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的消息称漠北军营好像出了什么大事,远远的都能听到兵器相交声和不小的争论声。”
话落,一旁站着的身材魁梧的张将军就开口了:“不会是漠北可汗出了什么事?”
“不会,要是漠北可汗出事,他们怎么会争论,要真是漠北可汗出事,哎率野齐早就回漠北准备继承王位了。哪里还顾得上和我们在这里打僵持战。”
李将军说罢摇摇头:“也不知道哎率野齐是个什么想法,如今他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却迟迟不出兵,和我们这样僵持着。”
“新年三月,边境漠北之地又苦寒无比,我们的将士早已受不了了。”
“在这么僵持下去,边境恐怕就守不住了。”
话落,营帐内一片寂静。
几位将军齐齐转头,将目光投向主位上的太子殿下,也是他们的大将军。
楚殁离此刻微垂着头,眸光落在沙盘上漠北军营的位置。
迎着三位将军的目光微微抬头,看向没有遮严的帐帘。一双狭长的凤眸里微光渐深。在场无人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此刻在想着什么。
片刻后,楚殁离收回目光,微垂的眸子抬起,眸光将三位将军布满忧虑的脸收进眼底,随后又浅笑摇头:“三位将军不必担心。”
“虽然边境之地苦寒,漠北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但我们的士兵,也有不少本就在北境镇守的士兵,耐寒的能力不一定比漠北骑兵差。”
“再说漠北,虽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
“但如今,新年已入三月,正是春暖花开之际,虽然边境以北的北境比其他地方都回暖的慢,但总归不比冬日寒冷。”
“漠北天时已去,而这地利。”
楚殁离说着,抬手指向沙盘处的一处凹陷:“这里,距离漠北军营不过十里,若在这里设下诱饵,他们定会前来一探究竟。”
话落,慕枫率先点头:“是,殿下说的有道理。但此处周围地势宽阔,没有什么能够遮挡的东西,不便于埋伏。”
张将军听了摇摇头:“不对,这里可以放人埋伏。”
说着,张鹰指向凹陷旁边的一处深沟。
李将军见了蹙眉摇头:“这里是能埋人不错,但这里首先地势崎岖,不便过人,离放置诱饵的地方距离又太远,根本来不及支援。”
楚殁离闻言点点头:“是,李将军说的没错,所以,这个诱饵需要自己扛过一段时间,等待救援。”
话落,慕将军点头:“若是带上五千精兵,倒也不是不能撑到援军。”
楚殁离闻言,摇摇头:“五千太多,这些人去做诱饵的人,说明了就是找死队。”
“找一千精兵,跟孤前去。”
话音落下,瞬间就有三道声音立刻否决。
“不行。”
楚殁离抬头,看了三位将军一眼:“为什么不行?”
慕枫蹙眉开口:“殿下,您是太子殿下,是我国储君,要是您有什么不测,我等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张鹰还要开口,被楚殁离抬手阻止。
楚殁离先是轻笑一声,随后又摇摇头:“如慕将军所说,孤乃一国储君,除了孤,还有谁能引得哎率野齐亲自出来?”
话落,楚殁离抬眸将三位将军难看的脸色一一看过。
“几位将军放心,孤的武功还算尚可,定能拖到援军到来。”
说完,楚殁离放下手里指路的小棍,往后一站:“就这么定了。”
慕枫还想说些什么。楚殁离不理,偏头看向一旁的李将军:“天时已去,至于地利,偏偏凑凑的也算无用,而这人和。”
“依孤看,漠北军营恐怕早就闹得人仰马翻,人和早已失去。”
“所以,此时出兵,定乃上上之策。”
话落,楚殁离转眸,将几个将军的面色都看进眼底。
片刻后,三位将军无奈,只得同意。
“呵”楚殁离见此,轻笑一声,转头看向张将军:“到时,就请张将军和孤一起做这诱饵。”
张将军闻言,抬手抱拳:“是,末将领命。”
末了,楚殁离又道:“慕将军则是带兵支援,李将军则是留守军营。”
“是,末将领命。”
吩咐完事宜,三位将军便一同退下。
三位将军走后,营帐帐帘再次被推开。
一身黑衣的沈风从外走了进来。
见到他,楚殁离舒展的眉头微微蹙起:“如何,人可找到了?”
沈风闻言,摇摇头:“回殿下,没有。”
闻言,楚殁离眉头蹙的更深,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担忧,转而道:“那让你派人去查的漠北军营如何了。”
闻言,沈风抬手行礼:“属下派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但消息传了回来。”
“消息称,漠北军营如今大乱,南流小王爷穆黎被人一箭正中心脏,南流同去的使臣们正在吵着闹着要漠北给个说法。”
“消息还称,漠北军营有传言说,穆黎被人一箭射死,是漠北二王子哎率野森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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