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师大人,徐将军舟车劳顿,快请徐将军入大营。”
“吃饱喝足,稍作休整,咱一鼓作气,再攻潼关。”
吴三桂看着一排又一排的大炮,如枪如林的燧发枪,急忙建议。
徐文朴却摇摇头,一点不领情:“谢平西王好意,末将来迟,已是罪过。”
随即,抬头,看着巍峨的潼关城,不屑道:“平西王、宁南王、督师大人,待末将轰开潼关,再吃酒不迟!”
吴三桂眉头微皱:“徐将军如此神勇,攻破潼关,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这潼关城防坚固,本王也多次轰炸,均未轰开,还望将军谨慎行事,多多查探,再战不迟。”
徐文朴哈哈一笑:“请平西王放心,末将知要攻坚城,特意从军期局,带了大明新式实心弹。”
“此弹,精铁打造,更重、更大,威力更强。”
“任他石头打造的、镔铁打造的城墙,末将也一并给他砸烂喽,炸开喽。”
“新式实心弹?”吴三桂一惊。
徐文朴哈哈一笑:“来人,取一枚新式实心弹,给平西王指点指点。”
一名炮兵,立马拿出一枚新式实心弹。
吴三桂一看,更惊。
这新式实心弹,居然不是圆的,而回圆柱的。头部是尖锥状,就像一根圆锥木。
吴三桂不禁伸出大拇指:“徐将军,大明军器局,果然名不虚传。”
徐文朴点点头:“陛下以工匠为员外郎,天下能工巧匠,无不思效命。这都是工匠们琢磨着改进的,比咱当兵杀敌的还心急呢。”
吴三桂、左梦庚、史可法顿时感慨不已。
徐文朴大手一挥,大声下令:
“车炮,第一队,十辆车炮,带五百实心弹,前进!”
“车炮,第二队,十辆车炮,带两千开花弹,前进!”
轰隆隆......二十门大明车炮,立马推进黄巷坂。
吴三桂、夏龙山、胡心水又开始皱眉,他们十门车炮,轰出去五千多枚炮弹,都无济于事。
单凭这两千多枚炮弹,能行吗?
那新式实心弹,真如吹嘘的那么厉害吗?
巫山伯马世耀看着明军二十门大明车炮架好,立马大吼:
“弟兄们,注意掩蔽。”
“明军除了炮击,对咱毫无办法。”
“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得随意走动。”
“都给老子把盾牌顶在头上,小心脑壳干开花!”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马世耀话音未落,巨大的、剧烈的爆炸声,又在金陡门城头响起,立马延伸到潼关城内。
震耳欲聋,烟尘弥漫,断壁残垣坍塌,飞瓦走石乱飞。
马世耀感觉到,这次的炮火,比前几次的更凶。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
除了剧烈的爆炸声,马世耀还听到,恐怖的城墙震动声、碎裂声。
一枚枚新式实心弹,狠狠砸在城墙条石上,立马钻开条石,砸进城墙。
嘭......的一声炸响,碎石纷纷滚落、泥土沙沙落地,城墙就坍塌一块。
一连十枚实心弹砸在城墙上,金陡门就有十处坍塌,露出一个个大洞。
嘭嘭嘭......无数枚新式实心弹砸在金陡门上,金陡门开始慢慢碎裂、慢慢坍塌。
轰......马世耀眼睁睁看着,金陡门一处城垛,被砸得整个坍塌下去。躲在城垛下,举着盾牌防身的三名士兵,立马滚落城头,瞬间湮没在泥石堆里。
吴三桂、左梦庚、史可法远远看着,都震惊不已。
照这进度,徐文朴轰破潼关再吃饭的豪言壮语,不像是在吹牛啊!
徐文朴猛轰潼关金陡门的时候,李过、张天琳率领三万四千大兵,正好把华阴城远驭门给填平。
大顺军一边填城墙,白杆兵一边射箭。
憋屈的大顺军,虽然有弓弩手掩护,可还是被射死不少。
张天琳大怒,大吼:
“弟兄们,顶住!”
“等进了城,报了仇,再来为兄弟们收尸。”
“每人一口棺材,老子说到做到。”
吼完,直接令人,将被射死的士兵,直接当做沙袋,直接就给填了城墙。
城墙填平,受伤的李过,提刀冲上前来,大吼:
“兄弟们,入城,官升三级!”
“战后,大索三日!”
此令一出,个个敢死队兴奋不已,心中的邪念,根本压不住!
升不升官无所谓,这大索三日,是他们发自心底期待的。
他们好久,没有这样、抢钱抢粮抢女人的好机会了。
护军统领颜谦、左军统领唐敬恩、右军统领黎槿华、前军统领高柴生四员大将,每人各带一队兵马,轮流冲击。
“颜将军,上......”
李过大吼一声,颜谦带着所部三千兵马,迅速顶着盾牌往前冲。
冲动城墙一半,立马和秦佐明的白杆兵,剧烈厮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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