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到,我们只能看着他们被烧死,好在庇护所的魔法是邓布利多亲自下的,格林德沃没第一时间追踪到我们。”蒂娜深吸了一口气,莎朗的脸惨白一片,她的女儿今天也在魔法部工作,“我很抱歉,杜蓬特女士……”
来自美国的女巫将一根魔杖递到全身颤抖的莎朗手中,她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在女儿十一岁时陪她一起去购买的魔杖。她几乎瘫软在椅子上,但是很快又强撑着力气将女儿的遗物放回自己的口袋:“不,是我要对你们道歉,法国沦陷的太快了……我们都低估了格林德沃。”
在进入手提箱前,罗莎琳就将蒙特贝洛最后时刻塞到她手里的门钥匙交给纽特:“这是去霍格沃兹的门钥匙,等到明早五点应该就能生效。”
进入手提箱内的罗莎琳看起来是所有人第二累的,最累的那个正在和蒂娜交流着巴黎其余据点的情况——很不乐观,巴黎魔法部的巫师要么死了,要么就是投降。
*
格林德沃站立在燃烧着的格林格拉斯家的宅邸上,在刚刚的爆炸中,尽管黑巫师很快张开了防御,但还是被一块飞溅出的石子划出一道血痕。文达为自己的主人递来手帕,格林德沃拒绝了。
黑巫师的魔杖还没有动,他脸上的伤疤就自动愈合了。文达恭敬地退到一边,其余巫师则是在废墟里面尝试找到幸存的文件,可惜爆炸的程度过于猛烈,就算是找到几份看上去还有用的纸,基本也辨别不出上面写着什么东西了。
“让他们回去,在沦为废墟的垃圾场里面寻找宝藏,那是只有孩童才会做的事情。”格林德沃平静地下达命令,但是文达依旧从他眼中看见了隐隐燃烧的怒火。如此强烈的反抗自然会引起他的不满,可悲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先生的大义。
“格林格拉斯家的其余人已经在爱丽舍宫等候您的认命。”文达对他说,“相对于罗莎琳·格林格拉斯本人,或许他们要更懂得什么是审视夺度,也更加聪明。”
而格林德沃本人此刻或许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他眯起眼睛看向天边的火烧云,询问身边的女人:“聪明?不,他们只是没有前面的那个人意志更加坚定罢了,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或许又可以用短视来称呼他们。”
只知道死死抓住家族的荣光和财富,转手就将国家的利益抛之脑后。在认定法国的巫师无法抵抗来自纽蒙迦德的铁蹄后,几个格林格拉斯家的人主动找上了文达·罗切尔,声称能够为他们巴黎的时候减少一些“阻力”。
面对这样的家伙,格林德沃一向是懒得搭理的,但是今天,他在迷雾中看见了未来的某个碎片:“文达,等会和我一起去爱丽舍宫一趟。”
黑巫师优雅地转动手里的接骨木魔杖:“说不定今天那里会有个惊喜等待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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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纽特·斯卡曼德反而遇到了麻烦,街道上除了麻瓜的德国军队,还有不少巫粹党的巫师在暗处巡逻。很快他就碰到一伙德国人,为首的叫住了他:“喂,你,在路上闲逛干什么!”他用生硬的法语说着,德国口音刺耳的厉害。
“出来抽根烟,先生。”纽特低着头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交到那个德国人手上。
德国人接过烟,审视的目光在纽特脸上扫来扫去,但他还是满意地把烟塞进军服的口袋里:“以后路上见到我们都要敬礼,小子。等过段时间我们在那截火车车厢签好文件,一切就都会顺顺利利的了!”
他带着恶意的笑看向纽特:“到时候巴黎将属于德意志帝国王冠上最璀璨的一颗钻石。”
感谢箱子里的那些法国人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纽特冷静地想,提着箱子对德国人连连鞠躬。似乎是觉得从纽特这个“法国人”身上获得了不少乐子,那群德国军人很快脸上带着战胜国的微笑离开了。
纽特松了一口气。
但是很快队伍里有个德国军人转过头:“抱歉,我好像在柏林见过你,你是不是去哪里旅游过?”
纽特摇了摇头:“抱歉,先生我一直都住在巴黎。”
“是吗,那你知道怎么去兰戈酒馆吗?我听说所有巴黎人都知道他,那里是整个巴黎最好的酒馆。”
“往右走,先生。”纽特硬着头皮说。
德国士兵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那可太不巧了,我们刚刚称右边过来,那里根本没有兰戈酒馆。”
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纽特微微睁大了眼睛,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被成功套话了。
整条街道上现在空无一人,纽特淡定地打开手提箱扣子,这个时候用驺吾赶路说不定会来得及。而面前的那十几个德国士兵已经对他举起了手枪:“把手举起来,先生,如果你不想让家人担心的话。”
门钥匙现在还没有任何的反应,好吧,希望格林德沃不在附近——纽特屏住呼吸——手提箱被他轻轻放在地上——那群德国士兵已经走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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