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地方留下了我们儿时美好的回忆,应当保留,保存这个遗迹,有多愁可依。
在农耕文明的历史长河中,劳动人民因河水而生,建水车引水,建水轮吱呀作响的水碾房,如今已基本销声匿迹,其遗址已成为一道淳朴民俗与秀丽山水交融的独特风景,赋予了乡村旺盛的生命活力和灵性。
这个磨盘是谁做的呢?田伟问。
王君回答说,依稀记得,老人说是村上袁石匠做的,做这个东西可不容易,我们当地照壁山的石头不行,是从外地好远的地方运来的大石头。
我回忆起了袁不匠在生产队水井旁和自家院子锤石的场景,还有在这个磨房里修磨的艰辛,一盘磨使用过四五个月就要锻一次。他一手握錾子,一手拿锤子敲錾子把,一锤接一锤,錾子在磨齿槽中一点点往前移动,把磨齿子敲打的尖锐一些,一槽齿子錾好了,再移动到下一个齿槽,等把所有齿槽都錾过来,再锻另一扇磨的齿槽,石磨制作的技术要求高。石磨上下两扇,下扇不动,中间有轴,上下扇都从中心向圆周辐射出一条条齿子。
石匠的工作大多是在露天,太阳晒,风吹雨淋,很是辛苦,做活还要认真仔细,一丝不苟,那种千锤百练的功夫,我自打小就很佩服。
我仔细的看着这个磨盘,用手抚摸着他锈迹斑斑的石头。上磨盘比下磨盘稍厚。上扇中间有一个洞,由这个洞往下注入粮食。石磨的上下扇的里边都有规则的沟槽,时间久了没有人维修,已经像一个掉牙的老人,残缺不全,显得有些丑陋。
我回忆起几十年前随着我母亲来磨面的情形,我拉着架子车,装着一袋小麦,把蒙好的麦子用簸箕装进漏斗,注入石磨,开启水闸,磨面开始了。我当时喜欢听那哗哗的流水声伴着闷闷的碾磨声,喜欢看那大大的叶轮木片在转动,那是与其说是帮着母亲干活,倒不如说是来看这里的风景,来这里玩。
随着石磨轰隆隆地转动,磨扇周围马上就有一圈小麦的粉末。这时候,母亲忙碌起来了,一边扫,一边装进箩中,摇动后,箩下是面,箩上粗糠。
碾米更好玩,流水冲击水叶轮转动,带动轴上的拨板推动碓杆的梢,使“碓嘴”一起一落地舂米,觉得碾米的那个木机械像个木头人似的,挥舞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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