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才刚缝完针做完手术,先不说她现在还有没有力气做傻事,光说她要是被刺激到很有可能会因为把刚缝好的伤口给崩开,萧腾就不敢冒这个险,不敢再让软软受到更多的伤害。
萧夫人靠近软软后,下意识看了一眼杵在她身后不敢往前的萧腾。
萧夫人虽然很生气萧腾把软软伤成了这么可怜的模样,但是看到儿子现在这个样子,萧夫人还是忍不住觉得心疼极了。
儿子萧腾从小到大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是说一不二不可一世的,可以说,不管在任何场合任何地点任何情况下,萧腾都没有对任何人低过头。可是现在,他在软软面前却表现得如此小心翼翼,怎么会让人不心疼?
思忖了一小会儿,萧夫人突然反应了过来,一定是刚才她随口一说的话被萧腾给当真了!
这种情况下,萧夫人还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该高兴的是,萧腾把她的话当真了,彻底意识到了他做错了什么。该难过的是,萧腾的自责程度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期,反而让她觉得有些自责,自责自己把话说得重了些。
萧夫人看着儿子那张心疼又担心得一塌糊涂的落寞容颜,她实在是不忍心,回过头来反手拉了萧腾一把,想把他朝软软这边拉得近一些。
萧腾不为所动,同时脸上还露出一抹为难,萧夫人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萧腾的心思,赶紧凑到萧腾跟前小小声的跟他说,“软软还没醒,别担心,过去看看她吧。”
“嗯!”
听到萧夫人说软软还没醒,萧腾落寞的双眸里立马就一闪而过了一丝光亮。
这是第一次,萧腾那么不希望软软快点醒过来。
因为已经从医生那得到了软软没有大碍的确切诊断,所以软软会不会很快醒过来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相反,软软在一夕之间被强行灌输了那么多她不能接受的事情,毫无疑问,她肯定很累很累,所以萧腾特别希望她能够休息一会儿多睡一会儿。
更重要的是,她多睡一会儿,他才可以毫无顾虑的在她身边多陪她一会儿。
此时的软软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在做手术缝针的时候,护士已经帮她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原本散落在脸颊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护士给清理干净了,所以现在的软软除了额头上被贴了一个已经有微微血迹往外渗的纱布以外,其实和她平时在家穿着睡衣睡着了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软软,脸色却比平时煞白了许多,毫不夸张的说,她的脸色甚至比她额头上洁白的纱布还要白,一点气色都没有。
萧腾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到他和软软,所以他在软软被安顿下来以后就把家里的所有人全都给赶了回去,就连哭闹不止一直想要找妈妈的小诺诺也被萧腾“狠心”的送了回去。
一时间,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了他和软软两个人。
这间病房原本只是萧腾为了以防万一家里人生病担心会抓瞎才专门在医院里留的一个套间,可是自从这个套间被萧腾留下来的那天起,萧家的人除了爷爷那次受伤以外基本上都没怎么进过医院,反倒是软软,自从她和萧腾结婚以后,她就莫名其妙的三天两头的进医院,早已成为了这间病房的常客。
定神看着病床上的软软一脸惨白的容颜,又想到这一年来,软软在他身边受了那么多苦,萧腾的脑袋里面突然一闪而过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与其让软软在他身边受苦而且她还那么痛苦,倒不如如她所愿,放手,给她自由。
当萧腾意识到自己的脑海中竟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时,他突然感觉他的脑袋里“嗡”的一下传来了一道剧烈的声响,轰炸得他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似的,心如刀绞。
不行!绝对不行!
就算软软怪他太自私,就算软软继续待在他身边可能以后都不会快乐了,他也确实没有办法松开她的手,放她走。
因为萧腾坚信,他和软软只见的感情本身并不存在任何问题,现在软软生他的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给软软足够的时间冷静,只要让软软看到他对她的感情从来没有一分一秒有过弄虚作假的痕迹,那么总有一天,软软一定能够跨过这道心理防线重新接受他。
也许,软软很快就能想明白,又也许,这其中需要耗费很长很长的时间,但是这些对于萧腾来说都没有关系,不论多久,不论前途有多渺茫,他都愿意等。
谁让他就只有一个爱了那么多年的小丫头,他又怎么能不珍惜呢?
萧夫人因为实在是不放心让萧腾一个人在病房里守着软软,也怕软软在醒来之后见到萧腾会情绪失控,所以萧夫人明明都已经被萧腾给赶走了,可走到半路上她还是忍不住又折返回了病房,总是会觉得把萧腾一个人留在那儿不是什么好决定。
巧的是,当萧夫人再次回到病房里的时候,软软也恰好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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