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你说的，我没有强迫你。”
王海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是是，是我自愿的，跟您没关系。”
王超彻底认怂。
“这还差不多，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小子还嫩点。”
王海又开始自夸。
“王叔，我们做完标书之后，也不是没有找人把关。”
看到王海气消了，王超接着说。
“你们宁愿找别人也不找我？”
王海的火又上来了。
“没有，没有，王叔，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王超表示心累。
“来来来，你说，我听着。”
王海示意王超，开始你的表演。
“王叔，我们做完标书，第一时间联系了我舅舅，通过他介绍，我把我们的标书递给了秦市长。”
王超一字一句的说。
“嘶……秦市长？”
王海惊呼道。
“对，X市市政府一把手秦市长。”
王超就喜欢看王海惊讶的样子。
“超超，我年轻的时候要有你这样的关系，什么项目拿不下来？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现在还只是个项目经理。”
王海羡慕的说。
“王叔，我觉得主要还是看标书的质量吧。”
王超觉得他的标书更吸引人。
“超超，老叔今天必须给你好好上一课。”
“在华国，就是一个关系社会，关系大过天，只要关系到位，有时候真的是一句话的事。”
王海一本正经的说。
“难道成本和质量还有效率不能决定最后的结果吗？”
王超继续挣扎的说，其实上一世，王超在项目上奋斗了10多年，他也知道关系的重要性，但他就是不甘心，趁着今天这个机会，他想要听一听别人的想法。
“你太天真了，再漂亮的标书，人家关系硬，直接内定，你的标书人家看都不看，你能怎么样？”
“这就是现实，是现实中踏踏实实奋斗者的悲哀，但你的关系很硬，不用在意这些，最起码在S省。”
说到这里，王海有点酸。
“王叔，我明白了，两者缺一不可，一个是雪中送炭，一个只是锦上添花。”
最后王超还是向这个社会选择了妥协。
“接着说，见到市长了吗？”
王海关心的问。
“见到了，他也看了我们的标书。”
王超实话实说。
“哦？在哪？饭桌上？还是办公室？”
王海莫名其妙的说。
“饭桌？办公室？有什么说法？”
王超开始八卦。
“托人办事，一般都是把人约出来吃饭，在饭桌上谈事，只是纯粹的谈事，不涉及感情。”
王海话说一半。
“那在办公室谈呢？”
王超接着问。
“在办公室谈事情，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组织内部的人谈，这是公事公办，一种就是你这样的，不需要约出去，在饭桌上谈，自己在办公室谈，表示亲近。”
王海很有耐心的跟王超说着。
“我这是由我舅舅介绍过去的，秦市长跟我舅舅是党校同学，关系比较好。”
王超解释道。
“同窗啊！怪不得关系这么硬！”
王海恍然大悟。
“就那样！”
王超满不在乎的说。
“你别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咱们这种身份，想见一个领导，还是一个大领导，你知道有多难？更不要说在办公室里面谈事情。”
“市长人家是日理万机的，有时间接待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王海觉得王超不知好歹。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非常珍惜这次机会。”
王超战略性的投降。
“看完你们的标书，市长怎么说的？”
王海又开始问王超。
“市长非常认可我们的设计，但是成本非常高，有点犹豫。”
王超实话实说。
“人家一般的排水管道，也就那么大，你们直接挖隧道，那用工成本和材料成本肯定高。”
王海整一个事后诸葛。
“挖隧道我们这边直接联系了国外的最先进的盾构机生产商，用工成本和普通的一样。”
王超信誓旦旦的说。
“真的一样？你别骗我，你王叔我好歹也在建筑行业奋斗了十几年。”
王海根本不相信。
“王叔，真的，我不骗你，在市长面前我也是这么说的。”
对于系统出品的盾构机，王超非常自信。
“如果不是用工成本，那贵就贵在了材料？”
王海接着说。
“没办法，直径4米的隧道，材料想省也省不下来，我们总不能偷工减料吧？”
王超表示无奈。
“偷工减料那不能，排水系统是一个城市的良心，你让后世的人怎么看我们？”
对于工程，王海特别认真，非常讨厌偷工减料。
“所以没办法，我们也尽力了，只能看竞标结果了。”
王超表示没办法。
“谁让你们把隧道修的这么大？不然，按照你们大军劳务公司的工人素养，那是很有竞争力的。”
对于大军劳务公司的工人，王海被深深的折服。
整个工地一天一个样，速度快，效率高，而且做工也很扎实。
王海在甲方和监理面前腰挺的很直，说话声音也很响，不像以前，王海见了甲方，就像猫见了老鼠，这些都是大军劳务公司的工人给的底气。
甚至有一天，甲方的陶石陶总还和王海商量，想要取消周三的会议。因为现在每周三的周例会完全是走走过场，没有啥实质性的问题可解决。
工程款项更是不需要王海操心，每个月甲方都会主动的把钱打到项目部的账户上。
“王叔，我这也是想着一劳永逸解决问题，谁也不想整个城市今天挖，明天又挖，下大雨的时候，洪水又来了。”
王超坚持一步到位。
“我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但这里面产生的费用，政府不可能承担得起啊。”
“国外那些城市，人家用了上百年来修建整个城市的排水系统，花了多少人力财力？”
“我们想用一年两年的时间，想要追上人家百年的积累，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气。”
王海发自内心的说。
“困难是暂时的，想办法也要上，哪怕有一些阵痛，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超的信念没有丝毫动摇。
“那就看结果吧。”
王海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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