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华亭也没想到,她运气这么好,第一次进宫就遇到了皇后娘娘。
看起来,皇后娘娘对谢重霄很好。
也许是看出了她的紧张,谢重霄轻声说道:“皇后娘娘人很好,不必担心。”
聂华亭点点头。
两个人终于到了大明宫面前,聂华亭说:“侯爷进去吧,我不会乱跑。”
谢重霄点点头。
聂华亭不敢在宫门前等候,退到一旁无人的地方。
目光所及,看到一片盛开的月季花。
“这花开得真好。”
随行的小太监恭敬说道:“夫人有眼光,陛下钟爱此花,宫中栽植了不少。”
聂华亭点点头。
谢重霄进去之后,恭敬道:“臣,参见陛下。”
宫内十分寂静,皇帝站在帐幔之内。
不一会儿,宫人拉开帐幔,皇帝走下台阶。
“都说了,私下你不必如此多礼。”皇帝淡淡地笑着,“听说你还带了妻子来,怎么不让朕见一见?”
“她生性胆小,不敢面圣。”
“哈哈。”皇帝爽朗地笑了几声,“她都能受得了你这个性子,还怕面圣?罢了罢了,以后朕封赏她时,她再见朕也好。”
“是。”
皇帝欣慰地看着他:“到底是娶妻了,这次剿匪的事情你办得很好。”
“此乃臣分内之职。”
“哎,不必谦虚。”皇帝说起正事,神情严肃,“现在不少勋爵人家开始占用民田,才让流匪四起。也只有你长平侯谢重霄能解朕的烦恼。”
占用民田本来是大事,可这些人非富即贵,官府只能含糊此事。
“为陛下解忧,臣万死不辞。”
皇帝点点头:“如今......朕的心腹亲信也只有你了.......朕知道此次是你那个弟弟做的好事,可朕碍着大长公主的面子也不能直接处罚他,索性都交给你,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
“这几年,那些豪门大族越来越猖獗,也只有你,愿意替朕分忧。”
圣上的话很简单。
意思也很明显。
谢重霄颔首:“臣,明白。”
皇帝点点头,眼中带着欣赏。
谢重霄出大明宫之后,聂华亭就迎了上来。
等到上了马车之后,她忍不住问:“怎么样,圣上何意?”
谢重霄看了一眼她焦急的脸色,“圣上没多说。”
聂华亭心口一紧。
圣上果然并未直接处罚江宿吟。
不过也好,圣上并未说过将他放出来。
“若是喜欢这里,我带你在宫里住一段时间。”回家,麻烦事多。
聂华亭张大嘴巴:“这多不合适,而且宫里规矩多。”
不过,谢重霄和皇室如此亲密,竟然能带着她在宫里住一段时间,她倒是没想到。
男人看她一眼:“随你。”随即闭目小憩。
聂华亭张了张口,想问的话终究没问出来。
到达公主府的时候,谢重霄突然紧紧握着她的手: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嗯?”
男人炙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聂华亭不明白他的话,只能反握住他的手,“嗯。”
聂华亭陪着谢重霄回府的时候,许棣匆匆来报。
“侯爷,公主和国公爷已经在等您了。”
聂华亭心口一紧,来的竟然这么快?
谢重霄带着聂华亭走进大厅,如许棣所说,大厅里大长公主和江国公已经等着了。
江国公已经将近不惑之年,容貌英伟,和江宿吟颇为相似。
反观谢重霄,眉目之间更像大长公主一些。
“父亲,母亲。”
聂华亭跟在谢重霄身后行了礼。
大长公主皱眉:“你进宫带她做什么?”
聂华亭抬头。
谢重霄道:“父亲和母亲所为何事?”
大长公主和江国公对视一眼,大长公主说道:“重霄,宿吟他做得不对,母亲和父亲代他向你道歉.......你们是亲兄弟,此事就算过去了吧。”
谢重霄并未答话,神情紧绷。
聂华亭不自觉地握紧双手。
大长公主和国公爷的立场已经很明显,不管江宿吟是不是做错了,这次他们站在江宿吟身边。
聂华亭试着转移矛盾:“婆母,并非是夫君为难二叔。此事已经闹到了圣上的耳朵里,那些土匪说,是二叔将他们放出来的,侯爷想包庇二叔也是有心无力。”
意思是,那些土匪一心指认放他们出来的是,江宿吟。
而这件事情已经直达天听,谢重霄也无能为力。
“那些土匪是为了构陷你二弟。”
这回反驳聂华亭的人,是一直未出声的江国公。
江续尧声音威严,带着上位者的压迫感,视线直逼聂华亭:“土匪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聂华亭张了张口,却被一双温热的大掌握住。
是谢重霄。
男人目光沉沉:“那父亲的意思是?”
江续尧抬了抬头:“那些人是从我庄子上面逃出来的流民,心怀怨恨,所以暗害你夫妻二人,构陷你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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