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一词,骂的极脏。
大庆的民间,有许多关于三国的戏曲。
这些戏曲中,曹魏有曹魏的风骨,蜀汉有蜀汉的浪漫。
而江东吴地。
有江东的鼠辈。
这跟吴地势力太弱,最后却自我谥号‘大皇帝’,有些令人啼笑皆非有关。
也可能是因为吕蒙白衣渡江,坏了规矩。
又有可能,是在借着古人,在骂今人,有人觉得江东鼠辈骂的是张士诚。
孙权就是张士诚。
总之。
鼠辈就是骂人的话,而且专指江东。
若再宽泛点,其实也就是江南这块的地方。
蓝田这一骂,等于得罪了一大批江东人,甚至有些京都当地的官员,都开始不爽。
毕竟在大庆朝最原本的官员体系中。
一个是淮系。
另外一个就是江东系。
只不过在刘伯温之后,江东系领头的又被胡庸给弄死了,如今根本上不了什么大台面。
可随着蓝田这一骂。
就将这些人全都骂了出来,士大夫的风骨也在这朝堂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当有第一个人站出。
就有第二个人随之站出。
“这里是奉天殿,上天跟圣上都在这看着呢,凉国公注意你的言辞!”
“奉天殿不比你的军中,跋扈也跋扈不到这地方上来了!”
“你口口声声骂鼠辈,意欲何为?陛下当年就是吴王,你莫非在此含沙射影,好毒的心思!”
“陛下!凉国公目无尊长,诽谤圣上,臣请斩凉国公!”
有人将火,直接转移到庆皇身上。
而偏偏的。
江东吴地鼠辈,庆皇当年偏偏做过吴王。
这话不可谓不毒辣,听得庆皇也很不舒服。
凉国公固然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带兵将这群人全都给抓了。
可这里,终究是奉天殿,庆皇终究还在这里看着。
“陛下!臣绝不敢有此意,只是刚刚那人欺臣太甚,这才口不择言!”
凉国公跪在地上,开口解释。
只是这早朝上乱哄哄的一片,毫无了秩序。
王得水向庆皇拱手,拿过鼓槌,猛地敲击一口大瓮。
嗡!
巨大的声音压过了满堂的争吵声。
伴随着王得水一声大喊。
“肃静!”
“若再胡乱发声,礼部将失仪者尽数记下。”
奉天殿内的声音,这才逐渐降了下去。
秦风也有些感慨。
这群臣子,当真越发的胆大了。
明显是觉得父皇老了,精力没有那么的足了,才会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若放在庆皇早年,这群人又如何有这个胆量?
只是。
这群臣子,当真以为,六十多岁就算是老了吗?
秦风摇了摇头。
若在大庆,六十岁毫无疑问已经很老了。
身为皇帝,能活到这个岁数,更是很不可思议了。
而如今。
庆皇的身体,只不过是眼睛有些花了,头发白得比较多了,背也略微有些弯了。
这群人。
便开始有别样的心思了。
而庆皇。
明显是在纵容着这群人。
秦风兄弟几人,也都跟庆皇说过,他们直接出手,压服这群臣子即可。
只是庆皇却摇了摇头。
很明显。
庆皇就是想借着这次,看看有多少有野心的人,因觉得他老了就跳出来,然后再好一网打尽。
毫无疑问的是。
蓝田是最先跳出来的一个。
在这朝堂之上,庆皇对于蓝田,也可以说是无尽纵容,给了蓝田更多的胆量,才让蓝田在朝堂上,说出了鼠辈那句话。
看似是怒极之言。
可谁又知晓,那是否就是他的心声?
秦风不免摇头。
好在,此时大殿内再也没有了声音。
蓝田更是跪在地上,咬牙切齿。
“臣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征中原,平云南,伐北胡,臣皆披甲在前,从不曾退缩半步!”
“臣难忍这些臣子,如此污蔑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蓝田跪在地上,情知不妙。
此时更是一桩桩,一件件的功劳当朝诉说着,一边说着,一边怒视所有人。
殿内无人回答。
蓝田立下的这些功劳,的确都是真真切切的,无可争议。
而这时,都御史袁泰猛然出列。
这是位都察院多年的都御史,在诸多御史中,权力最大。
此随着袁泰出列,殿内声音瞬间宁静。
“臣曾听闻,凉国公北伐归来时,曾对加的太子太傅很是不满,更是放出言语,称他不能成太师吗?”
“而后在京跋扈,越发猖狂,门下庄奴义子也随之越发嚣张,做过不少错事儿,不加收敛。”
“臣请陛下下旨,着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仔细彻查凉国公门下不法事儿,省着败坏了朝廷的威名。”
蓝田听此,不免怒极!
“袁泰,你胆敢如此!”
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一同办案。
那叫三司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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