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然挥了挥手跟大长老打招呼,随即就跑去书房开始完成今日的课业,师傅说了,他要把课业做完今天才能跟着师傅一块出去。
“怎么了?”
“昨日梁州首富的嫡子齐鸣找上了今夕楼,托今夕楼找一个人。”大长老简单概括了一下齐鸣的情况,“据湘芸分析,他找人多半是为了自己妹妹。”
容慎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一边听一边往院子里走,大长老一般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提起来了,就必然有所隐情。
只见大长老接着说道,“齐鸣要找的这个人可能就是前段时间去过一趟梁州的方家四爷,方云海。”
齐鸣并不知道方云海的姓名,但从他描述的种种情况来看都能够一一对应,甚至连身形样貌都对上了,在沈湘芸的帮助下,齐鸣根据自己的记忆留下了一幅对方的画像,大长老一看便知道,就是方云海没跑了。
容慎有些错愕的笑了笑,“他倒是艳福不浅,你们看着处理吧,注意分寸,殿下那边对方云海的婚事另有打算。”
齐鸣作为梁州首富家的孩子,他在天机阁的眼里基本就是透明的,容慎偶尔会亲自整理天机阁的情报,对于各个地区重点人物的情况都有所了解。齐鸣的父亲齐志宇在当地也算个响当当的人物,齐鸣十二岁就跟着他走南闯北到如今也算是个老江湖了。
这样的家庭要想在当地找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了,突然跑到帝京城还特地找上今夕楼寻人,对方的身份想来他们也早有预料不会太简单。
听到容慎提起萧子昂的安排,大长老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最近帝京城里的人和事,突然他脑海里划过两个名字,这两人来到帝京也有半个月了,说是要找驸马,可到现在也没个下文。
“难不成……”
容慎点点头,却没说更多,“你知道就行了,我去看看皇上,若是肖遥来了,让他直接到书房寻我。”
“您慢走。”
师徒俩在书房里一个练字一个看书,正在各自努力,肖遥就裹挟着初春的绵绵细雨闯进了容慎的视线里,他抬头看了一眼,放下了手里的书,站到窗边冲肖遥挥了挥手,“这边。”
肖遥走进屋里,拍了拍身上的水渍,接过容慎递过来的干净毛巾擦了擦脸和头发,猛地一抬头就看见坐在桌边练字的萧子然,他虽然常年不在帝京城里,但萧子然他还是见过的,当时就跪下了,“臣大理寺少卿兼按察司总按察使,肖遥参见皇上。”
萧子然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肖大人请起。”
肖遥被吓得不轻,轻轻碰了碰容慎的胳膊,“怎么回事?”容慎没搭理他,只是喊外头守着的白银替肖遥准备一碗姜汤,“殿下让他跟着查一查格日勒的案子,顺便出宫体察体察民情,不用管他,你说你的。”
一提起正事,肖遥也严肃了起来,“之前那个假冒使臣的混混不是提起过一个长相美艳的女子么,查到那个女人的行踪了。她在事发当天早些时候赶在城门关闭前出了城,有人看见她往岱山的方向去了。”
“这样的女人看一眼都会让人印象深刻,那个更夫拍着胸脯跟我打包票,说绝对不可能看错。”
美艳女子,岱山。
容慎摸了摸下巴,“我刚从岱山那边回来,家里下人倒是遇见过一个美艳女子前来敲门说想要借宿,但被我家下人拒绝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和你说的是同一个人。”
太巧了。
连肖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嘴唇动了动,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幅女子的画像递给了容慎,“那更夫凭着记忆描述的,但那时候天色已晚城门外的小道上又没什么光亮,所以他也不敢保证准确度,只能画成这样了。”
容慎把画像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对比了一下夏勇他们后来画下的画像,“是同一个人。”
“这…这也太巧了吧……”
“岱山那边不是皇亲就是国戚,我就不问你去哪儿干什么了,”他沉默了片刻伸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画像,“据我所知,帝京城里似乎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吧?”
容慎看了肖遥一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女人并不是京城里的某一位权贵的爱妾或是情人,同帝京城里的小姐千金更是没有半点关系。
“燕王的人。”容慎将画像卷了起来,“她那天来我的庄子上敲门,是因为皇上在山上捉兔子的时候无意间撞见了燕王的暗卫,她是来试探的。”
“什么?燕王在帝京?”肖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突然想起,去年年末他处理的最后一个案子就是在燕州,那时候的确没有燕王在燕州境内的痕迹,他只当对方是因为天冷窝在王府不曾出门,再加上年关将近,家里母亲催得紧,他也没多管,径直回京了。
将这事一说,容慎脸色也有些难看,“照这样看来,可能去年年末,他就已经不在燕州了。”
说完,便将视线投向了一旁听的聚精会神的萧子然,摸了摸他的头,“燕王无诏回京,乃是死罪。若能抓到他的把柄,便可为皇上解决一桩心腹大患,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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