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丫环在外面敲门禀报道:“启禀太子妃,右相府的丫环秋菊求见,说是带来了一些相爷夫人做的榛子酥给您 。”
“快请!”太子妃曹雪曼声音急切。
她匆忙起身,擦了擦眼泪。
以前在相府时,秋菊是她的贴身随侍丫环。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是主仆关系也算是半个朋友。
秋菊走进来,把食盒放在桌上,一下子扑上前来,牵着曹雪曼的手,关切地叫道:“小姐,你……你哭了?”
曹雪曼叹了口气道:“你有些天没来了。我刚才突然想起小时候的快乐时光,想到再也回不到从前,便觉得有些伤感起来。”
秋菊安慰道:“小姐如今贵为太子妃,将来太子登基,小姐便是皇后,难道不比以前好吗?”
曹雪曼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旁人看来,她的境况确实是令人羡慕,可是个中辛酸,只有自己才知道。太子妃怎样,皇后又如何?如果不开心,地位再高也没有意义。
“母亲近日还好吗?”曹雪曼拉着秋菊坐下。
“夫人很好,就是整天想你。这不,今天又让奴婢送你最爱吃的榛子酥来。”
“还好有你隔三差五过来陪我解解闷。快跟我讲讲,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稀奇的事?”
秋菊歪着头思索了一阵,突然噗呲一笑,继而捂着嘴低下头去。
“怎么啦?”曹雪曼推了推她的肩膀。
秋菊却只是低着头嘻嘻地笑。
曹雪曼心中好奇,急切地问:“到底是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快跟我说说啊!”
秋菊嘟着嘴,满脸念羞:“唉呀,这……这怎么说嘛,羞死啦!”
曹雪曼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定然是找到意中人了,对不对?你放心,只要你找到了,我定会让母亲成全你们的!”
秋菊急忙澄清道:“小姐快不要胡说,不是这样的!”
“我俩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我也从来没把你当丫环看。我们向来是无话不说的,你怎么还想瞒着我不成?到底是什么事?你再不说,本宫可要生气啦!”
“别,别,别!”秋菊急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于是,秋菊便把那天夜倾城在相府里发生的事,不紧不慢绘声绘色地讲起来。
刚开始听到秋菊说时,曹雪曼就大吃了一惊,一直给她行针推拿的“医仙”,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虽然秋菊澄清了去相府那人的名字实则是“夜倾城”三个字,但曹雪曼依然是有些疑惑。
秋菊的重点是说到夜倾城跟春燕在房里待了一个下午,叫都叫不醒。
杜兴昌担心出事,令人强行踹开房门,又让她去掀开被子查看究竟。
这种丑事,是个人都会觉得好奇,听得曹雪曼嘻嘻直笑,把刚才的烦恼全都忘却了。
“你掀开被子看到什么了?”曹雪曼问道。
秋菊羞涩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夜倾城果然在里面,浑身光溜溜的呢,嘻嘻……”
“啊?!”曹雪曼笑道,“那你岂不是大饱眼福了?哈哈。”
秋菊点了点头,憋着笑意没说话。
曹雪曼略显失望地说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嘛。”
秋菊想了想,说道:“稀奇的是……”
接着,她凑到曹雪曼耳边低语了一阵,然后伸出两手食指,在空中比划了一段距离。
“啊?!”曹雪曼瞪大了眼睛道,“不……不会吧?”
秋菊笑道:“奴婢亲眼所见呢,岂敢欺骗小姐?”
曹雪曼的神情中似乎是充满了向往,然后疑惑地说道:“真如你所说的话,体格娇小的春燕,跟他在屋里待了一下午,居然还能活啊?”
秋菊笑道:“嘻嘻,小姐你真逗。不过,奴婢倒是觉得,任何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一来就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恐怕也会好多天下不来床吧。可是春燕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呢。”
曹雪曼道:“或许娇小的女人,未必不能容物吧?”
秋菊道:“我们后来问春燕,那天到底发什么了什么,可她就是什么也不说。”
曹雪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猛地眉头一皱,嘴里喃喃说道:“怎么会这么巧?”
……
次日,叶轻尘又被传召去东宫。
为了假剑魔的安全,他不能拒绝。但是心中却是十分疑惑。
太子妃不该在这个时间发病啊!
穿着黑衣蒙面服,来到太子妃居室。
太子妃亲手反锁了房门。
叶轻尘没有说话,不解地看着她。
太子妃带着黑眼圈,眼睑隐现血丝,显然是昨晚没睡好。
“叶医仙可知,本宫名叫曹雪曼,乃是右宰相的女儿?”
“叶某不知!”
曹雪曼道:“以前不知,现在知道了吧。本宫也知道,你叫叶轻尘,曾经是乾国长公主萧琴的人,后来跟随飞雪公主来到了楚国。”
“太子妃想说什么?”叶轻尘问道。
“本宫还知道,近日金陵还来了一个人,名叫夜倾城。他与你的名字音似而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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