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个妖女死了,此毒无解……
头痛欲裂,霁子烟昏昏沉沉睡去了。
前厅里,落雪寒叹了口气颇是遗憾的对楚钟宇道,“你得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师兄这是什么话?我想应该是你误会了。”楚钟宇笑了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轻声说,“我不需要给他机会,他也没有需要改的地方,我对子烟没有什么意见的。”
楚钟宇神色淡淡的,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近乎质问着落雪寒道,“我眼见着师兄对他一点惩罚问责的动作都没有,时间久了,我也不知道他错在哪里了,或者本身他都没有错,是我跟裴恕都太任性了,所谓的改过自新,也应该是针对我们两个才是,还请师兄体恤,给我们两个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钟宇……”落雪寒心酸不已,“事情成了这个样子我很遗憾,我同你们一样,其实心里也一直都没有放下浅絮的,她既是你们的妹妹,我也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她也是我的妹妹。”
“师兄快别说笑了,我们何曾有过妹妹?整个阁中,在你我心上的,始终也都是师弟们罢了。”话到这里,楚钟宇也就随口多讽刺了两句。
其实本来他跟落雪寒的关系早已缓和了一些,只是眼下又看着他将霁子烟毫发无伤的接过来,心中多有不快,虽答应过他明面上不会给他太大的难堪,但是心平气和的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得样子重新跟他好好相处,一时间他也做不到。
能把体面维持到如今这个尴尬的样子,他已经尽力了。
“钟宇!”
“师兄勿怪,我手下真的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你看……”楚钟宇抬起明亮的双眸目不斜视的注视着他的眼睛,落雪寒目光也不闪躲的回望着他,终于还是无力的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一抬袖子倏地漏出了袖口上的两块小血渍,楚钟宇一下失神了,再不跟他装着刻意冷淡的样子,近乎慌张的上前一步拉起他的袖子道,“怎么回事?”
落雪寒对于他的反应愣了一下,随后淡然笑笑,将另一只手里用袖子团在胸前的小黑鸟漏给他看,“它的,不是我的。”
楚钟宇平静下来,想想刚才自己的紧张慌乱样子,脸上蹭的晕上了一层红晕,扯着他的袖子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黑鸟猝不及防啊了一声吓得他整个人一个激灵,脸色更是红了。
落雪寒哑然失笑,“回去吧,我也得处理下这个小家伙了。”他突然想起了林中的事情,随口交代了一下他道,“最近多留意下小镇里身后背着一张棋盘的青年人,头戴着斗笠面纱,呃,有点,有点病恹恹的样子,找到了他的踪迹立刻报我。”
“是。”楚钟宇领了吩咐没有多问,都快出了门口了又听见后面不疾不徐的又轻道了声,“那人功力十分了得,功力不在你我之下,切不可擅自行动,一定注意安全。”
楚钟宇胸中涌过一阵暖意,想起了自己给裴恕出的一个坏主意之后又觉得有些自责了,咬了咬嘴唇还是被过身去对落雪寒坦白道,“师兄,师兄还是快点回去吧,呃……裴恕在你的房间里,那个,那个……”他结结巴巴十分隐晦道,“你进门之前最好深呼吸做个准备,你的院子可能都快要被他点着了……”
落雪寒笑容僵在嘴角,虽知应是师弟们的恶作剧不会太出格,但是回忆起刚才楚钟宇对自己那样的默然态度想他们也不会对自己多手下留情,当即再顾不上跟他多言匆匆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还没走进外面便能闻到一股很奇怪的熏香味,他若有所感,还真的应着楚钟宇的忠告深深地大口呼吸着安抚着自己不安的情绪,心里盘算着裴恕这孩子怎么炖才好吃一些。
落雪寒有用过香料,但通常只是兴致来了,会在抚琴或者作画时燃上一点,甚至都不会用香料熏衣,他的身上总是一股淡到细不可闻的檀香味,更是衬的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更冷清了。
许是他的五感清明,所以爱清洁之余他并不喜欢很浓重的香气,单是霁子烟身上熏染的桂花气都让他觉得有些浓重了,所以如果有人要是在他的房里点熏味道这么浓烈的香草,简直可以逼疯了他。
整个院子香气缭绕,浓郁的简直刺鼻了,落雪寒皱着眉头将房门打开,香气更是浓郁的差点把他整个人都掀出去。
对于习惯了闻着香料入睡的裴恕来讲,这点味道还不算什么,他安静无辜的坐在香炉边上,就像是鼻子失去嗅觉了似的还在往里倒着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香气就从那个炉子里散发出来,一拨更是浓郁的香气如同猛虎一般像落雪寒奔来。
“赶快熄了它!”落雪寒吩咐了一声,用袖子煽动着同样浓郁的香气。
香是好香料,只散味道不见散烟,可见这俩货还算有点良心。
裴恕稳稳坐着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似的,怔怔看着香炉发呆。
落雪寒糟心的把房门大打开,然后又开展了屋里的窗子,上前将裴恕手边的香炉熄灭,不轻不重的斥责道,“你又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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