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邦喜摇头说:“没有,不过他说,殿帅要是不见的话,日后定会后悔的!”
高俅沉思了一会儿说:“把他叫进来!”
“是!”
牛邦喜把人带了进来后,高俅再三观察了此人,发现根本不认识。
那个自称是故人的大汉拱手说道:“参见殿帅。小人妄称是尉帅大人的故友,还请殿帅大人恕罪。”
高俅立马板着脸喝道:“你这厮是谁,为什么诈称是本帅故人,此行到底所谓何事?”
那人说道:“回殿帅,小人是梁山九纹龙史进座下病大虫朱富!”
高俅听到,顿时怒拍书案而起,喝道:“什么,你是梁山的贼寇。大胆贼子,竟敢孤身闯进来,是以为我不能杀你吗?”
看到高俅的怒喝,朱富神色不变,泰然自若的拱手说:“殿帅大人,请勿动怒。小的说过,有要事禀告!”
高俅看到这个时候朱富依然一脸的平静,他眉头紧皱地喝道:“说!什么事?”
朱富淡淡地说道:“看殿帅今日依然有心情作乐,想必不知道。柴大官人在前天被人救走了,高廉一家大小也被人杀了!”
高俅听到柴进被人救了,自己叔伯兄弟高廉竟然一家大小都被杀了,他惊骇地喊道:“什么?谁那么大胆劫走了柴进,还杀了我兄弟一家?”
朱富说:“这正是我要来跟大人禀告的事。劫走柴进的是江南的方腊,现在他们应该正护着柴进南下了!大人要是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抓住他。晚了,就不好说了!”
高俅听到,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怎么能相信你们说的话,要是你们欺骗本官,想转移本官的注意力,好让柴进能安然到梁山呢?或者干脆是你们这帮贼寇想趁我调大军南下时,攻打城池呢?”
朱富不在意的说:“大人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要我提醒大人,这救走柴进的方腊可不是普通人!这方腊表面上是江湖有名的好汉,实际上他可是摩尼教的教主,在江南有几十万信徒。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听说过汉末张角的故事?你说他一个宗教教主千里迢迢救柴进是想干什么?要是官家知道这柴进是在你的眼皮底下被方腊救走,然后他们勾搭在一起起义造反的话。你猜官家会不会动怒?”
高俅听到朱富的话,从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水。
这柴进可是后周柴世宗的嫡长子,不管是在江湖上还是朝廷上都算是有名气的。
方腊是一个宗教首领,手下有几十万信徒。
要是这两个人结合起来……
要是柴进造反时喊出会造反,全都是因为高廉迫害的。
那身为推荐高廉去当高唐州知府的高俅,需要承担怎么样的责任?
更该死的是,他们造反的地方是江南。
江南可是税赋重地,江南要是有个闪失,这大宋的收入那可是要遭受重创的。
那个时候,面对宋徽宗的滔天怒火,就算自己再怎么得宠,只怕也会失宠,甚至有可能被打进大牢,当替死鬼!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高俅根本不敢去赌那个万一。
高俅眼睛盯着朱富,喊道:“你确定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朱富笑着说,“我说的再多,只怕殿帅也不会相信的。殿帅亲自派人去调查,到时就会相信我说的了!”
高俅看着朱富,问:“为什么你要向我透露这些。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朱富愤愤不平地说:“没有什么好处,本来我们梁山也不想过问这件事。只是那方腊劫走柴进的时候,竟然喊的是我们梁山的名头。我们梁山可不想背上这无妄之灾,替方腊承受朝廷的怒火!”
高俅点了点头,这样也能说的通。
不过高俅不会因为朱富几句话,就完全信任他的。
送走朱富,高俅现在哪里还能继续在聊城享乐,派了心腹手下牛邦喜赶去高唐州了解情况,他赶紧出城赶回军营。
一回到军营,三通鼓下,发现竟然有不少统制官、统军提辖、兵马防御、团练使都没有赶到帅营。
一问下,才知道他们没有经过通报,就随便离开军营,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们溜到哪里寻欢作乐了!
高俅气的将自己的手下大骂了一顿。
高俅自己都擅离职守,加上这违纪的将军太多了。
除非高俅是想将自己手下全部都处斩了,不然高俅也只能臭骂了自己手下一顿后不了了之。
责骂了手下半个时辰,高俅口渴地端起一碗酒喝下,喘了口气喊道:“有人密报,柴进勾结邪教首领方腊准备去江南造反。王焕,你带本部兵马给我搜。不论死活,都要将柴进给我找出来!”
虽然高俅感觉朱富没有骗自己,但为了安全起见,高俅也不敢将全部兵马都派出,只是派出了王焕一部。
王焕喊道:“是,大人!”
接到命令,王焕虽然以最快的速度聚集了自己本部兵马,赶去高唐州。
只是这山东多平原,去江南又不是只有一条路。
王焕兵马虽然有一万多,但地方这么大,鬼才知道柴进会从那条路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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