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三个月之后,她就见不到自己的正夫,以及自己的女儿了。
“三个月前,他们就走了。”
“据说温雅考中了秀才,接下来,要去乡里参加乡试,若是考中举人的话,应该也不在乡里了,可能要去皇城,参加会试。”
这的确是温秋池没有想到的。
他们的速度竟然会如此之快,或者说,她的女儿和她的夫郎,是刻意要躲避她的。
温秋池并不是一个经常反思复盘自己的人。
可自从温雅长大之后,她开始经常反思自己,每次反思,都会做出惊人的举动。
譬如之前,大半夜把三个男侍赶出家门。
又譬如,得知温雅成了瘸子之后,大白天的收拾包袱,赶去了乡下和三个男侍重逢。
再或者,知道温雅考中秀才,她如同舔狗一样,回来舔着金盛,却遭到金盛的拒绝与嫌弃。
温秋池站在院子里,浑身无力,她拖着双腿坐到了井边。
王修竹那边,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温秋池又开始反思自己。
她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
若是用在官场上,可以说她识时务,能够有规避风险的才能,可她竟然把这种技能,用在家里。
活该呀,她真的是活该!
如今落得夫离女散,家不家的,没有归处,人不人的,仕途无法上升。
不知坐了多久,温秋池起身时,就觉得腿很麻,一下子又没站稳,脚底下,似乎踩了一个石头。
咣当的,身子往后仰,整个人摔到背后的枯井里。
刹那间,头破血流,摔死在井里。
*
温雅和金盛以及廖信,来到乡里,他们陪着温雅,参加乡试。
毫不意外的,温雅再次考中,这一次,她是举人了。
已经许久没有想起温秋池,几个人在庆祝时,酒楼里明明是热闹的气氛,却让温雅感觉不到任何欢快。
她心里,反而升起了一股不安,浑身散发着冷意,突然觉得阴嗖嗖的,有冷风在吹拂着她。
这种离奇的感受,让温雅毛骨悚然。
她看向身旁的金盛以及廖信,二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好像异常的人,只有她。
“小统,我怎么突然感觉很冷?阴嗖嗖的,明明这酒楼很热闹,我却觉得瘆得慌。”
温雅询问了脑海里的生子系统。
【系统提示:温秋池已死,摔死在温家的枯井里。】
这个消息突然传出来,让温雅目瞪口呆。
太夸张的表情,也让一旁的金盛和廖信看到后,纷纷询问她怎么了?
温雅收敛了自己表情的夸张,这才抬起头,看向金盛,对金盛说了句。
“爹,娘死了。”
刹那间,金盛红了眼圈。
温秋池死了?
这是说的什么鬼话?温秋池那样命硬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小雅,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你在开玩笑吧,你才考中举人,好好的,怎么咒你母亲去死呢!”
金盛不愿去相信这个消息。
或者说,他即便有些怨恨温秋池,但是,也并不希望温秋池,直接就死了。
“爹,是真的死了,之前水草镇的同窗,给我传信了。”
“娘摔死在枯井里,她大概去从前的家里,找我们,我们不在家,她一个人坐在枯井边。”
“发生了意外,她没站稳,摔到井里……”
温雅并不知道,温秋池为何突然死了,但很明显,她这样的人,绝对不会寻死,大概只能是天灾或者意外,不是人为的。
一旁的廖信,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就这样,这顿饭匆匆忙忙的吃完了。
他们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了乡里,直接前往了皇城。
女儿温雅既然已经考中举人,而温秋池也已经死了,金盛放下了悲伤,人要往前看,不必回头。
水草镇,也成为金盛,不想再回去的地方。
*
春去秋来。
又是一年过去。
此时此刻的温雅,顺利的参加了皇城的会试,又参加了殿试,亲眼目睹了女皇陛下,也拜见了君后,还看见了太女殿下。
她考中了状元,戴着大红花,身披彩衣,骑着高头大马游街示众。
无数的鲜花向她扔来,无数的男郎仰望着她,渴望成为她的夫郎。
这一刻,温雅终于体会到了,一朝金榜题名时,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感觉。
即便这里是女尊国,同样有榜下捉妻的习俗,温雅作为炙手可热的状元,受到不少有钱人家男郎的青睐。
可那些男郎,一经打听,却得知,温雅不仅有夫郎,娶了正夫,而且很爱她的正夫,夫妇两人琴瑟和鸣,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眷侣。
因此,那些企图榜下捉妻的男郎们,歇了心思。
可是,女皇陛下却没有歇了心思。
看见温雅,第一次是在殿试上。
女皇陛下格外觉得,温雅与她很是投缘,那时,她其实就有私心,想要让温雅成为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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