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总是晴空万里。
阳光落在屋顶的那一刻,江晚清推开了门。
眼里尽是坚定。
……
瓜!
又来瓜了!
还是咱们那熟悉的老朋友——侯府。
昨天夜里,侯府沈小姐居住的院子起了大火。
火势极大,眼瞅着侯府沈小姐要葬身火海,变成一具焦骨,老天突然下了一场大雨,将火浇灭了。
等火熄灭后,这沈小姐不但毫发无损,反而人还在睡着。
不过!
这不是瓜。
真正的瓜是,当时起火,下人们六神无主的去叫侯府沈老爷和夫人。
结果看到毕生难忘的一幕。
侯府老爷与夫人,他们……他们竟然拉裤兜子了!
还拉在床上!
那臭气能熏二里地。
你能想象,一个大老爷们,一个娇美妇人,大半夜拉床上还不自知。
睡在一堆屎尿上。
下人当时发出一阵尖锐的爆鸣声,引了更多下人冲进去。
你要问下人们当时是什么想法。
他们微笑表示,只想把眼珠子抠出来三百六十度大清洗。
沈老爷醒了以后,还板着脸威慑,说不是他拉的。
哦哦哦。
不是你,那是夫人?
沈夫人也哭哭啼啼,说绝对不是她。
哦哦哦。
不是,都不是!
那这一床的臭粑粑是路过的屎壳郎拉的。
是半夜睡不着来遛弯的耗子拉的。
反正就不是你们拉的呗。
你瞅瞅他们像傻子不?
都亲眼看见了,还死鸭子嘴硬。
沈老爷气急败坏的下令,谁也不许把他拉床上的事情传出去。
要是被他发现谁将事情说出去,他就将人乱棍打死。
小厮们当即战战兢兢,生怕成为棍下魂,连连保证不会说出去。
那你要问,为什么这件事天一亮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是这样的。
路人:“侯府昨夜着火了?”
小厮:“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老爷和夫人昨天拉床上了?”
路上大惊“!!啥玩意?侯府老爷夫人拉床上了?”
小厮:“你别问,我不知道,我家老爷不让说!说了乱棍打死,我啥也不知道。”
菜场。
卖菜大娘:“地瓜,新鲜的地瓜!”
小厮:“这地瓜瞅着不错。”
卖菜大娘:“那可不,这可是我今天早上刚从地里挖出来了。”
小厮:“嗯,就是模样丑了点,像我家老爷夫人昨天夜里拉床上的粑粑。”
卖菜大娘:“不丑不丑,怎么会丑……!!!啥?你家老爷拉屎到床上了?”
小厮:“没……没没没有,我……我我家老爷才没有拉床上,你别问,我不知道,我怕乱棍打死,我不买了。”
于是乎,侯府老爷和他夫人拉床上的事,像一股风,自由自在长了翅膀般飞遍了京城。
侯府大门紧闭,沈子安与周碧云躲在屋里,再也没有脸出门见人。
周碧云屋里的瓷器茶盏摔了一地又一地。
但找不到是谁传出去的,也堵不住众人吃瓜的嘴。
将军府……
江晚清来到了叶氏门前。
对着房门便跪下。
“二小姐!”伺候叶氏的嬷嬷被吓了一跳,连忙去叫老夫人。
叶氏从屋里跑出来时,便看到小孙女小小的身影跪在了院子里。
平时那双藏满心思的眸子,泪花浸着血丝。
叶氏没有开口,亦没有焦急的将小孙女抱起来。
她只是眼眶湿润的站在屋檐下,等待着。
“外祖母,晚晚决定前去华佗山拜师学医,此去归期不定,不能在你左右伺候,晚晚不孝。”
江晚清洁白的额头磕在青石板上。
华佗山上有一名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
只是他从不下山,收徒亦靠缘分。
侯府的医夫子所教有限,距离江晚清想到达的高度遥遥无期。
她等不了了。
有气运加身的男女主太强悍。
她只能加快步伐,去做她一定要做的事。
哪怕已有准备,叶氏身子还是不受控制的轻颤。
她万万想不到小孙女是要去华佗山。
华佗山距离京城偏远,路上便要一天一夜。
她瞧着跪着的小孙女。
脊骨猛然颓废, 像是一瞬间老了一般。
“那便去吧!”
叶氏将小孙女紧紧搂在怀里。
她阻止不了,也不打算阻止。
有一技之长,才不会被人欺负啊。
“外祖母,晚晚会想你的,会给你写信的。”江晚清闻着叶氏身上的焚香味。
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贪恋家的温暖,正因为贪恋珍重,才要倾尽全力去守护。
江晚清收拾仪容,去告别年迈的医夫子。
医夫子听完她的话,怅然若失的同时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老夫人予我千金,本就是银货两讫,你不必难过。”
“你于医术上是有天赋之人,将来的造化定在我之上,是老夫才学浅薄,与你的缘分止步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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