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的寂静凸显出这里的吵杂,外面的喜庆更是衬托出这里的凄凉,孟雨寒仰天悲泣,原来人间真的有地狱,她闭着眼不敢在看对面的场景,父亲的面颊上流淌着鲜血,瘫软的身体胸膛起伏,只是他的瞳孔似乎渐渐没了神色,整个人早已奄奄一息,孟雨寒强忍着喉咙间的不适,喘息着跪倒在男人的面前重重的磕着脑袋道“求求你,救救他,好吗?”
男人静静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似乎有一种征服了她的孤傲的快感,咧着黄牙色眯眯的笑道“你求我?你拿什么求我了?”
孟雨寒满脸泪痕的看着他,强装镇定的说道“只要你救他,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男人听着轻轻摇晃着脑袋,慢慢蹲了下来,一股酒气夹杂着他口中的恶心气味喷洒在她的脸上,接着伸出他肮脏的手透过缝隙轻抚着她的脸庞道“钱有什么稀罕的!”说着又眯着眼贼眉鼠眼的道“大爷我稀罕你,你若从了我,我便救他!”
听着他的污言秽语孟雨寒朝着里面挪了挪身子与他拉开了距离,男人感觉到掌心细腻的脸颊突然抽离顿时心中无比空虚,立刻倾着身子朝着她伸手过来,他进一步孟雨寒便退两步,几个回合下来男人似乎没了耐心,朝着另一旁的两人挥了挥手道“把钥匙拿过来!”
孟雨寒听着他的话立刻朝着角落移去,蜷缩着恶狠狠的看着他,门被打开了,几个狱卒邪魅的奸笑着向她走了过来,男人将头上的军帽甩到了一边,一只手慢慢解着斜挂在腰间的肩带,孟雨寒看着他惊惶万状栗栗危惧,若将陨于深渊一般,而男人看着他的样子却越发的难以自持,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干渴的嘴唇朝着身旁的几人吆喝道“反正这个女人已是将死之人,不如今晚就让她成全了我们兄弟几人的心思,好好伺候伺候咱们!”说完几个男人便朝着孟雨寒涌了过来,孟雨寒感觉着身上男人沉重的身体奋力的反抗着,无论是额头碰上尖锐的石壁还是手腕撞上了铁栏她都拼了命的挣扎着,可无论她怎么挣扎似乎都摆脱不了她身上的魔爪,身上的衣物似乎仅剩下几缕碎片,有那么一刻她想到了死,可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重重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颊,打得她眼前一片黢黑,脑袋嗡嗡作响。
什么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孟雨寒再一次感受到这种时刻,她的双手被两个喽啰紧紧按着,双脚被男人紧紧束缚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可能也不过如此,孟雨寒失声的痛哭着,像是要控诉她这短短一生所承受的委屈,又像她在与这世界做着最后的道别,她的不甘心、她的愤怒以及她对这个世界仅有留恋都化作眼角的一颗泪珠,她放弃了,放弃挣扎、放下了她曾经向往的一切美好、放过这个尘世的喧嚣,也放过了她自己。
“你们在干嘛?”男人的声音像是黑夜的一道光照亮了那未知的前路。
几个人听到男人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矮胖男人也立刻起了身整理着衣帽一边用身子挡着她的身子一边谄笑道“长官!这女人疯了,正要自杀,我和兄弟们正在制止她!”
男人身后跟着几人押解着犯人,他看上去有些匆忙,所以只是伸着脑袋望了望身后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她,微微眯了眯眼冷声道“这几日你们要注意里面的几个重犯,千万别出了岔子!”
矮胖男人看着他立刻酒醒了一大半陪笑着“长官放心,我一定会注意的!”
孟雨寒依旧被几人压制着手脚不能动弹,并且瘦子还死命的捂着她的嘴,透过矮胖男人的身侧她看到的是一双品质上乘的军靴,孟雨寒试着挣扎了几次,但是刚刚已经耗尽了力气,无论自己怎么挣扎似乎也不能动弹半分,眼看着男人已经移动着双脚,孟雨寒使出全身的力气死死咬着瘦子的手,挣扎着嘶喊道“求求你让我见见许廷皓!”
此时此刻孟雨寒似乎不再愿意在提及叶少卿,但她来不及多想,这个名字脱口而出。
这句话的确留住了男人离开的脚步,虽然几个狱卒极力想掩藏着她,但男人还是慢慢走了过来重重的推开了其中的两人,蹲下身子看了她片刻低声道“你是谁?”
孟雨寒颤抖着身子慢慢将身体缩成了一团,鲜血顺着脸颊流淌在她的肩胛处,往日飘逸的长发纷乱得有些打结,胸前的衣衫早已荡然无存,只有一小块内衫包裹着胸前的柔软,身上雪白的肌肤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前,眼神中带着无尽的惊恐,像极了一抹风中残烛,仿佛只要风一吹她就会随风熄灭一般。
她慢慢抬头看着男人,极力忍着哭腔轻扯着唇角道“您告诉他我姓孟,从锦州来!”孟雨寒看着男人平静的神情轻轻咬了咬流血的唇瓣急切的继续道“如果许少不见我也没关系,能让我见见顾少吗?”孟雨寒说得有些着急,看着男人微蹙的眉眼她突然有些慌乱的解释道“就请你帮我转告一下顾少,他会见我的!”说完她又停顿了片刻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嘀咕道“他一定会见我的!”提及顾家科是因为孟雨寒相信无论怎么样那些年他曾经真诚的将她当做过嫂嫂,无论何时她相信这世间依旧有真心,相信他们曾经真的把彼此当做过最亲的亲人,孟雨寒期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将他当做是她最后的一颗救命的稻草,所以不顾自己手上染满了鲜血她还是固执的拉了拉祝锡的衣袖语无伦次的恳求道“我父亲不行了,求求你,让我见见顾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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