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直目光如炬,看向探马,神色格外严肃,沉声问道:
“可知府城援兵何时抵达?带队将领又是何人?”
探马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单膝跪地,身姿笔直,恭敬地回道:
“回郭统领,急报中言明,府城援兵约莫三日后便会赶到,带队将领乃是张守备张定方。”
郭直心中暗自思忖,已然有数,旋即再次将目光投向众人,语气坚定且沉稳地说道:
“三日后援兵便至,这三日,咱们必须稳扎稳打,牢牢稳住阵脚,与此同时,要想尽办法尽可能地削弱叛军的实力。”
说到此处,他将视线转向魏团练使,郑重吩咐道:
“魏大人,明日你率部佯攻时,务必多带些弓箭手,抢占那些有利地形,以精准的箭术,务必给叛军造成足够的威慑与沉重打击,让他们不敢小觑我们。”
接着,郭直又看向傅县尉,神情严肃地说道:
“傅县尉,你负责密切留意叛军的一举一动,一旦察觉到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出现异常举动,必须即刻来报,不得延误片刻。”
最后,郭直将目光落在崔百户身上,认真叮嘱道:
“崔百户,你要加强营寨的防守力量,将防御布置得滴水不漏,谨防叛军趁虚突袭,绝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都听明白了吗?”
众人齐声回应,声音洪亮有力,响彻整个营帐:“明白!”
那声音中充满了破敌的坚定信念与必胜的昂扬决心。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这一战,关乎成败荣辱,乃是重中之重的关键战役。
他们唯有全力以赴,紧紧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遇,方能书写属于自己的辉煌荣耀篇章。
“还有,务必火速派人给四叔送去一份军情。我实在是忧心后方粮草的筹措情况,不知究竟进展得怎样了。”
胡辉浩双眉紧蹙,一边说着,一边神色凝重地缓缓提起笔。
只见他笔尖轻轻探入墨砚,饱蘸浓墨,随后在纸上如行云流水般“涮涮涮”地挥洒开来。
不多时,一封军情密报便一气呵成。
胡辉浩小心翼翼地将密报吹干,又仔仔细细地反复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郑重其事地递给探马。
胡辉浩小心叮嘱道:“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途中绝不能出任何差错,不得有误!”
郭直与杜尚雷在一旁听闻,皆是满脸忧虑之色。
此刻,丰水城下已然集结了数千人马,密密麻麻的营帐犹如一片黑色的海洋,连绵无尽。
士兵们的呼喊声、操练声此起彼伏,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雄浑的声浪。
如此庞大数量的士兵,每日所需的粮草,那绝对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单单是士兵们每日消耗的干粮,就得有成百上千斤之多,更不必说那些马匹所需的草料,同样是消耗巨大,犹如一个无底洞。
然而,现实的状况却异常严峻。调集而来的粮食数量,与日益攀升的消耗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远远无法满足需求。
原本充盈丰裕的粮仓,如今已然逐渐见底,只剩下角落里零零散散的几堆粮食,显得格外寂寥与落寞。
粮官每日前来汇报时,脸上总是写满了无奈与焦急,那不住摇头的模样,仿佛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众人的心头,让大家的心愈发沉重。
就这般一直僵持下去,各方所承受的负担实在是太重了,仿佛头顶悬着一块千钧巨石,随时都有可能轰然落下,带来灭顶之灾。
军队之中,已然隐隐传出一些担忧的声音,士兵们在操练的间隙,也会私下里低声谈论粮草的问题,士气已然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
郭直眉头紧锁,脸上的皱纹仿佛刻得更深了,如同沟壑纵横。
他微微摇头,语气中满是忧虑与感慨地说道:
“唉,幸亏杜大人足智多谋,想出那‘黑吃黑’的绝妙计策,成功截获了漕运司暗中藏匿的官粮。
不然呐,就凭咱们原本那微薄的粮草储备,这围困叛军的计策根本就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只怕还没等叛军支撑不住,咱们自己就先因断粮而陷入困境了。
到那时,军心必定大乱,咱们不但无法战胜叛军,甚至极有可能会陷入绝境,被叛军反戈一击,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众将领深以为然,纷纷点头称是。
魏团练使感慨道:
“杜团练使确实计划深远,智谋过人呐!要不是那些救命的粮草,咱们此前连维持现状都艰难,怕是根本无力发动反攻,更别说如今还能盼来府城援兵,准备给叛军致命一击了。”
傅县尉也附和道:“是啊,杜大人心思缜密,当时想出那‘黑吃黑’之计,可谓是力挽狂澜。
如今后方的粮草问题,我相信杜大人同样能处理妥当。”
崔百户跟着说道:“没错,杜大人对局势的判断向来精准,这次留在后方,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筹措到粮草的,有杜大人在,咱们心里踏实。”
郭直微微颔首,神色虽依旧凝重,但眼中多了几分对杜尚清的信任,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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