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中秋宴那日父皇提起要将和宁嫁与我的时候那丫头反应那样强烈。
原来她早就和温怀瑾暗通款曲。
好端端的纪家突然就冒出一个会医术的义女,又恰巧接二连三的救过温怀瑾的命。
那丫头机灵古怪,医术深不可测,曲永堂怎么就莫名其妙得了狗叫的怪病,而这病却偏偏她可以治好。
曲家的败露定和她脱不了干系,她背后若真有纪家兄弟暗中支持那问题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还记得太子宫变的时候萧毒妇指明要绑她进宫么?
按理说一个微不足道的义女怎可挟制纪家,萧毒妇又不傻,要绑也要绑纪夫人才更有用一些吧。
可这丫头不但没死,还竟然救了我父皇。
得了个郡主的封号不说短短时日便让父皇无比依赖于她还和后宫乃至世家女眷们打成一片。”
细思极恐,温怀烈倒吸一口冷气。
事情连贯着看仿佛是一张早有预谋的大网。
温怀烈极度抗拒这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他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不如意都算到了纪安宁的头上。
“敢算计我的人还没有出生呢,死丫头,早晚让你死无全尸。”
温怀烈将拳头握得骨节直响,若是纪安宁此刻站在他面前他定要亲手扭断她的脖子不可。
苏尚书说道,
“想必这伙盗贼和瑾王没什么关系。
瑾王不可能闹出这么大动静让密室里的事情早早败露,这样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看来瑾王夺嫡之心已成,烈王万不可大意轻敌。
整个江山日后都是烈王的更不必为了区区万两黄金白银的再费心思。
烈王需要赶紧断了和骆驼那边的联系。
老夫觉得后山那些女子应尽快解决掉才是,以免夜长梦多让人抓了把柄。”
温怀烈点了点头,虽然他眼下两袖空空很需要银子,可他也不是一个莽夫,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
他偷偷传信给了骆驼要取消这次的交易。
骆驼却派人送了一箱黄金到烈王府上,又奉上一名极其美艳的胡旋美姬供他玩弄,并再三承诺三日之内定将那批女子运走。
“三日短暂,想必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三日就三日,万般小心些就是。”
温怀烈收了收衣带抓着美姬的头发将那女子一把扯到了一旁。
那美人儿一身苏骨床上功夫了得 生来专为供奉男人玩乐,见过各式各样的大场面。
却终不敌烈王在床上的残暴和狂虐被连着折磨了两夜早已不成了人形。
烈王奉召入宫一大早便被温景谭狠狠训斥一顿本就一肚子恼火。
退身之时又恰巧撞见纪安宁奉召入宫为温景谭把平安脉。
纪安宁侧身恭敬的冲着温怀烈行了个礼。
温怀烈压制着掐死纪安宁的冲动只在经过纪安宁身边之时在纪安宁耳边低头冷冷的哼了一声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纪安宁为温景谭在头上扎了针灸。
温竟谭舒缓了不少,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满宫上下,我看就属和宁最有用。
朕还当真离不开你,你这一身的医术着实让朕心里踏实。”
纪安宁微微一笑 ,伺候温景谭服了药。
她一边为温景谭按压穴位一边柔声回道,
“陛下抬举臣女了,臣女不敢居功自傲,只想着将陛下身体照料好才算尽了本分。
陛下也当爱惜自己的身体,切不可时常动怒。
情绪起伏不定往往会导致身体亏损,纵使陛下日理万机为国为民辛勤劳神,也要多注意修身养性,多让自己气息平顺才是。”
温景谭闭着眼睛微微点点头。
“和宁说的是,朕就是太操心了。
眼下大祈适逢灾年 ,流民四起,国库空虚。
边关又起战事,各地山匪横行也不太平。
糟心的事一大堆,大臣们天天在朝上吵来吵去却没人真的能为朕分忧。
今日纪国公提议七品以上官员俸禄减免一半,每家每户按照比例集资银两以供安置灾民之用。
朝上如洪水决堤一般掀起一阵阵的热议。
朕知道纪国公的心思,无非是见着没办法了想从世家身上薅些羊毛下来。
可纪国公也忘了,世家乃是大祈之根本,动了世家的利益无疑是在动摇大祈的国本。
灾情可救,战事亦可平息。
可若根基被破,那才是大祈之不幸,天下之灾难。
满朝文武也就他那几个武将以及几个不成器的清流跟着应和了些。
甚至好多人吵着要辞官以示不满。
这种时候纪国公还给我闹出这么大动静,真是嫌朕头不够疼,活得太久了。”
纪安宁听闻咬了咬嘴唇。
她狠狠盯着温景谭的头顶真想那么一针扎下去直接送这个昏君去见他的列祖列宗算了。
【一国之根基在于百姓,百姓若没了,谁还会在乎你什么世家,什么皇权。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做你的天朝梦不觉得太可笑了么?】
纪安宁假意惶恐,连忙跪到温景谭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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