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
齐若看了好久，最后沉默了。
“你当朕傻吗？你的字有这么丑吗？”
轮到谢婉清沉默了，她放下茶盏叹息。
“皇上说的对，不是福宁写的，福宁的字更丑。”
“朕教你写。”
谢婉清握紧茶盏，“不想学，以后皇上可以教孩子，福宁不用学。”
见齐若勾唇笑，谢婉清见状说。
“皇上，福宁有一事相求。”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齐若打量着她，一脸了然。
“皇上知道，能如我愿吗？”
“明日午后，你去御花园，沈凌在那处等你。”
“多谢皇上，皇上真好。”
“哄朕高兴的奖励。”
齐若看谢婉清笑得开心，心生不悦，“你好生休息，朕明日来看你。”
“恭送皇上。”
谢婉清坐回榻上，慵懒的躺着，吃着甜枣。
****
午后，谢婉清早早在亭子等待。
等来的不是沈凌，是嫔妃。
贤妃闲暇余想来御花园逛逛，宫里闷得慌。
她远远看去，亭中坐着身着淡紫襦裙的女子，戴着红宝石簪子。
皇上何时纳了新人？
她走近一看，原来是谢婉清，“福宁郡主在这做什么？”
谢婉清疑惑看向贤妃。
贤妃身旁的丫鬟绿意道，“这是贤妃娘娘。”
她起身行礼，“贤妃娘娘。”
“郡主无须多礼，起来吧。”
贤妃坐下托着腮道，“宫里好无聊，想出宫玩。”
“福宁郡主你怀孕了，是沈侯爷的吗？”
贤妃语气平淡，仿佛真的在询问。
谢婉清一愣，打量着贤妃的脸色。
“贤妃娘娘说笑了，自然是沈侯爷的，哪能是别人的？”
“是沈侯爷的就好，我在宫中已经够烦了，天天争宠，再来你一个，怕是我要老死在宫中了。”
“同样是爹，你爹与我爹不一样，我爹生怕我不进宫，当初皇上同意后，连夜把我送进宫。”
贤妃絮絮叨叨，“宫里好闷，都是趋炎附势之人，看着就烦，幸亏没有皇后娘娘，不然还得去请安，唉。”
贤妃目光落在谢婉清的脸上，“我要是有你这张脸就好了，噢，不能这么说，若我是谢侯爷与谢夫人生的就好了，日子肯定过得痛快。”
“我这脸比你差些。”
“贤妃娘娘生的美，不必妄自菲薄。”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可以告诉我，你给皇上做的什么糕点吗？我也学着做，这样好争宠。”
话说到重点了。
面对贤妃希翼的目光，她说，“皇上不喜欢吃甜的，绿豆糕皇上爱吃。”
“多谢郡主，我待会就去做。”
贤妃凑过去说，“若我生了皇子，娶你的女儿好不好？”
谢婉清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说不准，万一是男孩呢？顺其自然。”
“贤妃娘娘不必急躁，这些事以后再说。”
贤妃面色一冷，也不装了。
“福宁郡主真是高贵，连说笑都不肯。”
“贤妃娘娘多虑了，看缘分，你还没怀孕。”
“福宁郡主伶牙俐齿，本宫长见识了。”
“贤妃娘娘心思深沉，福宁也长见识了。”
贤妃起身，“外头传的很难听，福宁郡主不知道吗？说你脚踏两条船，说你不知廉耻。”
“怀孕了还想勾引皇上。”
“外头怎么传，是外头的事。贤妃娘娘只相信一面之词吗？”
谢婉清没有被激怒，言语平静。
“本宫就相信一面之词，你的存在，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对本宫而言是最大的对手。”
“你差点成皇后，皇上这般行事，保不准哪天你被立为皇后。”
“贤妃娘娘多思了，皇上与我之间并未有你想的那么深。”
“噢，是吗？”贤妃冷冷看向她。
“本宫不觉得，本宫觉得你脚踏两条船不知廉耻，令人生厌。”
“我何尝不是呢？看着贤妃娘娘就不高兴，好好的心情被一粒老鼠屎给破坏了，令人恶心。”
“谢婉清，你当真是嘴皮子利索。”
“贤妃娘娘亦是如此，这般喜欢装作天真，被贤妃娘娘骗到的嫔妃真可怜。”
“谢婉清，本宫就看不惯你这副样子，一脸清高，不知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婉清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比贤妃娘娘不知好了多少倍。”
“谢婉清，我等着瞧你的下场，一旦皇上不喜你，你就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你的孩子也会因你感到屈辱，一个不知廉耻的娘害他们一辈子。”
谢婉清被激怒了，抬手就是一巴掌。
“嘴巴放干净点。”
贤妃远远看到皇帝走近，她哭喊着，“皇上，臣妾好苦啊！”
深吸一口气，谢婉清只觉得疲倦。
齐若看着红色的巴掌印，走近问，“福宁郡主为何要打贤妃？”
谢婉清知晓齐若爱听什么？她无所谓道。
“贤妃说我肚子的是野种，与皇上的野种。”
贤妃捂住脸，哭诉，“臣妾没有，臣妾从未说过，福宁郡主看不惯臣妾，污蔑臣妾。”
齐若面色凝重，“如实交代，你做了什么？不然朕就信福宁的一面之词。”
贤妃只得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半，隐去前面的。
“好了，你回宫禁足半月，朕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嘴巴放干净些，别烦福宁郡主。”
“是，臣妾告退。”
齐若看到谢婉清不开心，哄道。
“别气， 最近边关出了问题，朕派沈凌去。今日他不会来。朕保证等他一回来，朕就送你出宫。”
谢婉清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坐回亭中。
“皇上可满意？把我逼到这个地步，明知我与你经常见面会惹来非议，还这般。”
齐若淡笑道，“谢婉清，你当初愿意嫁给朕，就不是这个下场。”
“朕故意的，想步步将你拉进朕的怀抱，只能依靠朕，眼中只能有朕。就像猫儿一般，依附于朕。”
“皇上真是不一般，我开了眼。”
“好了，别生气，对孩子不好，朕让人炖了鸡汤，与朕一同回去喝。”
她看了齐若许久，“互相折磨没有意思。”
“乐意之至，朕不高兴，你也不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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