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鲍彰威顿时面露难色。
“你作一张自己最拿手的就行了。”宫主也不看他,随口说道。
鲍彰威闻言先是一喜,接着面容又苦了下去,心想自己最拿手的不就是火球符?难道再画一张不成?这似乎有些尴尬。
俞寒依旧泰然自若地提起符笔,略微想了一下该制哪张符箓好,决定选一张自己画的较少的奇门类符箓障眼符,一来他此符制作的相对其他较少,如有不足之处刚好可以借宫主指出;二来他太过擅长法术类符箓,却不想再和两位师兄差距过大。
这障眼符他虽说制的没有其他符箓多,不过也是相对自己而言,和别人相比却仍然是经验丰富至极,这一张符箓仍旧是一次性成功。
等他放笔静坐之时,施师叔惊讶地正望着自己,他却注意到薛亦阳正憋红了脸朝着施师叔投去求助的目光。
注意到俞寒的目光,施师叔扭头疑惑看向薛亦阳,迟疑了片刻后说道:“你不妨也作一张自己最擅长的符箓。”
薛亦阳脸色一缓点头称是,取过一张新符纸重新开始制作。鲍彰威则一人在一边自己捣鼓,谁也没有瞧他,他见此倒大松了一口气。
宫主见另外两人迟迟不能完成,先行捻起俞寒这一张符箓,取到面前又细细观察了一遍,看完后沉默不语,只将此符递给施师叔。
施师叔接过符箓,她也一直盯着俞寒制符,不过俞寒动作娴熟非常,一时并不能看出全部细节。
此刻施师叔捻着符箓反复打量了好几遍,只觉这符箓制得没什么毛病,具体却看不出其他了,要知道越是品阶低的符箓,越容易看出蹊跷,到了越复杂的符箓,就再难光凭表面看出门道来了,世间万般学问莫不如此。
施师叔将符箓递还,望着宫主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看不出东西来。
俞寒一见她摇头却是一惊,心想难道他此符制的差强人意吗,还是自己一直制此符的思路全然不对?
过了一阵鲍彰威将终于摆弄成了一张符箓,施师叔接过一看仍然是摇摇头,薛亦阳在失败了数次后,也将自己选的符箓画成了,施师叔一齐递了过去。
宫主将三张符箓拿在手里,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后院走去。
几人跟在身后来到殿后天井院,宫主也不啰嗦一抬手将一张符箓甩出,一团水弹晃晃悠悠喷了出来,在井沿上一击碎裂了开来。此符正是鲍彰威捣鼓了半天弄出来的,仍然是一张一品下级的水弹符。
鲍彰威见自己符箓被施展了,瞥眼瞧着宫主如何评价,宫主却不作停顿接着催动下一张符箓。
这一道符箓一经催发,火光顿时朝天冒出,一团火云滚滚升起,不一会儿便将天井罩在其内,随后向院墙逼去,范围覆盖住了方圆丈许,乃是一品中级火云符。
“这一张火云符威力可观,虽然距离一品制符师所制标准还稍有差距,已经算是不错了。”施师叔看了这一张符箓后,朝薛亦阳投去赞许的眼神,向宫主进言道。
宫主依旧一言不发,随后捻起最后一张符箓,扭头朝施师叔望了一眼。施师叔一见殿主眼神便心领神会,上前接过符箓,身形一跃而起,跳到天井对过,面朝这边站定。
鲍薛二人看的奇怪,此时只见施师叔单手竖起符箓,另一手忽的打出一道冰锥直奔宫主。
这一下更是将两人吓得不轻,宫主却似乎早有预料一般轻轻跃起,躲过这一根冰锥跃向施师叔,单手一摆便与之战在一处。
两人在天井中追逐相击,并未施展多大能耐,始终点到为止。
在宫主一次前出扑击之时,施师叔捻符之手法力一催,那符箓忽的化出一抹光华闪过,就此化为粉末散去,再看场上,宫主前扑之时似乎有些犹豫,扭头四下里扫了一眼,只是片刻便微移了一下方向,朝着施师叔扑了过去。
施师叔此时也不再躲避,立在原地等着殿主,宫主轻轻巧巧落在其身边,两人汇合一处,罢手停斗。
鲍薛二人看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切磋,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只是莫名其妙,怎的两人忽然要切磋一下?
俞寒却看得仔细,暗暗摇了摇头,这符箓他再清楚不过,本来所施展障眼之法,可以迷惑住敌人一小会功夫,如今却不过瞬间便被看穿,竟连身形转移丝毫都来不及做到。
宫主与施师叔一道走回来,两人面色却稍显惊异,宫主开口评判道:“你这一张障眼符品质极佳。”
俞寒一听顿生疑惑,问道:“此符并未惑住敌人眼球,怎么会是极佳?”
“任何符箓效果都要视对手修为不一而轮,此符对象若是炼气弟子,威力自然不可小视,就算能稍稍延误筑基修士判断便已然惊人了,何况以我修为,虽然是我甘愿受其影响,不过能让我迟疑一瞬,绝对称得上极佳。”宫主听了俞寒提问耐心答道。
接着宫主又简洁点评其余二人,“这一张火云符马马虎虎,水弹符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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