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心思绕了一圈回来了,婠婠还兔子似的呆呆望着他,不知道人家早已打好了什么算盘。
晏珽宗将她从水里拉了起来,让她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
“我便是这般对你了,你又如何?”
这是方才婠婠质问他的话。
他捏了捏婠婠的脸颊,“谁告诉你怀孕就能免了这事的?”
婠婠扑腾了两下,水花四溅。
“你乖些,成么?”
*
现在这样的姿势,婠婠挂在他身上,看似和他紧密相贴,其实他们两人之间还隔了一个她的肚子,她腹中的孩子。
婠婠的肚子恰好在此时轻微动了动,是这孩子的第一次胎动,咕噜咕噜,像是小鱼在吐泡泡。
他们两人都感觉到了。
婠婠哼唧着让他停下来。
“宝宝、宝宝动了……”
她呜咽了一阵,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他已经实在太久太久没有过了,这会子说什么都不想停下来。
他不是不知道刚才孩子动了。
那样轻柔却不容人忽视的力道,如同春日枝梢上缓缓张开的幼嫩新叶,充满了新生的力量,撩拨得人心尖也软成了一片。
是他的孩子。
他和她的孩子。
晏珽宗抚了抚她的肚皮,叫她安分些。
婠婠在温泉池里折腾了这么久,此时已是浑身热得泛起了粉色,即便被迫挂在他身上,可整个人还是继续扑腾个不停。
闹人的很。
“好了,婠婠,你乖一些,我会很轻的,不会吓到女儿的,好不好?”
婠婠呜咽着不肯,在他身上呼唤抓挠起来。
满池的热雾缭绕之中,她的红唇慢慢张开,再也没了抗拒和哭闹的力气,渐渐转变为一片不可言说的娇吟媚喘。
有人温柔地将她被水汽沾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了脑后。
“不是惦记着要吃龙肉?我喂你吃一块,好不好?”
婠婠嗯啊了一阵,那人托起她的臀瓣,将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婠婠便伸出双臂环抱住他的脖颈,紧紧攀附在他身上。
她的眼神迷茫起来,纤细的双臂无力地攀在他精壮的身躯上,竟不知自己今夕何地了。
总归因为她有了肚子,所以晏珽宗也没对她粗暴到哪里去。
他小心地护着她显怀的孕肚,极尽温柔,没有让婠婠多出一分的力气。
她将脑袋枕在他的一边肩膀上,胡乱抚着他胸前和后背那些或新或旧的疤痕。
她能感知到他浑身都是紧绷的,肌肉紧实地绷在一起,像一头蓄势待发、正欲猎食的虎豹。
是因为真的憋了太久了、还是因为被迫对怀孕的她这般温柔克制所以才这样紧绷?
婠婠不知道,也无处去想。
她将唇瓣贴到他胸膛前,一下下吻着他。
许久后,晏珽宗挑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直视。
“你这里,才是真真的温泉宝地,是不是?”
婠婠迷乱地哭着摇头,两人散落开来的发丝在水中又交缠在了一起。
最后,婠婠也只能捧着肚子骂了他一句:“我怀着女儿,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
忍心么?
晏珽宗当然也是不忍心的。
甚至就在宝宝胎动时,他正占有着她的美好,心里也是舍不得她的。
甚至还凭空冒出了极大的罪恶感。
看着自己怀了孕的妹妹被他这样对待,他心中当真有些唾弃自己色欲迷心了。
——不过,这种不忍心和罪恶感,很快又化为了更高一浪的肉欲快感。
怀孕了又如何?
她是他的女人,本来就是随便他怎么睡都可以的。
怀聿儿时他们又不是没有做过,那时候每一次都还是她自己主动的呢。
只要他想,他随时都可以。
自然了,这些也都是行欢之时、快感灭顶之际,他脑海中闪过的那点下作想法而已,到底无法张口真的对婠婠说出来的。
池内的水花一浪溅得更比一浪高,落回池中时,又如温柔的小舌一般轻轻舔舐着他们的身体。
直到许久许久之后,泉池内又渐渐复归于一片缓和的平静。
婠婠哆嗦不止,可是整个人头脑早已昏沉,几乎都要没了意识。
她或许都还没有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略微平复了呼吸之后,晏珽宗抱着婠婠上了池岸边的软榻上歇息。
他又去取来上次怀孕时她所用的蛇油膏,擦干了她身上的水分后,开始为她细致地将这些药膏均匀涂抹在肌肤上。
尤其是怀着宝宝的腹部,更要每一寸都仔细擦过。
——这也是婠婠母亲的意思。
在得知婠婠又怀孕了之后,她母亲便急急忙忙地命人送来这些蛇油膏,一再叮嘱她好生保养身体,不能叫她生了斑生了纹,损伤了女子肌体。
每晚她临睡之前,晏珽宗都会亲手帮她涂抹这些蛇油膏,将她养得白白嫩嫩的。
其实他自己是不在乎婠婠的容貌和身段的,不论她身段走样还是姿容受损,他也断然不可能为了这些事情就减少对她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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