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钟后，老赵指着屏幕：“你自己瞅瞅，卫星图像和航线图都打开了，是不是一模一样？根本没啥问题！”
“下次别乱开口，不懂就别瞎说。”
“我走……”
“走”字还没出口，老赵的眼睛猛地瞪圆了。
他满脸震惊地盯着雷达屏幕，只见那架原本显示的绿色飞机图标突然不见了，整张脸瞬间阴沉下来。
卧槽！
飞机跑哪儿去了？
“卧槽！”老赵——也就是赵先锋，此刻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雷达，那应该出现的飞机图标却依旧无影无踪。
“飞机呢？”
“那架歼X战机去哪儿了？”
赵先锋直接扑到操作台上，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各种设置全部检查了一遍，然而那架战机仍然没有出现。
他再次打开卫星图和航线图确认了一下，屏幕上显示这架战机依然在空中正常飞行，没有任何异常。
赵先锋彻底懵了。
不对劲啊，完全没道理。
刚才明明能在雷达上看见它，这说明雷达本身没有毛病。
而且这边还安了多个反隐形雷达，就是为了防止单一设备出故障或者系统瘫痪。
如果说一台有问题，还能勉强解释得通，但现在的情况是所有雷达集体失效？不可能！
想了半天，赵先锋还是没找出原因，忍不住掏出手机给负责维护雷达的技术人员打了个电话。
对方回复：一切正常，雷达运转良好，并未受到干扰或损坏。
但现实却是残酷的——那架战机真的从雷达上消失了。
原本被他认为天方夜谭的事，竟然就这么活生生发生在眼前。
之前他对邵阳的话还抱着怀疑态度，现在他也开始动摇了。
如果不是雷达的问题，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隐形功能出了故障？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
就在这时，随同前来的技术科一位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开了口：“赵总工，您看，会不会跟那架战机的生产批次有关？”
赵先锋皱眉回答：“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不过这个概率极低。
咱们新一代反隐形雷达投用之前，用过各种批次生产的歼X测试好多次，从来都没问题。
怎么偏偏北空飞来的这一架就会让雷达失灵呢？这不太合理。
虽然不大可能，但如果实在找不到其他答案，可以考虑这一点作为备选方案。”
尽管如此，他的语气已经流露出对这种假设的一些质疑。
而旁边的邵阳则安静站了很久，随后走到角落叹了口气：“这件事非同小可，必须马上向部长汇报。
不然到时候真要闹大了，整个南空区域的安全都会受到威胁，更别说我们东神联盟覆盖的空域范围！这是事关重大的问题。
刚老萧也跟我说了，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把新一代雷达性能再核实清楚。
如果我们一直查不出缘故，等消息递上去后，领导怪罪下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仅仅是害怕承担责任那么简单……”
话音未落，他又重重叹了口气。
赵先锋只能无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知道阻止不了这样的决策。
事情牵扯太大，若不让部长知晓是不可能的。
稍微平复心情后，赵先锋微微点头：“那你抓紧时间上报情况，这边我会继续排查，看看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两人正说着，那个一直在注视雷达信号员突然激动起来：“来了！来了！主任、总工！那架战机重新出现了！”
听闻此言，两人精神陡然一振，迅速冲向显示器旁。
果然，在雷达上绿点再现了。
二人喜形于色，同时下令：“快！先把数据抓取下来！所有人配合，分析出来这次它是怎么出现的原因。”
顿时全场忙碌起来，大家齐心协力，生怕战机稍纵即逝再消失不见。
赵先锋亲自调试仪器；邵阳协助协调其余人行动。
这一次，战机居然停留了足足五分钟才再次失去踪迹。
当其最终隐匿消失，众人均陷入疑惑：
“太奇怪了！一会儿有，一会儿又没，难道这是成了幽灵不成？！”
“不应该啊！既然反隐形都能探测到它就证明没问题，为何又会消散？太离谱了吧！”
……
正当团队陷入激烈讨论时，旁边踱步过来的邵阳严肃宣布：
“我已经和部长沟通过了。
无论春节多么重要，此事必须彻底调查清楚！动员所有可用力量彻夜工作直到找到真正原因为止。
如果目标位置仍未抵达便解决，则继续派遣油机保证任务执行。
今晚，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放弃寻找原因！即便加班到新年都不容许松懈半步。”
听得众人顿感肩膀一震：
“没错！今年不回去吃团圆饭也得弄明白这个问题！反正都是为了保家卫国嘛，谁会在意短暂的假期损失呢。”
于是整个房间士气爆发般高涨起来，各自摩拳擦掌表态投入紧张作业之中，誓要在今夜破解迷雾之下的战机奥秘！直到……
通讯员小张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那架歼X战机时隐时现，她揉了揉眼睛，把地形图也调了出来。
接着，在战机每次消失和出现的位置做了标记，一直重复到最近的一次。
小张盯着那些标记看了许久，尤其是那张地形图。
突然，她猛地站起来，“赵总工，我……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邵主任，我找到原因了！”
整个指挥中心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小张身上。
小张还没意识到自己成了全场焦点，兴奋得手舞足蹈地喊道：“我知道了！”
“小张，你知道什么了？”
“对啊，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邵阳和赵先锋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这时，小张才察觉到大家都在看她，本来就容易害羞的她立刻脸红了。
下一秒，她低下头，指着自己刚才调出的地形图说道：
“邵主任，赵总工，你们看，这是地形图，这是之前歼X战机出现和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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