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开到中间,他没有继续往下解开,手指随意地拨开衣领,露出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胸肌。
舒欢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这是在干嘛?不会是要色诱她吧?
“看清楚了没有?”
“什么?”
她还在垂涎他的身材,男人冷不丁地发问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的牙印。”
他这样一说,她才瞧见他的脖子下边和肩膀的位置有好几个牙印。
现在都还能看到印记,可见那人当初咬的时候力道并不轻。
而且那牙印真的和自己的吻合。
“你……你不是说是野猫弄得吗?怎么还赖到我身上了?”她还在试图狡辩。
“那野猫可不就是你?”
“那天早上你怎么不说这件事,现在都过了几天了才说?再说了你又不吃亏,我还是一个女孩子呢,我都不计较你个大男人计较什么。”
她越说越没底气,完全是给自己撑着台面。
“事情是你干的你当然不计较,那你知不知道,你还抢了我的初吻。”
这话怎么从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就这么奇怪?
慕时严继续道:“本来还想等你自己想起来给我一个说法,谁知道你一直都当个没事人一样,那我只好自己来秋后算账了。”
所以他刚刚吻自己是因为夺了他的初吻,让他耿耿于怀?
亏她还有那么几秒钟以为他对自己别有想法。
“那你亲也亲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舒欢咬着下嘴唇,又想起方才他好像也咬了那个位置,忽地松开,泛着水光的唇瓣像清晨沾上露水的花朵,娇艳欲滴。
“是该走了。记住,下次再乱喝酒乱咬人就不止那么简单了。”
舒欢撅着嘴。
早知道当初就咬得狠一点。
慕时严走后,她乱跳的小心脏并没有因此平复下来。
从洗澡到睡觉,再到凌晨两点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都煎熬无比。
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全是他吻自己的场面。
这种情况从未有过。
严格来说,这也不是她的初吻,在大学谈恋爱的时候初吻早就没了。
但是那个时候也就小紧张了一会儿,根本不会有这么大的接吻后遗症。
仔细一想,跟温泽卿亲密的时候,她心里其实是有些抵触的,因此他们也并没有进一步的交流,就只是停留在表层。
或者说每一次温泽卿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就被她及时止住。
那个时候她以为是自己保守,所以想着慢慢来,但现在,那个人换成了慕时严,她居然没有抵触的心理。
甚至有着不易察觉的奇妙感。
难道因为跟他相处了几十年,所以那份熟悉感都已经刻入骨髓,就不会出现排异感了?
她暂且这样认为,但她还是睡不着。
烦躁地拿起手机,刷着朋友圈。
碍眼的头像跳入眼前,在三个小时前某个人还转发了一条很公务化的朋友圈。
这个狗男人,把她弄得心烦意乱的,自己却还有心思发朋友圈。
舒欢气愤地往床上丢手机,结果床太软,手机又弹起来,砸到了她挺翘的鼻梁骨。
痛得她捂着鼻子在床上滚来滚去,随后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在流动,一摸,她还流鼻血了。
舒欢摸着黑,开灯,抽了几张纸捂住鼻子,然后很没形象地直接将纸巾揉成长长一条,塞住鼻子,心烦意乱地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
没一会儿,那个扰人心烦的罪魁祸首发了一条短信过来,“还没睡?”
舒欢拿起手机,纳闷,他怎么知道自己没睡?
她直接打了一个视频通话给他。
“鼻子怎么了?”
“被你的破手机砸伤了。”她摸着自己的鼻梁骨,确定没有凹陷才放心,还好这是货真价实的鼻子,“你怎么知道我没睡觉?”
“你点赞了我的朋友圈。”
“哦。”她不高兴地回了一声,然后又翻回到他的朋友圈主页,把刚刚不小心点到的赞又取消,“没事了,睡觉。”
也不等他回应,就挂断他的电话。
她这行为像是在宣泄着她内心的不满。
慕时严盯着被挂断的电话,似笑非笑,今天晚上睡不着的何止是她一个人?
没多久,一个电话又打来,是没有备注的号码,但是他却熟记于心。
“什么事?”
“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董事长一职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没想好。”
“咳咳,”电话里面的人咳嗽了几声,略带沧桑的声音听起来像个并不慈善的老者,“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难不成现在心动了,真的对那个小丫头片子动了真感情?”
“无可奉告。”
“时严啊,你可想清楚了,你当初选了这条路,就应该清楚地明白你们两个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是吗?计划还没开始,我随时有叫停的权力。”男人穿着宽大的浴袍,站在阳台外面,而旁边就是舒欢的房间,透过厚重的窗帘间隙,还能看到里面泄出的缕缕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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