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很奇怪,突如其来的男声和突如其来的触碰竟然一点都没有吓到软软,反而倒像是一种她早已习惯了的方式一样,很容易就让她摒弃了心中的杂念,再一次重回了梦乡。
不一会儿,软软那原本非常空旷的梦境里突然闯入了两个陌生人,一大一小,一个男人,一个男孩儿,很明显,他们俩应该是一对父子,但难以理解的是,梦里的那个男人竟然在叫她老婆,小男孩儿竟然也在叫她妈妈!
这是怎么回事?
一脸茫然的软软特别想找那对父子问清楚,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越问,那对父子却越沉默,她越是想要靠近他们俩,他们俩却在她的面前消失得越快。
到最后,软软不仅没有从那对父子口中问到她想知道的答案,甚至她就连那对父子到底长什么样她都没看清。
当那对父子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软软的视线中时,软软只感觉心如刀绞,整颗心痛得就像快要撕裂了一样,犹如切肤之痛那样的程度。可这么一来,这就更加奇怪了,即便软软对她的梦境有所疑问,但梦里的那对父子对于她来说也是完全陌生的两个人,一场梦而已,过了就过了,她根本就没有必要伤心难过,更没有必要难过到这种地步啊!
将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软软后脑勺的那个疤痕上的萧腾,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他和他们的儿子正在软软的梦境里穿梭着。萧腾回想起之前软软说她失明还失忆的这件事情,他立马就回过了神,看来,软软那缺失的记忆和曾经那段时间的失明一定和她后脑勺的这个疤痕有关。
自责,心疼,懊悔,痛苦,一系列的情愫就像雨后春笋一般疯狂的涌入萧腾的脑海中,他甚至根本就不敢去想象软软到底经历了什么,更不敢去猜测软软之所以会受伤,到底只是个意外,还是她自己一心寻死而残留下的遗憾。
突然,软软从睡梦中惊醒,当她红着眼眶既疑问又有些惊恐的睁开双眼时,她更没有想到,第一时间闯入她视线中的,竟然是那个萧先生!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眼睛太红以至于看什么东西都觉得红红的,还是因为萧先生自己的原因,软软竟然莫名的觉得萧先生的眼眶似乎也有些红……
两个人同时愣住,又同时回过了神来,最终还有由那个相比之下更加“做贼心虚”的萧腾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这微妙的沉默。并且迫不及待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不好意思啊软小姐,我来得早了点。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们律所的同事都在午休也没人搭理我,我就自己进来了,没想到你也在午休。我刚想出去等你上班了我再过来,结果你就已经醒了,看来是我吵醒了你。”
“不不不,萧先生,跟你没关系,我不小心做了个梦,然后就醒过来了。”
“噩梦吗?我看你眼睛也有点红,是不是被吓到了?”
“唔……也没有吧……我既没有被吓到,我也不觉得我做了个噩梦,就是觉得怪怪的,没想到我会做这样的梦。”
“是什么样的梦会让你产生这种感觉啊?方便说给我听听吗?”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不过其实真的也不是什么噩梦之类的,就只是我刚才竟然梦到在我的梦里,有个男人叫我老婆,还有个小孩子叫我妈妈,我都还没有结婚呢,哪儿来的丈夫和孩子啊?所以我一下就被惊醒了。”
“你想起来了?!”
萧腾惊喜到语无伦次,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软软那习惯性蒙圈的小眼神。
“什么?什么想起什么?”
愣了足足有两秒,萧腾很努力的回味了一下软软那确实很茫然的表情后,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是他太心急,反应过于了。
为了不让软软起疑心,萧腾只好用最快的管理好自己差一点就快要失控的表情,不仅恢复了原状,还很自然的化解了他的这个“口误”。
“我的意思是说,你还想得起你梦里那个丈夫和孩子的样子吗?”
“噢,萧先生你是这个意思啊。唔……其实不是我想不起来,而是我记得我在梦里好像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我那个丈夫和儿子的样子,又何谈想不想得起来这个问题呢?不过……”
“不过什么?”萧腾特别急切的问道。
“不过有一点特别奇怪的是,虽然在梦里,那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是我的丈夫和儿子,但我毕竟既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对于我来说,那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来由的梦罢了,梦里的那对父子应该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才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在梦里看到我那个所谓的‘丈夫’和‘儿子’离我越来越远的时候,我竟然真的感觉我的心特别特别的痛,就好像真的能切身的感受到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似的,特别难受……”
“那……软小姐,你以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好像没有吧,我只记得我刚失明的那段时间里,我经常做噩梦,几乎每天都会在梦里哭得死去活来的,眼泪都像有了惯性似的,怎么也止不住,就算醒来了之后也要哭好一会儿才能缓过来。可是每一次当我想要去回忆我到底梦到了些什么的时候,我就会发现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就好像我有时候我特别想要记起来我缺失的那段记忆一样,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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