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回到那个熟悉的院子,还是那一棵矮脚树,一汪小清潭,一位妙佳人。
未进入房门,便听到一阵歌声,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是我鼻子犯的罪,
不该嗅到她的美……”
李应只觉得,这个时代女人的第六感,皆是非一般的准。
“嘎吱”刚推门而入,便有一位青色倩影撞去怀中。
“少爷,可是忘了奴家?”软糯娇滴滴的声音隐约是在哭诉。
李应轻轻拍拍李师师的后背,“怎么舍得呢?以前不是都自称奴婢吗?怎么又改口了?”
“夫人说,这,这样你会更喜欢。”李师师羞涩得埋着头,感受一双大手轻抚后背,微微颤抖。
“好啦,师师乖,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嗯。”李师师刚刚止住,婷婷站立原地。
李应假装佯怒,“师师,干嘛偷看我的歌词集,还偷学唱出来。”
“奴家知错了。”李师师又微微低着头。
“不行,我得惩罚你,嗯,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全凭少爷吩咐。”
“好啊,你说的哈。”
“啊。”一声娇喝,李应坐在凳子上,然后将李师师横抱在腿上,薄薄的宋服触感不错。
“少爷,意欲何为?”李师师趴着轻微挣扎,颤抖着绣花鞋,露出香翘臀,回头嫣红着脸。
“惩罚啊?”
“未免太过,羞人。”
“不然怎么叫惩罚。”
“少爷回来就欺负奴家,坏得令人讨厌。”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屋内飘荡,一巴掌拍在软嫩屁股上。
“还讨厌不?”
“讨厌。”
“啪”
……
“少爷,奴家错了,不讨厌。”几个回合下来,李师师缴械投降。
李应这才将其放下,不过却是坐不得,只得乖乖继续趴在怀里。
两人温存良久,李应率先开口,“师师,随我去往汴京如何?”
“可会误事?”
“有时候我在想,若是一直做事,那最后无论成功与否,没有家人亲人的陪伴,也许都是失败的,也许我想改变的只是现状,而不是未来。”
“奴家不知道那些大道理,少爷想让奴家去哪,奴家就去哪。”
“师师真乖,就是翘嘴难平啊,还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哪有,不过是忽有故人心头过罢了。”
李应深吸一口气,这妮子惯会拐弯抹角折磨人。
“师师,我抱着你突然想到一首词。”
李师师两只眼睛回眸,似有光,“何词?”
“你亲一口,我就告诉你。”
“少爷,无赖。”不过还是羞着脸照做,嫣然红唇一吻,不似贞娘那般清凉,反而有些温热。
李应摸摸脸颊,这招真是屡试不爽,不过建议不要轻易模仿,毕竟前提是两情相悦。
“词牌名是画堂春·一生一代一双人: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话语刚落,便有佳人垂泪欲泣,“少爷,我们以后也会如此?”
李应紧紧抱住,“放心,不会,这世间的一切不利因素,全都建立在实力不足的情况下,若是实力许可,天地任可逍遥。”
“嗯。”
“这次可能会停留几日,待我办完事回来接你,你安心等我。”
“好的少爷。”
“嗯。”便离去,前往作坊。
“老姜,你说哥哥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又?汤麻子,团长什么时候带过女人回来过?”
“那倒没有,只是某觉得,哥哥的桃花运格外旺盛,你是不知当初在大名府初遇……”
“阿隆,几月不见,话又多了几分。”
听着屋外人言,汤隆立刻回头,“哥哥,你可算回来了,我等可盼着你来。”
“是吗,我咋没感觉到,你的盼头。”
“都是,老姜头胡诌的,对了哥哥,你说的水力锻造器,我等琢磨多日,硬是没有头绪。”
“其实就是水碓,南北朝时期便有记录,待我下次到皇宫御书房,寻几本书籍给你们看看。”
“原来如此,水碓我倒是听说过,只是不懂其原理。”汤隆点点头。
“对了,阿隆,炮管,可有头绪?”
“这个啊,喏。”汤隆头指了指角落,作坊角落,竖着一根超大型铁管,直径半米左右,约三米长。
李应嘴角抽搐一下,不说以为是房梁支柱,“这个,便是炮管?”
“嗯,我们用的泥模铸炮,总感觉差点啥。”
所谓泥模铸炮法,就是用舂得极熟的粘土制成模具后慢慢阴干,或者用炭火徐徐烘透,只制模的时间,最少一个月,最长三个月,非常的耗时,而且一模一炮,无法重复使用。
最致命的一点,一旦模具未干透或粘土未舂熟,就会铸造出残次品。
李应点点头,“气密性差,无法重复使用,效率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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