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利车堪堪停在浅月湾,顾郁和秋苒就听到司机说家门口蹲着个人。
车灯耀眼的光亮投射过去,秋苒一眼就看到那人是许连心,她还穿着那条粉色裙子,但上面却多了一片大块的深色污渍,头发散乱。
司机并没有将车灯熄灭,刺得许连心眯起了眼,待看清车上得人时,猛地站起朝他们走来。
车窗被用力拍击,许连心狰狞狼狈的脸清晰可见,正叫嚣着让秋苒下车。
顾郁连看都没看,就让司机打电话给安保,来把人拖走,却被秋苒阻止。
“你等我一下。”
秋苒推开门下车,差点被许连心身上的味道熏得再吐一回,赶紧把车门关了,以免顾郁也受到荼毒,随后捏着鼻子明知故问道:“什么事?”
许连心顿时更加怒不可遏,她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秋苒,你还敢装蒜!都是你害得我今晚在齐家出了洋相,还害得孟淮把我记恨上了,现在齐伯伯更加对孟淮不满意,你高兴了吗?”
秋苒顿时乐了,没想到她挑拨这两人狗咬狗会这么顺利,虽然心里乐开花,但脸上还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瓮声瓮气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现在已经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许连心恨不得给秋苒这个装模作样的小贱蹄子两巴掌,她见到孟淮被泼了一身秽物时,就冲进去帮他擦脸。
恰逢当时现场气氛不好,便拿出袋子里的东西对着齐磊说是孟淮特地为他准备的礼物。
结果当她拿出袋子里的东西时,原本名贵的烟嘴变成了一瓶男人用的壮阳药,还有一套情趣内衣,把齐磊气得脸都绿了。
到现在她的脑海里还都是孟淮看着她时一副想杀了她的表情,以及齐兆元和齐潇潇嘲笑轻蔑的嘴脸。
为了买那个烟嘴,她省吃俭用,甚至不惜将之前秋苒送她的两个包卖掉,本想着能讨好孟淮,顺便在齐家留个好印象,结果弄巧成拙。
还在被保镖拖拽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沾到地上的那些酸臭的垃圾汁水整个人到现在都是馊的。
今晚碰过她礼品袋的人就只有秋苒一个,离开齐家后她就抄小路来顾家,发誓绝对要给秋苒点颜色看看。
“只有你碰过我的袋子,你敢说你不是把我准备给齐叔叔的礼物掉包了?”
“礼物?”秋苒眨了眨眼,一副懵懂迷惑的样子,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哎呀!不会是我拿错了吧,刚好这两个礼物袋子都是黑色的,大小形状也差不多,难怪我说怎么原本的一支钢笔变成了烟嘴,我还以为是顾郁临时换的。”
许连心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她那只烟嘴的价格都可以买一千支钢笔了。
秋苒悄悄掐了把大腿上的肉才没笑出来,掩嘴惊呼道:“天啊!连心,你不会把那个东西送给齐董了吧?抱歉抱歉,你信我这真是误会,自我怀孕以来就经常迷糊,当时天太黑了我没看清楚才拿错袋子的,再说了当时是你主动要帮我提东西的,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呀,是不是?”
事实上她最先是想把那瓶壮阳药和孟淮的掉包,但在遇到许连心后就临时变了计划,那个东西或许由许连心交给孟淮会更加合适。
而她原本准备给齐磊的礼物当然不会只是支钢笔,说出来也只是为了气气许连心,当时一看到那只烟嘴她就知道许连心这次下血本了,原本的礼物照样由顾郁送出,至于许连心这份人情她就帮忙领了吧。
许连心看秋苒也不像说谎的样子,再联合顾郁......心中也有些摇摆不定,难不成顾郁不行?
再次看向秋苒的眼神有些复杂,刚想让秋苒把烟嘴的钱赔给她,就听到秋苒说:“连心,我之前给你送了那么多包包首饰,这么个小烟嘴你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
“我......”
“太好了,心心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就这样吧,我真是累了,我们改天再约哈。”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秋苒赶紧坐上车,让司机赶紧开进地下车库,旁边传来顾郁的声音:“你现在说谎的技术真是越发流利了。”
他的声音冰凉凉的,像是大雪天从门缝钻进来的风,秋苒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又听他说:“我现在真是好奇顾太太到底帮许连心送了什么礼?”
“只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男人哼了声,“你不说我也可以让人去查。”
秋苒连忙按住他,这要是让人去查不就贻笑大方了?
哂笑一声,趴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话......然后某处柔软就被男人捏了下。
害得她倒抽口气,还惊呼了声“疼。”
声音又软又媚,让车上的两个男人都稍稍震了下。
和后视镜中自家老板想杀人的眼神,司机的额头瞬间滑落两滴冷汗,连忙下车,将车门关好,站在门边背对车内,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现下没有多余的人,车内安静得只听得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声,秋苒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不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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