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严清颔首,介绍了许琼的资助部分,肖无数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小看了她,钦佩道:“给姑娘敬一杯,姑娘可问贵姓?”
“许琼,琼楼玉宇的琼。”
肖无数笑道:“鄙职肖无数,胸中无数的无数,甘拜姑娘下风。”
许琼有些忍俊不禁,肖无数难得能看到她发狂以外的情绪。
后来三人合作,历经“血雨腥风”。
许琼说还想提高资金,黎严清劝不动,肖无数问她可否留了后路,她说“牝鸡有晨”,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这就是所谓后路。
最终是出人意料的商业大崛起。
那阶段到成果,肖无数一直对许琼很是佩服,加上二人的勤恳和实力,互相有了更好的印象。
成功后的应酬场面更大了。
许琼也痛快,上来就点一箱酒,进行人生第一次一醉方休。
可惜她是年纪轻轻那款,应酬什么的少经历,两杯就倒了。
许琼瘫在沙发上,黎严清要照看侄女先回了家,肖无数蹲在她身旁:“你有专职司机吗?”
许琼的语气委屈:“没,助理都没……”
“那好吧。”肖无数在最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将人带去休息。
刚把人送上床,许琼就吐了他一鞋子。
他本想把人放这休息就回家,但觉得女子独身一人太不安全,索性负责到底,再在隔间开一房来住也罢。
但想了想,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
肖无数换上房里的拖鞋,细心打扫干净后,脑袋也越来越沉,到底是酒劲来了。
他给许琼盖上被子,转身正要走,许琼迷迷糊糊地嫌热,一脚踢掉被子,肖无数无奈地给她盖回去,来回三次。
最后一次盖好时,许琼抓住他的手,在他有些诧异的目光中说:“你还想当我公司的股东吗?”
-
次日一早。
许琼头疼欲裂地醒来,那种皮肤蹭着棉被的感觉愈来愈明显,身旁有什么东西一直给她传递温度。
以往这种喝断片乱事的,都是其中一人醒来然后慌乱穿好衣服逃跑哭诉失了贞洁,而这回却是两人同时醒来。
许琼抱着棉被坐起,呆若木鸡。
肖无数也是同样的反应,但他并不是有意,昨晚脑袋一空白就做了蠢事,他向来清楚自己就算神识不清也从不压迫过任何人。
但事情发生了终究是发生了,他只好随时迎接着许琼的火山喷发,让她打自己几巴掌解气也愿了。
许琼记得一点,是自己拉的肖无数,是自己不曾推开肖无数,她便没对他拳打脚踢,而是埋进被子里哭自己。
一哭就是十分钟。
肖无数真真不知所措,安慰不是一走了之更不是,直到等来许琼闷声闷气的:“你给我出去。”
肖无数下床,套上衣服出了门。
很快许琼去他公司找他。
一见肖无数,许琼就拉着人慌慌张张往一块角落带,眼睛布着血丝一副将哭将气的模样。
肖无数见她的第一句只能说:“对不起。”
许琼偷偷摸摸拿出包里的验孕棒,给了肖无数一个晴天霹雳五雷轰顶。
怕被人注意,许琼一直在低声哭闹咒骂。
肖无数缓好情绪,选择毅然决然:“领证吧。”
“领什么鬼证?”
“结婚证。”肖无数微阖眼眸,“单亲母亲会很辛苦。”
“你这人怎么这么随……”
“虽然我是男人,但我也大致了解堕胎手术有多损害身体,若你不想要这孩子,早会叫我赔偿这方面费用。”
许琼噤声。
“若你不喜欢小孩,大可让我亲自抚养,我也会负责你一辈子的赡养费当作赔偿的。”
许琼眨了下眼,不哭了。
肖无数最终也没有兑现这句话的机会,许琼觉得他为人坦诚并不算坏,干脆和他领了证,一起抚养这个意外而来的孩子。
就这样日久生情。
肖洬出生后,许琼就跳跃性地变得更成熟,亲自去上些育儿妈妈课和心理课,认真去学习怎么照顾婴儿。
拍全家福时肖洬三岁,许琼还和肖无数考虑买一套房子,有个固定的家。
许琼将怀中的男孩哄睡之前,沉浸地看着窗外的星辰,说着自己创业的事,没用过家里一分钱,全是硬功夫打拼。
说着说着她又笑了笑,“小洬肯定听不懂,等你长大成人了,妈妈慢慢跟你说。”
但许琼连肖洬的四岁生日都没等到,突发癌症在医院病逝。
肖无数永远不会忘许琼去世时,他那一刻的思绪。
他接手了她的公司,所有控股权都归了他。
今后肖无数变得百般忙碌,时常阴晴不定,怕肖洬无人照顾,聘请了佣人看家。
后来与肖儒慕再婚,有了小女儿肖澜。
黎严清跟他往来许久,怕他垮,时常会带慰问品去他公司看他。
一次肖无数见到了黎严清的侄女,大概六七岁,满面苍白,病恹恹的模样,坐沙发上晃着脚。
肖无数与黎严清聊了许久后,小侄女道:“叔叔,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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