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璁的齿尖抵着皮肤缓缓刺入。血珠渗出,被她用舌尖卷走,在唇齿间碾磨成甜腥的滋味。
沈锦程疼得指尖发颤,却仰着头任她撕咬,连一声痛呼都不肯赏给她。
"杀了我。”,
"杀你?" ,
她低笑着松开齿关,拇指粗暴地撬开沈锦程的齿列,将染血的手指探入她口中。
"急什么?朕还没尝够呢。"
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沈锦程胃里一阵翻涌。"荒唐!"她偏头吐出血沫,"这就是为人君之道?你不怕遗臭万年?"
生气之余她亦感到悲哀,以前楚璁在她心中是寄予希望的明君,如今荒淫无道,成了不得不屠的恶龙。
“遗臭万年?”
她的笑声在密闭的刑室里显得格外瘆人,
“我哪里管的了万年!若是万年之后人人皆将你我并称,那也不免爱一场。”
沈锦程剧烈挣扎,铁链在桌上撞出刺耳的声响,“爱,谁跟你爱了!”,
“少给自己贴金!”
沈锦程还没说完,楚璁突然扣住她的后脑,膝盖粗暴地抵进了她腿间。
她大叫着挣扎,用手上的铁索去敲楚璁的头,
“放开我,你这个卑鄙小人!”
“对我又打又踢,对某人你就宽衣解带?浪到露天席地,不着一物。”
“…混蛋!”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血腥味的唇贴上她的耳垂,几乎要把她烤焦。
"张安仁亲你的时候......也是这样碰你的吗?",
修长而冰冷的手指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滑,
"还是说......",她突然用力掐住她的腰肢,"她比朕更温柔?"
"你为什么喜欢她?",楚璁的声音开始扭曲,"她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作手段蛊惑你?"
手指越收越紧,几乎要掐进沈锦程的皮肉里,"是的,张安仁是个伪君子,好女风就罢了,居然还对学生下手,真是可耻......"
见楚璁自言自语地为自己的尊严找补,沈锦程嗤笑着打断,
"陛下何必自取其辱?"
“我已经说的够明白。我爱她,全部都是我引诱的她!”
她的手还掐在她的腰上。
那力道越收越紧。
沈锦程挑衅地扬起下巴,只见楚璁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上竟破天荒地浮现出脆弱的神情。这让她心头涌起几分扭曲的快意。
沈锦程迫不及待地吐出更恶毒的话语,"我看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
"你哪里都比不过她。陛下,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罢了。"
她故意放慢语速,让每个字都像刀子般锋利,"若你不是皇上,就凭你这平庸的长相,狡诈恶毒的性格......"
刑室内潮湿的空气突然凝固,火把的光影在楚璁苍白的脸上跳动。
"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沈锦程声音甜得像淬了毒,"知道吗?每次对你虚与委蛇,我都恶心得想吐。你就像条甩不掉的鼻涕虫......"
"你怎么配和老师比?","你甚至比不上她一根......"
"闭嘴!"
楚璁猛地掀翻案几,砚台砸在石地上碎成两半。
剪刀从桌上弹起,在她手背上划开一道血痕。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青石板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刑室内陷入死寂,只有渗水声滴答作响。
满目鲜血,沈锦程怔了半秒,当目光落到她脸上的时候,后怕与恐惧消散,她恶魔一样笑出了声。
楚璁居然在哭。
这可太可乐了!皇帝居然被她骂哭,这是不是意味,她真的爱她?
楚璁眼眶泪水打转,看得出来极力想收回,但还是收不回砸了几滴下来。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她突然低笑几声转过了头。
虽然,沈锦程早已将生死渡之之外,
但对着落泪的楚璁她仍然感觉到几分危险。
两人背对,沈锦程放软了声音,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只想把人踏在脚下凌辱。”
“哪怕你真的对我好一点,真的为我着想一点。我也不可能完全对你无意。”
那人仍不回头,沙哑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怎么不继续了?”
“再说说朕有多恶心。”
楚璁肩膀耸动,一只手抓着笔似乎在写什么东西。
“陛下……”
沈锦程讪讪地坐了起来。那会她被楚璁压在案上,后背被硌出几条红痕,她吃力地伸手去揉。
“抱歉,一码论一码。我不该这样骂你。”
“这也只是我的气话而已。”
这话半真半假。对这个践踏众生的帝王,她确实存了几分要她尝尝被践踏滋味的心思。
楚璁笑了。她转过头,深深凝视着她,手里还拿着一卷明黄的圣旨。
"知道这是什么吗?是罢免你的诏书。"
她将诏书"啪"地搭在沈锦程肩上,冰凉的绸缎顺着她裸露的肌肤缓缓下滑,
"但朕改主意了......"
“清霜走了,朕身边缺个伺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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