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在月色的微光下,缓缓在山谷中穿梭着,期间芙宁娜看到不少枯萎的树木上都长出了新芽...好奇的她动用生命力看了看这些树木的情况,却意外地发现老妇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老妇人看起来步伐稳健,可生命力的枯竭速度却是像顺流而下的瀑布...汹涌又迅速...
对这种情况很是不解的芙宁娜盯了老妇人好一会儿,才在路过一个火把的时候看到了老妇人肩上的伤口...是那些猎犬们...
“老婆婆,您是不是感觉自己身体不适?”
听到芙宁娜的问话,老妇人回过头来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我挺好的。”
芙宁娜还想提出为她检查伤口,而老妇人却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小姐,我冒昧问一下...您的名字是不是芙宁娜?”
芙宁娜愣了两秒,随后点了点头。
老妇人满是欣喜地露出了笑容,就像是收获了什么宝物一般发出了满足的感慨:“果然是这样...真是太好了...这样我就没有遗憾了...”
正当芙宁娜想要询问老妇人是如何得知自己姓名的时候,老妇人却主动开口提了起来:“前几天,我在给矫论团的大伙做饭的时候听说了您的事迹。”
芙宁娜听到这个答案很是茫然,她疑惑不解地重复道:“我的事迹?”
“嗯,五天前...您在跋松顶救下了我的干儿子...”
“五天前...?这场战斗...原来持续了这么久吗?”
芙宁娜正感慨着,走在前面的老妇人突然停下了脚步,以五体投地的姿势向芙宁娜行了一礼:“抱歉...芙宁娜小姐。这次的灾难...都是我们的错...”
芙宁娜被这莫名其妙的状况弄得很是无奈,她连忙把老妇人扶了起来,再柔声向她询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芙宁娜小姐,您是外乡人可能不太了解...我是世代在这铁穆山居住的村民。自从前些年灾难降临又得到了花灵们的庇护,村子里的一部分人便顺势与花灵结盟互助了...”
为了拯救眼前的生命,芙宁娜趁着扶起老妇人的机会悄悄地朝她的身体里注入了一丝生命力...却发现自己体内那纯粹的生命力又一次受到了排斥。
望着面前的老妇人正一步步地走向死亡,芙宁娜压抑着心中的悲痛,想要尽可能地让老妇人不抱遗憾地离开。
“他们还给自己的组织起了一个名号,叫矫论团。这十几年来,矫论团都在维持着花灵与村子之间的联系,可半年前一切都变了。”
随着面前的道路开阔了起来,两人从一前一后变成了肩并肩,老妇人的脚步也放缓了不少。
“我们曾经无比信任的巡路官背叛了我们...他不仅毁了我们辛辛苦苦与花灵建立起来的信任,还利用我们这十几年来的研究成果唤起了禁忌力量...”
看着老妇人脸上的愧疚和痛苦,芙宁娜心中也很不好受,但她只是默默地聆听着...这还不是自己该开口的时机...
“这几天的生灵涂炭便是由他带领兽潮攻向万种母树引起的。而我们...作为与花灵们立下互助誓约的矫论团,唯有倾尽全力为花灵们镇守母树...”
“结局就像您看到的那样...为了弥补我们犯下的过错,矫论团已经名存实亡了...”
“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得到花灵们的原谅...”
直到老妇人将心中所想都吐露出来,了解完情况的芙宁娜才开口安慰她:“这不是你们的错...你们已经尽力挽回了...”
老妇人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相信了克林索尔和他的同伴们...如果我们再谨慎一些就不会让他们发现这里埋藏的秘密...也不会让他窃取花灵们辛辛苦苦封印的力量...”
“这样的话...这场惨烈的战斗就不会发生了...”
老妇人的执拗让芙宁娜束手无策,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劝导对方想开一些。正当芙宁娜思索着有没有别的办法安慰老妇人的时候,她们已然来到了一座破旧的民居前。
“芙宁娜小姐,这就是我家了。”
老妇人点起门前的灯笼,轻轻地推开了门,芙宁娜便跟着她的脚步进入了这个简陋的小屋。
老妇人一点起灯,整个小屋都亮堂了起来。芙宁娜扫了一眼,发现这小屋原本很是宽敞,可六张单人床和配套的床头柜就占去了一大半的空间,其余的位置只能勉强塞下两个衣柜与一张能够容纳六个人的长桌。
“芙宁娜小姐,请坐。”
芙宁娜顺从地坐到了长桌旁,老妇人随后便从长桌上的水壶给她倒了一杯凉白开,随后又开口:“芙宁娜小姐,您身上的衣裳都破了...不嫌弃的话,我这里有两套新衣服...”
老妇人故作平静的话语之下藏着一双满是哀求的眼睛,芙宁娜意识到这也许是唯一能让老妇人无憾离开的切入点了...于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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