年文摘》就是人家的当家刊物！
自己这边三流的地方出版社和人家至少差了三个级别。
更坏的事还在后面。
他们突然发现自己这边广告投放的数量断崖式的减少，大批合作商直接选择停止广告投送。新一期的广告竟然只卖出了高点的三分之一，最可怕的是这个数字还在缩小。
降价，打折，给回扣传统的套路都用尽了，就是没有人卖账，有些性子急的甚至宁可违约也不在《狐言》上投广告了。
实在不明白，负责人拉住一个之前关系不错的商家，请客吃饭又送了礼，对方才透了口风。
“老张，我这本小利薄，几十人的小厂子，实在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在你这登广告，我该没饭吃了。”
对方谨慎的点道“老张，你们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到此为止，张总编再问细节人家怎么也不说。
会是谁呢？就算是秦局亲自插手，也不至于吓退这么多的商家啊，一个文化局应该还没有这个力度吧。
时代眼界所限，张总编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渠道霸权，也不能理解天晴货站和麦德龙超市，这两个绣城本地零售批发巨无霸同时对供应商发力代表着什么。
在当下的绣城，只要没有形成区域垄断，这些中小供应商没有人敢对天晴实业说不。
杂志社的领导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学生的反击竟然如此猛烈，而且一出手就是直接砸他们饭碗的激烈手段。
“子奇，那边顶不住了，想要求和，你看怎么办？”宋学文过来问。
“求和？哪儿那么便宜，说打就打说和就和，我要真是个普通学生还不被他欺负死，先晾着他几天。”方子奇靠在办公椅上说。
“子奇，晾着归晾着，我们还真不好一下子把对方拍死，一个私营企业倒逼国有单位，真把对方弄破产的话上级领导难免会有其他的看法。”这时候夏菁站出来说话。
“姐姐，我以为你从里面出来是最要争这一口气的人。”方子说道。
“要是就自己，我希望他们明天就散伙，但是现在不一样，我要把天晴传媒的利益放在最前面。”夏菁脸上无悲无喜。
“好！”方子奇轻轻鼓掌，夏菁公私分明这块他一直都是非常欣赏的。
“答应对方约个时间吧，我再去一趟。”方子奇安排道。
“子奇，其实你不用去，我这边就能搞定。”宋学文主动站出来。
“那可不行，忙了这么一大通，我总得装一下不是。”方子奇玩笑般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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