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闻言看着路明非笑了笑，“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话吗？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是同一种东西。”
随着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增加，姜明已经能够推理出很多东西。
包括他曾经看到的那份来自于黑天鹅港的笔记的内容。
那个率先从卵中爬出来的人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么就只能是路明非了。
路明非也和他一样，拥有伴生的双生子，所以路明非和他一样，都是本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怪物。
根据不断苏醒的记忆和梦中的灵视画面，路明非和路鸣泽很可能和他和姜明一样，是龙族中地位在四大君王之上的至尊双生子。
当然，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会和路明非说的。
因为虽然在记忆中，过去是另一对至尊和他们一起推翻了黑王。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路鸣泽心中的立场会不会在某一个时刻发生变化。
哪怕路鸣泽和姜宓现在是合作的关系，但是即使是在人类社会，敌对的人也可以因为共同利益取得暂时的合作，更何况是发展程度更高的龙族呢。
所以，路明非晚一些觉醒对于姜明来说是有好处的。
不过，姜明同样不能直接杀了路明非，且不说有路鸣泽在他能不能真正杀死路明非。
在他不清楚路鸣泽立场的情况下，贸然对路明非出手，可能会直接将路鸣泽推到对立面去。
这样的行为同样是不智的。
路明非闻言有些沉默，姜明继续说道，“如果我是黑王的话，那么你又是什么东西呢？”
“你说路明非是和你一样的？”李汐羽却对姜明的话提出了疑问。“可是他甚至连超级混血种都说不上。”
“超级混血种？那种东西真的有什么要是的必要吗？”姜明反问道，“超级混血种的身体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强大。
他们或许比普通混血种略胜一筹，但与真正的龙类相比，其骨骼和肌肉强度简直不值一提，甚至连那些蛇形死侍也无法与之媲美。
然而，超级混血种之所以能成为超级混血种，并非仅仅依靠肉体力量，而是因为他们拥有特殊的言灵。
但是以源稚生为例，他所具备的言灵极其惊人，足以令普通的敌人闻风丧胆。但与此同时，当他释放出言灵时，自身便处于毫无防备的状态之下。”
姜明说到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而龙王完全是一种人类无法理解的生命形态，对于龙王而言，在觉醒之前是否有力量完全不重要。
就像青铜与火之王之一的诺顿，他在觉醒之前也只是一个有些能力的普通人而言，他的身上甚至完全没有展现出龙王的特殊性。”
“我们又怎么知道，这不是你故意离间我们的手段？”凯撒对姜明的话提出了质疑。
姜明摇了摇头，“就像我之前说的，如果路明非只是一个普通混血种的话，那么对于我来说完全没有离间你们的必要，凯撒你应该清楚，当你能像我提出疑问的时候，其实心中就已经有几分相信了。”
“当然，其实是不是龙王对于秘党而言并不重要，就像我，四度暴血甚至展现出龙翼根本就不是混血种能够做到的事情。
但是秘党依旧没有把我关起来，他们只要能够使用你这把刀就可以了，如果有哪一天刀要失控了，再想办法怎么去折断它。”姜明的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对于秘党的不屑。
货梯下到了最底层，当然并不是姜明释放死侍的地方，而是楚子航他们从铁穹神殿进来的位置。
几人走出了电梯，但是现在那里和下水管道网联系的出口也被一道厚重的闸门封死了。
当然，这对于姜明来说，并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
姜明单手握拳，眼中闪耀着璀璨的黄金瞳，然后一拳轰击在了闸门上。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下一刻，闸门上就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那是独属于大地与山之王的应力的权能，巨大的力量随着姜明的出拳直接在闸门的内部爆开，从里面破坏了它的结构。
在这种力量这下，任凭闸门如何厚重坚固，也不可能挡得住姜明的一拳。
因为无论是什么物体，哪怕从外部来看再怎么坚固，它的内部结构都是脆弱的。
如果从这一点来看的话，应力绝对是破坏力最强的权能之一。
当然，这种权能是对单的，而不是像其他元素内的权能一样，是群体AOE技能。
路明非看着姜明的这一拳，不敢相信要是落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或许整个人都会直接碎掉吧。
姜明一直说自己和他是同样的东西，但是路明非觉得要是他真的有像姜明一样强大的力量就好了。
心中这么想着，路明非跟着姜明他们一起走进了下水道里。
“姜明，你一定要获得白王的权能吗？”李汐羽突然开口问道。
虽然不知道姜明收集龙王的权能的作用路径是什么样的，但是白王是属于精神的权能，李汐羽不难得出在获得白王的权能之后，姜明的血统会出现质的变化的结论。
或许在吸收了白王的权能之后，姜明就与过去完全不同了。
但是，在她把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瞬间她就后悔了，以她的立场和理性，不应该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
“汐羽，你这是在让一个可能是龙王的东西不要变成龙王吗？”姜明转过身，看着她脸上露出了微笑。
“我们都应该明白，很多时候，一旦我们踏上了某一条路，那么脚下的路其实并不是我们自己在走了，我们都被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裹挟着前进。”
“从古至今，无论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其实都无法真正决定自己的命运，所有的人都不过是这个世界运行的一份子，就像是宇宙这个超大的数据模型里的一个参数。
虽然对于庞大的数据库而言并不重要，但是只要改变一个数字，那么结果就有可能完全不同，当我们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变已经容不得我们随意改变了。”
李汐羽闻言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原来，哪怕是龙族这样的超级生命，也依旧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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