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看着眼前的李汐羽，依旧不知道说什么，总感觉他们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上，说什么都有些别扭了。
只得给自己又举起酒瓶，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李汐羽看他的样子，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谁也不会想到，曾经的那个男孩，现在已经变成足以毁灭世界的龙王了。
姜明，你说古代那些人与龙王相恋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姜明有些诧异地看着李汐羽的眼睛，在灯光下，他在女孩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以李汐羽的立场，她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已然是超出了姜明的想象，也让他不得不开口了。
与其说她是在问古代的那些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倒不如说她是在问他对她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真的。
“龙王其实不能看做是一个生命，或者说，他的生命分为了两个阶段。”面对着李汐羽的眼睛，姜明开口说道。
“龙王在每一次的轮回中都会有做为人类的生命，和作为龙的生命，作为人的他自然会产生情爱，这种感情是真实的。
可是龙族是更为高位的生物，一旦他成为龙，那么这份感情就需要打个问号了。所以作为人类，在他成为龙的那一刻，就应该远离了。”
李汐羽笑了一下，她听懂了姜明话里的意思，作为人类的姜明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但是，作为龙的他对她还有没有感情他自己也不确定。
“所以，你是让我远离你吗？”李汐羽问道。
姜明空举着酒瓶没有说话。
李汐羽没有再问他，伸出酒瓶和他碰了一下，然后仰头把一瓶酒一饮而尽。
一滴酒水顺着她的脖子划入了衣领。
……
“稚女么？”源稚生惊问，他那平静如止水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波动。
“不，是绘梨衣。”橘政宗的声音萧瑟悲凉，仿佛带着无尽的哀伤与遗憾，“是我的女儿绘梨衣……”
“你说绘梨衣是你女儿？”源稚生下意识地摘下纸烟，狠狠地在掌中碾碎。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像是要穿透眼前这个男人的灵魂。
源稚生清楚地记得，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对绘梨衣的身份一无所知。直到有一天，橘政宗带着绘梨衣来到神社与他相见。
那时，狂风肆虐，樱花如雪般飘落，而绘梨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仿佛一个脆弱易碎的瓷娃娃。
橘政宗告诉他，这就是他们找到的唯一的上杉家后裔，虽然她的血统得到了家族的认可，但她的身体状况不佳，随时可能需要医护人员在身边照顾。
当时，绘梨衣正处于不适状态，所以源稚生只能以这种特殊的方式与她见面。
源稚生走到床边，凝视着眼前这位看似健康发育但眼神空洞的女孩。她的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据说是因为她曾经失控挣扎时自己造成的伤害。
源稚生不禁心生怜悯，这个可怜的女孩似乎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和折磨。尽管她有着高贵的血脉，但命运却让她如此脆弱和无助。
源稚生默默发誓，如果可以，他愿意保护她，让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然而，他并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纠葛。
源稚生不由得可怜她，也有点喜欢这个乖巧安静得像瓷娃娃一样的女孩，于是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台新买的NDS游戏机递过去，当作给绘梨衣的见面礼。
绘梨衣接过游戏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从此之后，绘梨衣就爱上了玩游戏，源稚生难以想象如果没有游戏机，绘梨衣该如何度过那段漫长而又无聊的时光。
在那个时候，绘梨衣总是静静地待在加护病房里，等待着有人来询问她的身体状况，感受着心跳仪发出的单调声音，仿佛与外界完全隔绝。
她的生活充满了寂寞和孤独，如同一个被囚禁在白色牢笼中的怪物。然而，这台小小的游戏机却成为了她与外界联系的桥梁，让她体验到了不一样的乐趣和温暖。但是，这却显得有些过于苍白。
从那一刻起，他确定了自己对于绘梨衣的感情。那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而是一种更为深沉和特殊的情感——兄长对妹妹的爱。
这种感情让他感到温暖而安心，仿佛找到了心灵的寄托。他曾经失去过一个弟弟，心中留下了深深的伤痛和遗憾。而现在，绘梨衣填补了那个空缺的位置，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是的，绘梨衣是我女儿，抱歉瞒了你这么久。”橘政宗轻声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她本该叫橘绘梨衣，但为了隐瞒我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我给她冠以上杉的姓氏。
我的血统能力只是一般，我的女儿按道理说不该具备超级血统，可你会觉得绘梨衣的血统甚至比你还强，那是因为她被龙的胎血感染了。”橘政宗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痛苦和自责。
“可她跟船员们不同，她的体质居然能接纳龙血，从而进化，拥有了审判这样的究极言灵。但她的进化并不完美，时至今日龙血还在侵蚀她的身体，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橘政宗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悲伤。
源稚生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悲痛。原来绘梨衣一直承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和压力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对此自己却一无所知。
“这是我犯下了最惨痛的错，我触碰了人类不能触碰的禁忌，为此我会失去我的女儿。”橘政宗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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