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咬着唇,攥紧了匕首,愤恨地看着他。
谢道恒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副挑衅地模样儿。
阿芜却在芳儿的阻拦下,正好碰上了外出的金梧桐。
金梧桐从马车上下来,行至阿芜的面前。
“发生了何事儿?”
“他就是……”阿芜怒视着面前的谢道恒。
金梧桐一怔,“武陵王世子。”
“原来是金小姐。”谢道恒朝着她拱手。
阿芜冷哼一声,附耳与金梧桐说道,“他便是那个登徒子。”
“什么登徒子?”金梧桐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
“凶手,冤枉苏二公子的凶手。”阿芜冷声道。
“什么?”金梧桐惊讶地看向面前的谢道恒。
阿芜见金梧桐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收起了匕首,冷哼一声,“迟早有一日,我会手刃了你。”
她说罢,转身便上了马车。
金梧桐愣在当场,不敢相信地看向谢道恒,毕竟, 这武陵王世子再怎么混不吝,也不能做出那样的事儿吧?
谢道恒无奈道,“我也不知晓方三小姐为何会如此说,想来是因原先的传闻吧。”
金梧桐收敛心神,“她的性子过于耿直了,倒是让世子见笑了。”
“无妨,原本就是我唐突了。”谢道恒温声道。
金梧桐朝着他微微福身,便转身上了马车。
阿芜正气鼓鼓地坐在那。
金梧桐见她如此,也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阿芜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谢道恒。
待马车缓缓地离去之后,谢道恒也装作一脸无奈地翻身上马。
待他回了别院,随即入了屋内,想起适才阿芜对他愤恨地眼神,思绪回到了数年之前。
那个夜晚,还是一样倔强的眼神。
谢道恒嘴角一勾,还真是有趣儿。
待到了聚宝斋,阿芜坐在那,只是将清单递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识趣地去亲自办了。
“你啊,就算不喜欢他,也不必当众给他难堪不是?”金梧桐看向阿芜。
“是我冲动了。”阿芜看向金梧桐,知晓,适才她的确不该如此说话。
毕竟,他可是武陵王世子,又有谁会相信他就是当初的背后凶手呢?
阿芜抿了抿唇,“是我看错了。”
“人有相似。”金梧桐温声道,“这武陵王世子本就是个风流之人,你不喜欢正常。”
“嗯。”阿芜看向金梧桐,“梧桐姐姐,是我思虑不周。”
“适才闹得那么大。”金梧桐直言道,“不过,他若不计较,此事儿便也过去了。”
阿芜点头,“我知道了。”
金梧桐见她神色逐渐变了,这才松了口气。
她亲自送阿芜回了方家。
方锦琇看向金梧桐,“多谢金小姐送三妹妹回来。”
“方小姐。”金梧桐朝着她半施礼,“方三小姐适才所言,幸亏没有旁人听到,大可放心。”
“好。”方锦琇轻轻点头。
金梧桐也不逗留,随即离开了。
她回了金家。
几番犹豫之下,便将阿芜所言告诉了金韫。
金韫听过之后,沉吟了片刻,“此事儿在还未查清楚之前,你只当听错了,可莫要掺和进去。”
“我知道了。”金梧桐皱眉,“大哥,你说到底是不是?”
“是与不是,如今你也只能装作不知道。”金韫提醒道,“这武陵王可与旁的王爷不同,尤其是这位武陵王世子。”
“哎。”金梧桐重重地叹气,“不曾想到,我如今也变成了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
“你长大了。”金韫说道。
“长大真可怕。”金梧桐嘴角一撇。
金韫笑道,“也该长大了。”
金梧桐感叹了一声,便不多言了。
这厢。
方锦琇看向阿芜,“今儿个你太冲动了。”
“当时我瞧见了,便没有忍住。”阿芜红着眼眶道,“我会不会连累了金小姐?”
“他不敢动金家。”方锦琇直言道,“金小姐也会忘了此事儿。”
“哎。”阿芜双眼含泪,委屈道,“我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是与不是,如今也不能声张。”方锦琇劝慰道,“若真的是他,他必定想好了退路,否则不会去见你。”
阿芜皱眉,“他到底要做什么?”
“试探你。”方锦琇看着她,“日后你都跟着我,莫要单独出去。”
“大姐姐,我是不是又做错了?”阿芜低声道。
“他不敢动你的。”方锦琇低声道,“不过也不知晓他会不会借着你对他的恨意,利用你。”
她的话,让阿芜陷入了沉思中。
方锦琇盯着她道,“不必担心,有我在呢。”
“嗯。”阿芜点头。
方锦琇倒是没有想到,这谢道恒竟然会主动出手。
而且,还借此刺激阿芜。
他此举是在洗脱自己的嫌疑,毕竟,谁也不可能相信,堂堂的武陵王世子竟然会做出这等掳劫之事儿。
可是仔细地想想,原先替他背锅的黎奇,他的父亲乃是当时的丰城知府,而丰城距离武陵王的封地不到百里,这就很难不让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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