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风险和机遇并存呀~
姑娘正感叹着,偏偏神识一动又遇熟人,她拉平了嘴角转过身,双手抱胸就盯着那不断被人拨开的草丛,清浅地哼了一声,接着心念召了张瞬移符,直接选择传走了。
“这夜凌寒没走便罢了,怎的还能让我碰上?虽说我灭妖兽的声音不免引人”,云苓又换了宽阔之地快步前行,语气还有点未褪的冷意,“但怪异至此,当真烦人。”
她的耐心素来只在亲近的人身上,一点儿都不想因别的什么浪费时间,干脆就甩袖走人了。
可惜,这虽然报恩故事有变,但纠葛未完。
入夜凉如水,细小的火星和灰烬一同翻飞,直从被墨染透的风口卷去惊到虎视眈眈的饿鸦。
等云苓顺着药王谷长老留下的记号找寻到一处狭小的洞穴,一次仅容一人通过的宽窄,有微弱的荧光蘑被涂抹其上的痕迹,看来是没找错的。
可……
“真不知我是救了人还是结了仇了……”,她感知了一下来路尽头,美目流转,不耐地撇撇嘴,“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事不过三,三次就是有意为之!”
就是不知道此人到底什么目的——当下是引蛇出洞还是暂且搁置呢?
啊……好想花花…思考真是件麻烦事!
小姑娘念李莲花念得急,有点恹恹的叹了口气,继而选择迈步进去洞穴。
她想得极好,这洞穴中有不同寻常的威慑气息,那打不过元婴期又孤身一人的夜凌寒,进来可就出不去了,到时候放任不管或是探究监督都可,便没什么需要忧心的了。
嗯,巧了,李莲花也是这么想的。
=======
洞穴中石壁凹凸,举步曲折不平,行十丈左右就有个莫名其妙的阵眼,偶尔边上还有个以往困死在这里的修士遗骨,憋闷的空气和腐臭味愈往里愈深重,漆黑无光中爬虫的悉悉索索之声颇为瘆人,而聚了灵光则入眼见到枯干的死尸身上满是钻动的蠕虫,恶心得感官发毛。
若是像人面翼雕那般顶着人脸的诡异倒无妨,抑或是如硕大的魔蛛那副丑陋模样更没什么所谓,唯独这种黏糊糊的动来动去的东西,真的是忍不了一点儿!
云苓皱着小脸,忍住胸口翻腾的恶心劲儿,硬是贴着石壁跨过去极具‘形态各异’的尸骨,晃着手还召火去烧个干净,然后大气都不敢喘的往前快走。
她承认她一点也不坚强!能不能别让她看见这种东西了!
“花花……我好想你啊……”,美人面白得犹如碎玉,她哭丧着脸一边哼哼唧唧,一边不要钱似得往前甩火符,非常努力把脑海中经过恐怖的印象一块儿消除。
不消几时,又遇上一处怪模怪样的阵眼,正正好是脚边一块看起来像是刚刚摔落的石头,她前后细细看过,琢磨出这是个移形换位的小手段,只要前方十步不走错即可。
三步直行。
一步迈左,一步迈右。
再两步前,两步后…….?!
恰在此时,沙土无端呼啸涌进来,直刮的石壁上松石簌簌而落,云苓一凛,偏过头抬手一挥,将这些遮蔽粗尘统统拍了回去,结果下一刻有人惊呼连连,后喊着‘姑娘’就跑过来了。
说时迟,他脚上好像没个轻重,就那么寸撞开了阵眼的石子。
瞬间,石壁似空洞,云苓手扶之处宛若无物,眼前一花,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倒向了边墙,再睁眼,入目便是一相对宽敞明亮的道路——如果没有妖兽赫赫和阵法禁锢的话。
原先阵法十丈一个,却殊途同归,而这新阵法一入,便如身在山中不知处,虽然与先前道路相邻,但行差踏错就是百变的迷宫,且来路无口,去向无门,只有靠着天玹睛分辨邻路,才能有机会顺着原先的道路找到阵眼。
“……”,她抿紧了唇看向一同困在阵中的夜凌寒,愠怒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夜凌寒有礼地拱手,“在下以为前路有危险才擅自施法,没想到伤到了姑娘,实在万死难辞……”
他神色看起来很抱歉的模样,好似无心之失,且举止有礼,补了好几句‘若有需要,必身先士卒’这般的话,那好皮相带着愧疚,对于别人来说,似乎挺有叫人心软的本钱。
但云苓瞟了瞟,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接闪身往路的深处去,这回还随手布了个结界,一片衣袖都不愿意留下。
此人神不知鬼不觉跑过来,避开她的法术来触动阵法。
“就算是狐狸精都能知道他绝非现在呈现的简单!”
小姑娘气呼呼地清理路上嗜血妖兽,但这阵法的阵眼跟原先不同,竟然半点痕迹也无。
如此硬生生劳力了一个半时辰,她身上不免落下了善于隐藏的炼虚期魔蝠群爪印,雪白的脖颈丝丝渗了血,只幸好有领域压制,高了一个大境界也还是杀掉了妖兽首领,单单剩了些毒素未清。
那恼怒的心劲儿终究抵不过步步生死的疲累,云苓手撑着右边石墙轻喘,顺了顺呼吸,服了两颗丹药就开了天玹睛往北继续前行,但愿此番打斗,能使阵法有所波动,不然当真是困在这里找不到出口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