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宫宴过后,珍和郡主被晋王勒令在家中反省,再加上萧景然也受了伤,她也无心出门,便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
萧景然那日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晕晕乎乎的在床榻上躺了两日,才有了好转。
当时焦急到茶饭不思,恨不得就贴在儿子床头的齐国公,见儿子大好了,难奈不住又约了友人到外面去喝酒听曲儿。
只是没想到,他头一天出来,就遇到了大热闹!
几个小子在花船上为了个小娘子,打起来了!
那叫一个水深火热,不可开交,精彩至极嘿!
啧~这顾家的那混不吝带着赵家那小混蛋,来凑什么热闹!
劝散了,他们还能看什么热闹?
咦?这架怎么还越劝越热闹了呢?
哈哈~好小子们,这就对了,听什么劝呐?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个热血沸腾的时候啊!
对对对,打!就是这样!
齐国公一连看了两场热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往前凑,还不小心摔了一跤都不肯歇着,就算跛着脚,也要每日出门,去看有没有热闹瞧。
一连两日外面没了热闹寻,朝堂上却热闹起来了。
今日张家告李家,李家又攀咬了赵家,赵家拉扯出了钱家、王家......
这热闹一点也不亚于那帮孩子争风吃醋的打架,虽说没那么热烈,朝堂之上的这热闹才更让人回味无穷。
齐国公从前最不耐烦上朝,现在起的比鸡都早,提起上朝再积极不过了。
齐国公仔细听了两日,总算是明白过点味道来了。
这不就是孩子打架的那点事情吗?
敢情是孩子们在花船上打架,做长辈的又跑到朝堂上来打架了!
这可就没多大意思了,这不是给陛下添麻烦吗?
不过这些人的嘴脸,一个个的还真是热闹无比,精彩!
嘿嘿嘿~
当然齐国公也不是个爱独自看热闹的人,还热衷于分享,下了朝堂至少还要穿梭在两场酒席之间,如今是小曲儿都不怎么爱听了,小曲儿哪有他讲的热闹。
有热闹自然也不能忘了儿子,横竖每日他都要去看看他那给他挣了脸面,又同是齐国公府的脊梁骨的大宝贝儿子,索性就将外面那些热闹当作笑话讲给儿子听。
萧景然从十分抗拒中察觉出一丝不对,也只好耐着性子每日听齐国公讲的那些啰嗦话。
他觉得这事儿,一件两件的都绝非是偶然,定然是有人操控,才会被引导到今日这副局面。
只是这又关他什么事情呢?
又听了两天,他总算发现了其中的端倪,顾瑞霖总是会巧妙的牵涉其中,又十分恰巧的跟他没多大关系!
要说其中没有顾瑞霖的手笔,他是不相信的。
顾瑞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秦王遭遇刺杀的时候,锦娘也在秦王府,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吓到......
萧景然脸上的青紫养了十天才彻底消失,想着顾瑞霖还在跟皇帝纠缠,他便又将养了两日,才在年前最后一日,上了朝。
尽管到了年底,朝堂上依旧唇枪舌战,热闹无比。
早朝这些日子都比平常要晚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能散去。
朝会散了之后,皇帝立刻叫着萧景然进了御书房。
周安澜的目光仔细在萧景然的脸上转了一圈,含着几分笑意道:“顾世子那一拳实在不轻。”
“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人家,你家珍和郡主伤人在先,你......哎,若实在不成,寡人替你做主,收两房妾室,让你家那珍和郡主少在外面惹些麻烦。”
“也省的你,瞧别人家的媳妇。”
周安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缓慢的收回视线。
萧景然心头颤了颤,这话怎么还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连忙道:“陛下!传言不可信!”
周安澜没有反驳,似是点了点头。
“你也瞧到今日朝堂上的情况了,寡人还等着你前来分忧,你可万万不能再出什么意外。”
君臣两人又说了几句有的没的,便放了萧景然回去。
萧景然面色如常,心里却是翻腾着,陛下今日可不是在关心他,而是刻意挑拨,想让他来对付顾瑞霖。
对付顾瑞霖不是不可以,但......
萧景然跟在小公公身后,眼皮微微闭了闭又睁开,让他对付顾瑞霖,总得给他些好处才行吧?
空口白牙就想哄着他去树敌?
手中没有实权,他哪里是镇北侯府的对手?
顾瑞霖被打了十板子,身上只破了点儿皮,披上衣裳,活动活动腿往宫外走,碰到了萧景然,两人对视一眼,谁也瞧不上谁。
只是顾瑞霖表现的更为明显,而萧景然的目光里总带着隐忍,并不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两人同路出宫,并肩而行,顾瑞霖特意放慢了步子。
“萧世子这伤好的还挺快,风寒也好了?”
萧景然目视前方,语气温吞“不劳顾世子挂心。”
顾瑞霖嗤笑一声,带着轻蔑和嘲讽道:“我挂心什么?不过你可真得好好将养着身子,若不然恐怕你家妻妾恐怕都得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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