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要说你两句吧?”
“那还是问了的。”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长孙无用让我拿的。”
“他们信了?”
“刚开始不信,直到我拿出了这个。”无月明摊开双手,一串小铃铛躺在他手心。
阿紫用面具砸了砸自己的脑袋,无月明哪都好,就是爱找麻烦。
她把面具放在膝盖上,指尖摩挲着如玉一般的表面,想了想把无月明递给她的阳龙粟剥了皮,一团火红的果子出现在了掌心,在夜色里像个小太阳一样散发着光芒。
阿紫把果子掰成了两半,把其中一半递给了无月明。
到时候长孙无用真找上门来,能多一个人垫背总是好的。
“我觉得你应该反思反思自己了。”阿紫咬了一口阳龙粟后说道。
“反思什么?”无月明也咬了一口,火红的果子脆脆的,入齿留香。
“反思你的行事作风。”
“有什么问题吗?”
“唉,你知道江湖上现在怎么称呼咱们两个吗?”
“你不是不怎么出门吗?江湖上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画着笑脸的面具又落在了无月明的脑袋上,“要你管!再说这地方这么多人,我问谁不行?”
“哦哦哦。”
“哦什么哦,快说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他们叫咱们丧面狐和笑面魔。”
“他们怎么敢叫你丧面狐?你长得这么好看,除了我以外对其他人还都挺客气的,他们怎么能这么叫你?我下次出去要是有人还敢这么叫你,我就撕烂他的嘴。”无月明挥挥拳头,誓要扞卫阿紫的名声。
不出所料无月明的脑门上又挨了一下。
“我哪里对你不好了?再说了这是重点吗?”阿紫气得站了起来,“他们叫我丧面狐是因为我确实是只狐妖,他们叫你笑面魔,你能不能解释解释为什么?你难不成真是什么恶魔转世?”
无月明揉了揉头顶上刚刚受过重击的地方,为自己辩解道:“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怎么叫我我怎么能管得住?”
“你啊,你,”阿紫恨铁不成刚地摇摇手指头,“大家都是修道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下手残忍一点倒也没什么,但是,但是,你出手不够漂亮。”
“什么意思?”无月明呆住了。
“就是字面意思,打起来太丑了。”阿紫直视着无月明的眼睛,“之前教你修行的应该都是些大老粗,只要好用什么招都用。”
“这样不好吗?简单高效,直截了当。”无月明摊摊手,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追求。
“以前可以现在不行。”
“为什么?”
“以前你孤家寡人一个,别人怎么说你那是你自己的事。现在人家总是把咱们两个联系在一起,一提到你就会想到我,一想到你打起来很丑就一定会觉得我打起来也很丑,你说这个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有了,好看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一辈子的事,再说你丢脸就是我丢脸,我丢脸就是……丢脸,对吧。”阿紫说着说着含糊了起来。
“那怎么办?”
“之前我不是说了要教你练剑吗?现在是时候开始了。”
“这么长时间不提,我还以为阿紫姐姐是在开玩笑。”
“你就说你学不学吧。”阿紫一屁股做坐回了长椅上,
“我……”
“你不愿意?”阿紫向无月明那边挪了挪,抓住了他的胳膊。
“倒不是不愿意,就是用不太惯家伙事儿,两只手多方便啊。”
“那就是不愿意了。”
“不是不愿意……”
无月明还想解释,但是阿紫的拳头先一步落了下来,无月明险些把刚刚吞下去的阳龙粟吐出来。
“我愿意!我愿意!”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阿紫把地上打滚儿的无月明拖了起来,“既然你愿意,那我就先给你讲讲师承。”
无月明跟在阿紫后面坐回了长椅上,这把长椅在刚刚的纷乱之中不小心挨了两下,现在有些吱吱作响,看来明日又要重新做一把了。
“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院子外面有块田吗?”
“嗯,云梦泽里的田都只能以门派的名义承包,哪怕是东虚境的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搞私田。”
“是啊,我虽然厉害,但还没有厉害到能在这里搞块私田,所以这块地也是以宗门的名义包下来的。”
“那宗门是?”无月明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姐姐的师门,叫秦楼剑宗。”或许是太久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阿紫的声音有些干涩。
“秦楼剑宗?”无月明皱着眉头复述了一遍。
“对,秦楼剑宗。”阿紫点了点头。
“没听说过……”
无月明睁着无辜的眼睛抬起了头,然后就挨了一巴掌。
“我们秦楼剑宗呢,虽然不大,但却威名远扬,只是百年前发生了一些变故,这些年里便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你这种小年轻不知道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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