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尽欢略微一怔,“是乌恒王送来的?”
“是。”
阮尽欢迟疑道:“父皇他......他真不近女色?”
萧承熙神色有些古怪,“是,父皇如今极少踏足后宫。” 她关心的居然是这个?就不问点别的?
阮尽欢心想皇帝除了沉迷佛教烧钱外,倒也算个好皇帝,至少不荒淫不残暴。
她打了个呵欠,“殿下困不困?我想睡会儿。”
说着她和衣躺下,早上出门时折腾过,再加上在宫中游玩了大半天,她实在困乏。
见她这么毫无心理负担的睡去,萧承熙脸色黯淡,她拦舞女时不是拦得挺好吗?为何不问问他乌恒美人的事情?
阮尽欢这一觉睡得极沉,将醒未醒时,感觉似有人压在她身上。
她刚想推开,那人攥住她的手,“是我。”
阮尽欢放松下来,“是殿下啊。” 她睁开眼,“我睡了多久?”
“睡了快两个时辰。”
见她久久不醒,他上前去看,见她脸睡得粉扑扑的,没忍住扑了去。
阮尽欢衣服都被弄乱了,“......殿下,我想先去沐浴。”
“......一会儿去,我同你一起洗。”
裙子被撩开,手指不由揪紧身下被褥,又慢慢蜷开。
“......她呢?”
“......谁?”
“你的乌恒美人。”
萧承熙笑了,眼中如有星河闪动,“她不是我的,只有你才是我的。”
阮尽欢去拧他的腰,“笑什么笑?我作为太子妃,还不能问下她的去向?”
“能,我将她送于齐王了,他很高兴,之后我又去看了母后。”
阮尽欢也很高兴,“殿下待齐王真好。” 方才想到他收了个美人,她很想将他一脚踹下床去,就是不太敢。
萧承熙爱极了她这副样子,床幔间一片旖旎春光。
等萧承熙将她从浴桶里捞出来扔到床榻上时,她枕着他的手臂问道:“殿下,你有没有觉得乌恒美人的衣服很好看?”
萧承熙回想一下,“大概是吧。” 她看舞女时,他光顾着看她了。
“我也想要那样的衣服,虽然我不会跳舞,但我穿上那衣服会很好看,殿下想不想看?”
红衣、银片、面纱,异域风情十足,她很想穿上试试。
见萧承熙不说话,她咬咬他的嘴唇,“......穿上后,让殿下给我脱,你想不想?”
萧承熙:......
新婚月过去后,萧承熙除了处理东宫事务,还要参与朝政,包括五日一次的早朝例会。
阮尽欢对此很费解,是谁发明的早朝?换算成现代时间,早朝时间夏季为五点,春秋六点,冬季七点。
萧承熙倒还好,东宫离太极宫没多远,但那些住得远的官员,可不得凌晨三点就要起床了。
她将疑问抛给萧承熙,萧承熙告诉她,早朝时间就是当季太阳升起的时间,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
萧承熙第一次早朝时,她睡得正香,等醒来时,萧承熙都下早朝回来了。
为了表示自己是合格的好妻子,在早朝前一天,她特意早早躺下,并毅然拒绝某人的某些要求,盖着被子睡素觉。
到了点,宫人唤醒他们,“太子,太子妃,该起了。”
阮尽欢一骨碌爬起来,就是有些睁不开眼睛。
萧承熙见状将她摁回榻上,“你好好睡觉,我下了朝带你出宫。”
阮尽欢不肯,执意提着防风灯笼将他将到宫门外,她头发松趿挽着,外面裹了件薄薄的氅衣,手中提着灯笼,神色迷糊又认真。
萧承熙忍不住捏捏她柔嫩的脸,“快回去吧,下次别来送了。”
他其实很欢喜,这些年他独来独往惯了,头一次有人在东宫送他出门。
秋风中已经带些凉意,阮尽欢伸手抱抱他,“殿下早些回来,别在朝堂上与人吵架。”
萧承熙失笑,“我不与人吵架。”
待下朝后,太子妃亲送太子上早朝的消息传开了,皇帝对此看法是:“倒不枉此前太子为她费的心思。”
淑妃嘲笑,“太子妃也就这点手段了,若笼不住太子的心,她的位子怕是不稳。”
听说陆家那个女儿对太子念念不忘,常进宫来看皇后,怕是过不了多久,皇后就会往东宫送女人了。
下了朝,萧承熙命人准备一些补品,“欢欢,出发了。”
阮尽欢很好奇,“咱们要去哪里?”
“到了你知道了。”
车驾停在安平公主府前,见他们来,安平公主十分高兴,如今她有宅子有银钱,随了腿脚不利落,眼睛视物模物外,其它无一不好。
侍女笑道:“公主刚喝完药,正嫌苦呢,两位殿下一来,公主不知多欢喜。”
安平公主对她笑道:“好了,你快去将东西拿来。”
阮尽欢奇道:“什么东西?”
安平公主看看萧承熙,萧承熙轻咳,“......是你想要的衣服。”
侍妇手上托盘放着一套衣服,正是那日乌恒美人所穿的款式。上次阮尽欢说想要这样的衣服,萧承熙便求了安平公主,恰好安平公主的侍女会做,便给她精心缝制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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