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粗暴的打断说:“田将军,你未免太过于天真了,又或者......莫非你对陈靖翎有什么私心不成?”
“方院长,是你对石矿存在什么私心吧?”
看到二人相互之间有不同政见,圣宰连忙说道:“二位爱卿,大可不必为此针锋相对,方院长,你可先做好安排,具体要不要动手,我们再作计议如何?”
“哼,再做计议,等到陈靖翎逐渐厘清石矿的存在价值,逐渐厘清我们在石矿和萤石上的计划,你说他还会对我们手下留情吗?谁不想求得长生不老,独占成仙之术?”
“独占?”田裕昌心里咯噔了一下,联想到近来方镜在蜀州的一系列动作,莫非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意图独占石矿内的超纯晶石,为自己修炼成仙之术?
看着一脸憧憬模样的圣宰,田裕昌硬生生的把想要劝慰的话憋回去,直到当日深夜,夜闯禁宫求见圣宰,在寝宫外等候多时才等到自己派进宫内的总管林公公。
“为何姗姗来迟?”田裕昌怒骂道:“老夫送你入宫,要你留一个心眼盯着内宫,结果我来此半个时辰了,你才匆忙过来。”
“主上饶命,实在是刚才被圣宰叫进去,这才来迟,还请主上恕罪。”
“如此深夜你不在寝宫外候着,跑到宫内做什么?圣宰还没有休息吗?”
“唉,”无奈的摇摇头,林公公轻声说道:“奴才也是无奈啊,您靠近了瞧瞧吧,璩主子已经气得好几日不愿来此就寝了。”
听出来一些端倪,田裕昌自顾走进寝宫,在外殿内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嬉闹声,里面的女子声音听起来不少,他又走近一些,自隔帘外往里观望,透过帘子的薄纱,田裕昌清晰的看见寝殿内卧榻上,七八个女子仅披个纱质披肩,围着卧榻躲闪,卧榻中间圣宰眼睛被蒙上,未着片缕,随机的往四周的方向抓过去。
抓到之后就地拽过来在卧榻上卿卿我我的,身后的其他女子就冲过来拉拽,接着圣宰又站起来抓人玩,看到这里田裕昌怒不可竭,起身就要往里冲,林公公连忙拉住。
“主子,万万不可进去啊,那日,璩主子就是气不过,冲进去跟他们理论了一会儿,就被......就被......”
“说下去,究竟被怎么了?”
“被......圣宰赶出了寝殿,让璩主子闭门思过七日,不得离开房中半步。”
“软禁了吗?这是,胆子不小啊。”
话音刚落,寝殿内就传来声音:“林公公,外面是谁这般吵闹,扰了圣主的性子?”
明显是个女子的训斥声,田裕昌怒火中烧,大声回应道:“圣主,是老夫夜闯禁宫,有要事相商。”
“哦?是将军啊,快快进来,”圣宰连忙挥手让那几名女子下去,对田裕昌说道:“快快进来。”
走进内殿之后,田裕昌却没有发现刚才那几个女子的身影,环顾了一周问道:“刚才那几名陪圣主逍遥快活的女子,怎么没了踪迹?老夫果然来得不是时候啊,还请圣宰恕臣之罪。”
“哪里,就是几个舞蹈的女子,平日在宫里练习而已,”圣宰岔开话题问道:“老将军深夜来访,必是有什么紧要事情,还望将军指教。”
“朝会之后方院长说的话,圣宰是否听出什么弦外之音?”
“那句话有弦外之音?孤竟然没有发觉。”
“最后一句话,难道主宰不怕他存了自己独占石矿之心吗?现在的石矿周边,可都是被监察院派人守住,任何人都无法染指半点石矿开采之事,就连账目,现在也被他以调查旧案为由收在手中。”
“他问过我了,我想,查案都是监察院分内之事,故而没有反馈,田将军看出来什么端倪吗?”圣宰奇怪的看着田裕昌,似有警惕之心的问:“是不是田将军多虑了?”
“哼,方镜在朝内这几十年的所作所为,于公他自言为了主上,为了朝廷,于私他可没有少干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太宰的多少私下行动里,都有他的份,可是就因为及时的转投陈靖翎阵营,才得以脱离干系......”
圣宰已经不想听到他们又提到陈靖翎阵营一事了,不悦的打断说道:“田将军,说话还是先拿到凭据吧,既已同朝为官,又都是本朝辅政重臣,切不可自己人之间相互倾轧起来了,何况,方院长在孤的面前,未提过半点将军的不是和怀疑啊。”
言尽于此,田将军想到这里,自然已经知道圣宰的心思,自己今日先是夜闯禁宫,接着又扰了对方兴致,接着又被他怀疑为恶意倾轧同僚,既然如此,言多必失,田将军一副落寞的样子,转身告辞,离开了寝宫。
田裕昌前脚刚迈出寝殿大门,身后的圣宰大声训斥林公公:“夜半寝殿内,岂是随意人等就可以冲进来的地方,要是我有什么生命危险,这不是直接丧命当场了吗?”
第二日的刑场,数万百姓当场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前朝两位太主在众目睽睽之下,齐刷刷的人头落地,判决中还特意提到“两人不允许葬入圣族祖坟,亦不可入圣族神庙之内,着收尸人草草收拾之后,城外乱葬岗就地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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