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敛起神色,笑着打招呼:“你好,陆漾,医科大专项计划研读中,如何称呼呢?”
“江砚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舟吗?”
江砚舟眉目一凝,她的话里有话。
江锦时热情应:“是的!姐姐,就是那个舟!”
“听小时说我年纪比你大,我们直接称呼名字吧,”陆漾起了点心思,从容不迫道,“或者,你和小时一样叫我姐姐也可以。”
“……”
居处高位者的环境,江砚舟自小就和各类各样的人交锋,老谋深算,阴谋诡计,无论何种他从未被压过一头。
现在,却在短短几句谈话,悄无声息地压了两头。
因此,起初他并不怀疑她谎报年纪。
……
“我对你这么凶的吗?”陆漾对他的话保持怀疑。
“这只是开胃菜,你对我凶的地方还有很多。”江砚舟控诉。
“……”
不过。
第一次见面,她就能说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话,多多少少是了解他的背景的。
陆漾翻阅相册,停在了最后一页,她皱了皱眉。
画里的女生抱着膝盖,蹲坐在一觉,她仰起头,几缕黑漆色的头发落下,唇角勉力翘着,脸上是笑容是悲戚的,几颗泪珠从眼眶里跌落。
泪痕,挂在睫毛的泪珠。
分外清晰。
“这是什么事情?”陆漾问。
“我们吵架了,”江砚舟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声音很低:“是我的错,不应该松开你的手,放你离开。”
陆漾想起查到的资料。
高干世家江家之子与苏家之女联姻失败。
他们那时年纪尚小,会吵架很正常。
“但是……我为什么对这些没有印象?”
话问出声的同时,一颗滚烫的泪低落在陆漾手背上,突如其来的触觉,让她愣怔了。
一时忘记自己的疑惑,她愕然道:“江砚舟,你……”
他突地说:“陆漾,我好像病了。”
病了就病了,哭什么?
陆漾想转过身看他是什么情况,却被制止住了。
“我有疾,我好色。”他毫不吝啬自己的音色,声声勾人,“只有你能治。”
她能感觉到他的胸腔里器官跳动的频率。
“你昨天摸得好舒服,今晚继续吗?”他问。
“……”
“收敛点。”陆漾手肘往后撞了撞他,“肝火太旺不好。”
“我发育成熟了。”江砚舟说,“你说的,一般而言,男子到22~24岁才发育成熟,我过24很久了,熟得不能再熟了。”
陆漾:“……”
江砚舟吮吮她的耳朵,长吸一口气,大手拢紧她的腰,问:“最近怎么没去剧组?”
“医院和学校事情多。”
提到这个,陆漾就想起了乔编剧每天风雨无阻,雷打不动给她发消息,劝说她参演。
“为什么乔编剧说主要我答应接戏,你就会同意拍感情戏?”
“妇唱夫随吧。”
“……”
陆漾说:“我演技不好,不能演,要不我给你推荐其他演员?”
“我演技也不好。”江砚舟说,“不要其他人。”
陆漾:“……”
你的演技还不好,就没人敢说自己演技好了。
她就被他的演技欺骗过。
江砚舟长胳膊拿过放在水晶桌上的冰糖葫芦,撕开一层纸,里面糖浆有些碎了,他递给她:“吃点甜的。”
“嗯。”
陆漾咬着酸酸甜甜的山楂,听着他继续说画册的事情,坐在他怀里累了,她换个了姿势,盘腿坐在他身侧。
吃完最后一颗,江砚舟又拿另一根给她。
陆漾婉拒道:“不能吃多,我现在味蕾全都是冰糖葫芦的味道,估计明天早上还有。”
江砚舟盯着她的眼睛,下一秒,视线就落在了她的唇珠上。
他伸手轻抬她的下巴,深吻过去,肆意掠夺,良久,眸色深谙问:“还有吗?”
陆漾觉得有点麻,“……没有了。”
江砚舟放下画册,手指拈下一颗山楂,递到她嘴边,喂进去,又迅速凑近。
碾压。
一记长吻。
这次是冰糖葫芦,上次是糖霜山楂,他似乎对这类东西有着迷一般的执着。
如果说给她绑头发是为了做心理建设,给她逃跑的机会,那么……现在呢?
料峭的冬夜里,血液滚滚,有些舒服,又有些抗拒。
欲拒还迎似的,他更用力了。
陆漾魂不守舍地勾住他的脖子,手缓慢揉着他后脑的头发,像是在抚顺受委屈的宠物。
江砚舟退开她的唇,低低问,像在诱惑:“要为你驯化的东西负责吗?”
陆漾脸颊染上绯色,怔怔看着他:“东西?你是东西吗?”
“我是你的男朋友,是你的北极熊。”
陆漾摇头:“北极熊看起来笨拙,而你看起来冰雪聪明,你不是北极熊。”
江砚舟莫测地笑了一下,“那我是什么?”
陆漾脱口而出:“你是冬日的第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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