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的话一问出口,刚想硬着头皮坐下的谢祈安立时怔住了。
有些难堪的回了句:“:回岳母的话,府里自然是有厨子的。”
姜母懒懒睨了他一眼:“那为何还赖在我姜家不走?”
本来这个女婿起初她也是满意的,少年将军、有勇有谋年少有为,换了旁人也会喜欢的吧。
不过自从他带回了个自称恩人妹妹的女子,还让其住进了将军府,眼看着自己女儿越来越不爱笑了,如今还闹到了和离的地步。姜母先前对这个女婿有多满意,现在就有多嫌弃。
反观,她觉得谦虚有礼的苏砚好多了。
谢祈安就独自站在那儿,姜母 的话一出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紧抿着唇倔强的站了会儿。
而后开口:“小婿自知有罪,今日前来,是特意来向岳丈岳母赔罪的。”
说完他略带希冀的眼眸看向姜熹仁,姜父向来对他还算满意,在他和姜拂容还未成婚前,姜父对他也颇为赞赏。
却不想,这次过来,姜父自始至终对他是仿若未闻,只顾着和苏砚对饮。
姜母则是轻嗤了声:“谢将军乃圣上亲封的昭远大将军,威名赫赫的靖远侯之子,您的赔罪,我们夫妻二人哪受得起啊。”
话语里显然暗含嘲讽之意,听闻自己妻子的话,姜熹仁眉头轻皱,却始终没说什么。
谢祈安的姿态倒是放的极低,认错态度也算良好:“岳母说笑了,那些只是虚名,您二老是长辈,小婿向您二老请罪是应该的。”
这时,姜母终于侧头看了他一眼:“哦,是吗?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谢将军到底弄没弄明白,请罪?你到底该向谁请罪?你辜负的人到底是谁?”
谢祈安面上早已被悔意覆盖:“小婿知道,是小婿对不起容容,小婿也在竭力寻求容容 的原谅。只是小婿也辜负了岳丈和岳母的信任,故特来向二老请罪。”
“小婿自知以往错的离谱,不敢求得二老原谅,只求二老能给小婿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小婿是真的知错了。”
待他说完,迎接的只是姜母的嗤笑声。
就连苏砚,都抬眸看了他一眼,心中默默说了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但他还是下意识看了眼对面的姜拂容,见姜拂容一片神色自若,并没有因为谢祈安的话受到影响,心下稍松了口气。
就在谢祈安还想再开口说什么时,姜熹仁搁下筷子站了起来,沉沉开口:“老夫吃好了,就先回书房了,苏少卿慢用,就当在自己家一样就行,不必客气。”
说罢,离开前悠悠看了谢祈安一眼,暗含不满。
见岳丈离开,谢祈安立马抬脚跟了上去:“岳丈,小婿有话与您说。”
然而到了书房,还未等他跟上去,书房门就被人先一步关上,徒留谢祈安被隔绝在外。
谢祈安紧抿着唇在书房外等着:“小婿有话与岳丈说,还望岳丈能见小婿一面。”
书房里只传出姜熹仁漠然的声音:“姜府庙小,搁不下昭远大将军,还请大将军回吧。”
之后不管谢祈安如何求见,书房的门再没有要打开的架势,谢祈安颓然的往回走去,却在见到正一路说笑着的姜拂容和苏砚。
脚步赫然顿住,只觉心间一阵闷痛。
容容不愿理他,却能与苏砚如此说笑? ?
姜拂容奉了姜母的命令,送苏砚出府。
与苏砚说笑间,她自然也看到了满面颓败的谢祈安从父亲书房那边过来,也清晰的看到了谢祈安面上闪过的痛苦神色。
看了眼身侧正与自己说笑的苏砚,顿时了然,心中却暗暗轻笑一声:原来,看到自己与旁的男子说笑时,谢祈安也是会难受的吗?
可以往每一次,他与蒋梦说笑时,似乎永远意识不到这点呢?
苏砚看了眼谢祈安的方向,问声开口:“三小姐,谢将军正看着你我二人呢?他会不会误会什么了?
其实三小姐不必相送的,我自己出去就好。”
姜拂容早已收回了扫向谢祈安的视线,只淡淡开口:“我们之间又没什么,有什么好误会的,再说了,我和他就要和离了,他怎么想那是他的事,与我也与你无关,不必在意。”
亲口听她说起和离的事,苏砚步伐微怔:“三小姐和谢将军当真要和离了吗?”
姜拂容便将自己和谢祈安此前约好的和离一事说了出来。
苏砚却是眸光复杂扫了眼谢祈安的方向,心中暗暗思嘱:特意拖到过完生辰才签和离书,这一看明显就是对方故意找的借口,只怕谢祈安是不想和离的。
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猜想说出来,姜拂容却自顾自的开口了:“其实你也觉得谢祈安拖到生辰过后才肯签和离书,是不想和离故意找的借口吧。”
“什么……,三小姐你说……”苏砚诧异看了姜拂容一眼。
姜拂容轻笑道:“其实我知道谢祈安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找借口拖着嘛。”
苏砚不解开口:“那为何三小姐还要答应对方的要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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