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着大家说道，“看见大家都在，我就放心了。”
声音带着微微的哽咽。
“不说这些话了。我今天真是开心啊，好久这么多同学一起吃饭了，哎，大家都忙着养家糊口了。”
大家都被这声音感染，脸上不由得多了几分的伤感，班长高举起酒杯喊道，“来，我们敬一杯。”
陈季末举起酒杯，跟其他人碰了碰，喝了一大口。
喝完这酒，大家又开始高高兴兴地喝酒，吃菜，聊天。
......
散场的时候，陈季末看着班长送完最后一个醉酒的同事，转身递给陈季末一个奶茶袋子，搓着手说道，“里面有些我妈做的凉果，卖相可能不太好，味道很好的，你拿去吃吃。”
昏暗的灯光下，班长的脸色越发苍白，显得更加没有血色。
陈季末看了一会，开口道，“班长，你生病了？”
班长咳嗽几声，强作坚强笑道，“是啊，肺癌晚期。”
“你也不用替我伤心，我也想通了，不治疗了。人各有命，我就只能活到这个岁数了，很怀念以前无忧无虑的的生活，死前能见到你们，我很开心。”
“幸亏我还没结婚生子，要不然我的老婆和孩子多伤心。”
“就是可怜的老母亲......”
说到这里，他声音开始沙哑，话里多了几分的不舍。
陈季末沉默地听着班长的话，班长似乎醒觉自己话说得太多了，“抱歉，一时说多了。这个你拿着，很好吃的。”
说着，他把袋子递给陈季末。
陈季末接过后，班长说道，“早些回去吧，我住得不远，我走路回去。”
班长走出几步远，背对着陈季末挥挥手。
陈季末就这样看着他一步步走远。
救还是不救？
他是妖，其实他不应该参与到普通人的俗事里，就如班长所说的，人各有命，他命里注定他就只能活到这个岁数，他不应该插手。
可是他的前半生是人，眼睁睁看着那个老好人班长就这样死去，不忍心。
“班长。”
叫出这声后，他心里又开始后悔，闭上眼舒出一口气，就这一次吧，自己跟这些人以后或许都不会有什么联系了。
自己是妖，可以活上几百年甚至上千年，这些人只有区区的一百来年的命。
班长停下脚步，转身看过来，疑惑道，“季末什么事？”
陈季末提着袋子，赶上去，探手伸进裤袋里，实际是伸进乾坤袋里，在里面一番找寻后，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有一颗生机丹，受伤时服下，伤势可以快速好转。
他递给班长，班长一脸奇怪接过来，问道，“给我的嘛？”
陈季末点点头。
“这是什么？”
“药？”
丹药也是药吧。
班长打开倒在手心上，一颗黑色黄豆大小的药丸——苦苦的味道。
班长看向陈季末，陈季末说道，“这个药对癌症很有效果。”
其实不止癌症有效果，其他的病都很有效果。
班长以为是他买的补药之类，想要还给他道，“应该很贵吧，我不能要，这凉果也值不了几个钱。况且我现在晚期， 用不上了。”
这颗丹药的确很贵，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着。
陈季末没有收，说道，“你回去后，用小刀切开，切成三十份。”
想想这样这肯定是做不到，改口道，“不，你用矿泉水瓶泡开，分成三十份，每天服用一份。”
普通人整颗丹药吃下去，肯定是受不住的，会暴毙而亡。
只有分开吃，普通人的身体才能挺得住，丹药才能很好发挥效力。
“哈？”
班长有点愕然，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吃法。
“反正你听我的。”
班长想着对方一片好心，反正现在情况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试试也无妨，点点头答应下来。
......
第二天后，班长看着手上的小瓶子，再看看在厨房里忙活的老母亲，心里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了，反正现在就是在等死，就试试吧。
他找出一瓶矿泉水，将丹药放进去，摇晃几下，瓶子里的水从底部开始一点点变得浑浊，几个小时后完全溶解了。
班长半信半疑小心倒出三十分一，喝到嘴里，那种巨苦的味道回荡在嘴头，脸也成皱成一团。
班长安慰自己道，苦虽然苦，但是还是比之前化疗要受些。
一天，两天，整整喝了半个多月，班长照着镜子，感觉自己脸上多了几分血色，而且自己的身体似乎感觉好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错觉。
他决定到医院看看，医生仔细看了他的胸片道，“恭喜了，肿瘤没有在身体扩散，而且小了好多。”
班长一喜，想到陈季末给他的药丸，当真是有效果！
“你现在吃的什么药啊？”
医生问道。
“就是同学给的药。”
“什么药？”
医生有点好奇。
班长摇摇头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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