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霁本来是想把自己要楚扶玉献祭的事情说出口，可看沈怜青现在这样，他默默转移了话题。
“你来找本尊做什么？”
“师尊您别转移话题，我是在问师尊为什么把殿下带上来？您不是说我和殿下不可能了吗？现在这般又是什么意思？”
楚扶玉听见她说的话，本来想开口询问她一句为何他们之间不可能，转念一想他又想到了，是啊，国师对他说要他自愿献祭，他没了，和青青确实是并无可能了。
这话说来也不错。
“放肆！沈怜青！谁教你这么同本尊说话的？简直就是目中无人，目下无尘，目无尊长！”
楚扶玉听到那云雾中传出一道冷斥，接着沈怜青下巴被捏住，国师似乎很生气，身上的雾气都浓郁了不少。
楚扶玉正担心地迈上前两步，却见沈怜青不知扯住了云雾中的国师的什么东西，蹙着眉尖，将泣未泣。
“师尊，您如今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给弟子了，您是厌烦了我是吗？”
“沈怜青……”
未等雪无霁再出声训斥沈怜青，楚扶玉倒是先看不得沈怜青流泪，他边咳边向他们走去，“国师，青青因为扶玉一时心急冒犯了您，您若是有气可以冲扶玉来，青青怜弱，您放过她好吗？”
雪无霁对于沈怜青的话本来只有一点点不舒服，楚扶玉这么一开口他不舒服直接升级，心湖波澜起伏。
“沈怜青现在是本尊的徒儿，她说错什么做错什么自然由得本尊来解决，与你无关。”
他挥袖带走被手动闭上嘴巴的沈怜青，原地留下一阵云雾，楚扶玉和消失前的楚扶玉对上视线，他见她眼中并无抗拒之意，便也丧失了追上去的想法。
罢了。
国师尽然说了青青是他的徒弟，想来他也不会对青青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而他……
楚扶玉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又想到沈怜青犹然年轻的面孔，不由得叹息，他们本来就不可能再在一起，往后也不需要再见面了罢。
雪无霁的指甲很锋利，他这种非人的生物，还长着这种利器，让沈怜青轻而易举地想到了聊斋中那些女/鬼的武器。
人刚落地，她就忍不住双手放上他的手背，想用力把他的手掰开，雪无霁站在她面前就垂眸静静地看着她掰。
“师尊！”
沈怜青揪住他衣裳上的一朵小花，小声威胁，“放开我，你不放我就把它揪下来了！”
雪无霁冷哼一声，靠着一旁莲座坐下，沈怜青随着他的动作倒在他怀里，满脸都是青衫上薄荷的冷香。
她头顶传来雪无霁的声音，他拨撩着她的头发道，“你尽可试试。”
沈怜青作为他认证的唯一的弟子被他纵容得不得了，脸上看似怯懦，其实胆子大得很，张开嘴一口咬住手上的花。
she/尖柔软，牙齿坚固，这花触感和其他的花一样，但是沈怜青咬了一口发觉没能咬动。
雪无霁还真没有想到她敢动嘴，在她咬上的那一刻，衣服上的藤/蔓缠住她的腰肢，叶子翠绿，花色鲜红。
雪无霁眼角泛起淡淡的红晕，他垂眸盯着她的脑袋，嘴边抿出一道冷意，“沈怜青！”
“怎么了？”沈怜青吐出咬不动的玩意，抬头看他，长长的睫羽下眼睛湿润润的，眼尾红红的，甚至连嘴巴都泛着一层水光。
雪无霁闭上眼让她滚，可缠在沈怜青腰间的藤/蔓并没有退去。
？
雪无霁还是第一次对她说这种话，沈怜青不死心地盯着他，再三询问他将楚扶玉带来的原因。
笑话。
他不说出来她怎么完成感天动地的替夫献祭的故事！
雪无霁睁开眼，捏着她的脸别过一边，“不要发什么小心思。”
他警告她。
这几年相处他还不清楚她是什么人吗？表面看起来跟朵菟丝花一样，私下就是朵霸王花，他直觉看走眼。
他问她多次的空间波动问题她亦没有说，她让他开口，他自然也没这么容易开口告诉她楚扶玉献祭的事。
“师尊。”
怀里的少女楚楚可怜地呼唤着他，雪无霁眉一皱，堵住她的嘴，长长的指甲化过唇瓣，鲜红的血液立刻就冒了出来。
嘶——
沈怜青倒吸一口凉气，“师尊，您的指甲是不是该剪剪？”
雪无霁把指甲收回去，他的指甲只是相当于花刺一样存在的东西，以往又无人敢这般靠近他，他自然没有注意过。
就算是她，他都已经收敛许多了。
要不是她今天惹他生气，他怎么会在掐她？
雪无霁拿出阵法又开始推演，沈怜青在他怀里看见得不出什么结果，一根一根挪开他的藤/蔓吸着气道，“算了，我去找楚扶玉问就好了。”
她刚起身腰间的藤/蔓又将她扯回去，唇上的伤口裂开一道更大的口子，血液直接滴落到雪无霁衣裳的花上，那些花吸了血好像开得更红了。
沈怜青的头发纠缠在叶子上，她几次三番想解开但不知怎么的越缠越紧。
“不许去。”
雪无霁禁锢着她很是霸道，他盯着她流血的唇瓣，眸子中闪过一丝暗红，好香甜的血液。
衣裳上的花叶悄悄伏下，沈怜青的头发终于得以被解救，他抬手她的下巴，毫无情绪地陈述，“沈怜青，你的血好香。”
？
他们说好三个月一次的！
雪无霁看出她眼里的想法，点头，“本尊知道你的意思，本尊没想着要喝，你走吧。”
“嗯嗯，师尊再见。”
沈怜青从他怀里起身却发现腰间的藤/蔓一动不动，她扯了扯它，抬眼，“师尊？”
“嗯。”雪无霁无动于衷，“它有自己的想法，本尊奈何不得。”
沈怜青无语地给了它两拳，咬下去，下巴中途又被一只手截住，雪无霁盯着她快要凝固的伤口，又轻轻划开，他直接俯下身来。
沈怜青揪着他银绿色的发丝，“师尊……”
“不许说话。”
“唔……”
bt，谁家好师徒会做这种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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