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烬离一开口就给人希望,他缓缓道:“在场诸位大多都拥有灵脉,现在开始抽空修炼一点也不晚,等修炼有成寿元得到延长时,你们的目标还会是做几十年臣子,一朝卸甲归田吗?”
“至少也得熬到三国五部纳入我国疆土嘛。”恒帝不咸不淡开了一句玩笑。
朝臣们被父子俩一唱一和说得一愣一愣,回过神才发现是他们目光短浅了,赶紧躬身行礼高呼:
“太子殿下英明!”
“皇上圣明!”
梵行匆匆赶到大罗仙门。
拜师仪式已经接尾声,大约是吕序起步太高,没有人前来挑战。
天韵尊者亲自把代表大罗仙门弟子身份的仙印,用秘法点在吕序眉心上,仙印只有在使用大罗仙门术法才会显现。
仙印是一枚银色弦月,很淡却像是刻进灵魂里,不时划过慑人的光泽,吕序又先辈的指点下,向大罗仙门历代掌门行过大礼,宣读过入门誓言拜师仪式才算是完成。
回到洞府,天韵尊者看着吕序道:“序儿,有为师在,为师一定会护住你。”
“弟子一定不会辜负师尊教导。”吕序迟疑一下道:“万一有一天醒来的不是弟子,而是另一个吕序,弟子希望师尊依然能爱她护她,她做事会那么极端,是因为她承受了太多的人性阴暗。”
“为师答应你。”
天韵尊者明白吕序的选择,她无法面对人性的黑暗。
吕序笑笑道:“我们是在这里开始,还是换一个隐秘的地方进行,弟子担心会被人打扰。”
“为师早年间曾发现一处秘境,那里没有人会打扰且灵力充沛。”天韵尊者深深看着吕序道:“你真的不去跟大家做道别,万一……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人生本就充满了遗憾,弟子也不例外。”吕序笑笑道:“有些遗憾,才能学珍惜吧。”
“他们就算学会了珍惜,可你也未必能感受到。”
“另外一个我或许能感受到,万一有了弟弟妹妹,父亲也会知道要对他们好。”
天韵尊者无法理解吕序,明明已经对所有人都失望了,却还要牺牲自己做为他人做嫁衣,不知道她是傻还是痴。
吕序深吸一口中气方要开口,天玄尊者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师姐,梵行赶过来了,他有话要对吕序说,你能不能让两个孩子见一面再走吗?”
“你要见他吗?”天韵尊者问吕序。
“我跟他没什么可说,见了也不过徒增烦恼罢。”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要这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地对待自己,都已经不重要。
“师弟劝他回去吧。”天韵尊者明白吕序的心思,淡淡道:“若有心何须赶在此时,若无心见了又能如何,不过是徒增苦恼……”
“序儿,你听我解释。”
梵行一听天韵尊者的话,就知道吕序怨他这些日子冷落,迫不及待地打断长辈的话。
吕序相信他们都爱自己,只不过不是最爱那个罢,父亲最爱的是母亲,爱到宁可她让受尽折磨也不肯屈就颂长公主;
皇上、太子他们就更不用说,他们更爱南离江山,若不是担心没有她后父亲会自尽,估计不会拿出秘密跟颂长公主交换她的下落,其实她活下来还不如死掉。
至于梵行……
吕序从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就当他是太寂寞吧。
天韵尊者看一眼吕序,见她完全不想理会梵行,拈了个法诀直接消失在洞府。
梵行站在门外等待洞府开启,忽然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他们已经走了,你师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大概是吕序不愿意见你。”
“序儿为何不肯见我?”
知道是吕序不愿意见他,梵行沮丧到极点。
吕序从来没有拒绝过他,那次冷战了一个月,他借着酒劲找她时也没有被拒绝。
错了,错了……
肯定是他做错了,序儿的心不再对他敞开。
天玄尊者明明一千多岁,银发如雪,却长着一张三十来岁的面孔。
“男女之情,玄乎不可明,但是……”他故意顿一下微微一笑道:“为师大概能猜到,你师伯会带吕序上哪?”
“师尊……”
“你先别急。”
梵行一开口就被天玄尊者打断。
天玄尊者道:“在我告诉你行踪之前,你得先想清楚一件事情:吕序为何突然会对你失望透顶?”
“序儿对我失望透顶了?!”
梵行惊讶又疑惑,是对他有多失望才重新关上心房。
天玄尊者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没听出你师伯话里对你的讽刺,说你对吕序的深情是假惺惺,若真心为何她没走时不天天去陪她,为何会忘记她的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如今她要走了才来装模作样。”
“你连她的生辰、拜师仪式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记,连为师都怀疑你对吕序的心意,何况是吕序本人呢。”
“弟子……”梵行犹豫一下道:“弟子没有忘记,是太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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