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百里长歌冷笑,“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会再度回到大梁,进入他的皇宫,却绝不是以皇后的身份,而是……”
“先生,外面有驿站的驿使说有重要的东西交给先生。”监卫的声音打断了百里长歌接下来的话。
她眼眸一晃,轻笑:“果然还是来了啊!”
魏俞知晓她说的是什么,并没有多问,拿了油纸伞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驿使穿着蓑衣站在院子里,见到百里长歌,赶紧将手里的东西送过来。
百里长歌接过来一看,果然是盖了皇帝印玺的诏书,上面大大的“国士”两个字让她嘴角不由得翘起,表情微冷。
送走驿使以后,魏俞又将她送回了房。
“看来我们这一趟绝对不能失败了。”百里长歌将诏书扔在一边,暗道叶天钰果然玩得一手好心机,连后路都在无形中为她铺好了。
“先生,我不是在做梦吧!”魏俞看着那张盖了印玺的黄纸,揉了揉眼睛道:“皇上竟然封你为国士,还布告天下。之前你一直说皇上必定会在你到达南豫之前给你一个一夜扬名的身份,我还真想不到他直接封了你为国士。”
百里长歌捏着眉心,“去问一问霍大人什么时候可以起程?”
魏俞小心翼翼地收起诏书去了隔壁房间。
不多时,他跑回来回话,“霍大人说雨快停了,但为了照顾先生的身子,再歇息一晚,明日启程。”
魏俞说话的间隙,百里长歌已经写好了一封信递给魏俞,“你现在就以许彦的名义把这封信寄出去,我已经注明了此信是帮人转寄的,到时候叶天钰看了就知道了。”
魏俞不明所以,“先生一封信便能帮助罗明烯救出他的妹妹吗?”
百里长歌很肯定地眨眨眼,“他见了信,一定会尽快让人放了罗丹萱的。”
“不愧是国士啊!”魏俞冲她竖起大拇指,“倘若到时候罗丹萱真的因为这封信被放出来,那我一定喊你一声大爷。”
百里长歌脸色一黑,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
翌日,久雨初晴,金色阳光冲淡了笼罩天空数日的阴霾,懒散了几日的百里长歌坐在轮椅上被魏俞推着出来。
刚到院子里,就见到罗明烯直直立在门口,一双黑亮的眸里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低声唤他:“先生……哦不,国士大人……”
百里长歌淡淡瞟他一眼,“小友只管放心,我已经修书一封于昨日送往帝京城了,皇上看了必定会尽快让人放了你妹妹的,你无需再担心,尽快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吧!”
罗明烯一撩衣摆跪在地上,“大人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日后大人回国若有需要,在下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百里长歌转动轮椅行到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友无需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若不是你有这份毅力追上我们,我也不可能有幸参与这样重大的案件。”
罗明烯原本想说什么,却被百里长歌打断了,她道:“不过有一句话我得提醒小友,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不一定为真,学会用心眼看人,别用肉眼,肉眼只看得到躯壳。”
“多谢大人教诲。”罗明烯恭恭敬敬在地上叩了一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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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交了勘合文书,百里长歌一行人终于缓缓离开最后一个城池——盐城行往南豫。
司天监因为有大祭司,在南豫便是王师一般尊贵的存在,是以,每到一处驿站,都会有当地大小官员前来接风洗尘。
百里长歌一路应承着那些人的夸赞,表情始终淡淡的,越接近南豫都城淮安,她就越觉得空气中都充斥着皇室子弟为了皇权相互厮杀的血腥味。
第五天,一行人平安到达淮安。
司天监不愧是南豫最神秘最强大的存在,每一个监卫的武功都高深莫测,是以这一路上虽有杀手拦截,但在他们眼中无异于隔靴搔痒,根本挑不起什么风浪,监卫们出手,不过几招就给解决了。
每次一遇到杀手拦截,百里长歌都不得不感叹宫主带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恐怕南豫整个司天监的监卫加起来,能敌大梁十万雄兵了吧?
这两国若是日后不和一旦交起手来,南豫必定处于下风。
“先生,前面一百里就是都城淮安了。”霍全躬身抱拳,“这一路车马劳顿,先生是否需要先到驿站休息一下再进城?”
百里长歌默了默,问他:“大祭司在不在都城内?”
霍全闻言,走过去问了问专门接收情报的监卫,片刻之后折返回来道:“先生,大祭司早在数日前便出了都城,他的行踪素来连国君都不会过问,所以我们也不知晓。”
这么说来自她出宫去了滁州以后,宫主来过南豫又走了。
百里长歌想到这里,便抬起头对外面的霍全道:“既然大祭司不在,那就先去驿站休息好了明日一早再进城吧!”
霍全闻言,正准备让监卫们去往驿站。
前方突然有一骑,踏着烟尘而来,在车队前勒住马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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