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颜激动地点头:“对,对,全烧了,一了百了!”
越少徵特别不赞同:“万一,你把棺材都烧了。这些脏东西还在,怎么办?”
谢北浔:“那你说,怎么办?”
他都要快被哭声烦死了!
越少徵习惯性地捻了下手指,“问路。”
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那便能动手了。
谢北浔:“怎么问,难道又要问土地公吗?”
越少徵摇头,“这里没有土地公。”
这里是鬼市。
传说中神仙,专门划给鬼怪生活的地方。哪个土地公公不长眼,会敢在这里指三道四。
“那你和谁问路?”
“小鬼。”
越少徵看他用银针刺破了中指。他用银针,蘸着中指的血,在地上画了一个谢北浔分辨不出来是什么的鬼画符。越少徵最后一针刚落下,鬼画符上就多了四个长的圆圆的,头上有俩犄角,长出了胳膊腿儿的圆圆的东西。蹦蹦跳跳的,特别可爱。这些小东西在原地跳了几步,就朝着一个地方跑去。四个小圆球,慢慢融为一体,变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停在那里不动。
谢北浔:“是哪边?”
正西南只有一口棺材。
并不是船型棺椁,而是一口硕大,黑色的柏木棺椁。
越少徵:“是。”
谢北浔:“奇怪,这是停这里的棺椁吗,我怎么一点的印象都没有呢?”
这里的棺椁,基本上都是船型棺椁。怎么多了这么一个与这里格格不入的棺椁,他们都没看见呢?
越少徵眸色一沉:“……不知道。”
这里,越来越诡异了。
谢北浔想要过去看看,却被赵颜给拉住了:“你过去做什么?”
“我看看,那个棺椁和这些棺椁有什么不同,”谢北浔抬脚就朝着放置在西南棺椁走去。
赵颜怕雾里的东西会对他下手,赶紧跟了过去。
越少徵眸色一沉,也赶紧赶过去了。
谢北浔和赵颜两个人,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把棺材盖儿给推开了。
他们看着躺在棺椁里的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差点吓得坐在地上。
“见、见鬼了!”赵颜坐在地上,慌乱地往后退,“他们、他们怎么来过来的?”
女尸,是他们亲手装进了船型棺材,亲手下葬。
男尸刚挖出来,他们还没有决定放在哪里,怎么就从他们的眼皮子下面,放到了棺材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北浔:“难道是有人抬他们,悄悄放进去的?”
眼下,只有这个解释能解释的通。
“可是,是谁呢?”
这里就只有他们仨。
赵颜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冒凉风,“难不成,是那些东西?”
越少徵转头看着谢北浔:“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谢北浔摇了摇头,“什么也没听见。”
似乎是驳斥谢北浔的话,薄雾里忽然传来了蛤蟆的叫声。
不是很大,但却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赵颜:“……你、你没听到蛤蟆叫吗?不是说,蛤蟆叫,死人到。咱们,是不是要死了?”
越少徵:“不会。”
他说的有点底气不足,但他的心里想的是,之前那具尸体上癞蛤蟆。
他们仨还在琢磨着这两具尸体是怎么来到棺材里,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了赵颜的肩膀上。
赵颜汗毛都竖起来了,“什、什么东西?”
谢北浔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啊?”
赵颜脸都白了:“可是,那东西就在我的肩膀上。你都没看见吗?”
谢北浔又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肩膀:“真的什么也没有。”
赵颜战战兢兢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确定什么都没有,才长长松了口气:“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看来这里也有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越少徵说。
谢北浔蹙眉:“那现在怎么办?”
越少徵垂眸,看着棺材里的尸体,“那就从尸体开始找。”
谢北浔一脸犯难:“可她那毕竟是女子。我,”他的话还没说完,赵颜就急急忙忙地插了句:“我来,我来!”
谢北浔是真的厌恶赵颜这副什么便宜都想占,“你也避讳些。对死者保持尊重,是一个人作为人最基本的礼仪。”
赵颜敷衍地点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但是那手上检查女尸的动作,却一直都没停。
越少徵看不下去了,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木棍,打了几下赵颜的手。赵颜吃痛,赶紧把手缩回去:“你干啥啊?”
越少徵眉眼间尽是凉意:“你的手,规矩些。若不然,我的棍子,可就不知道会落在哪里了。”
赵颜尴尬一笑,落在女尸身上的手,比之前规矩了许多。赵颜检查检查的特别仔细,但仍旧一无所获。
“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呢?”
他嘟囔着,去翻了翻女尸的眼睛。
“啊啊啊啊!”
赵颜被吓得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指着棺材里的女尸:
“眼睛,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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